这应该是我和禽受第一次,两个人一起来到墓园祭拜婆婆。今天,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一颗颗雨珠顺着雨伞滴落在地上泛起水花,冰凉的雨水弹在脚踝处,一股凉意从我的脚踝处开始蔓延。
我和禽受双双像他母亲鞠了一躬,而后禽受让我站在一边,他想一个人和他母亲说些话。
我看到这样的禽受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心痛,他一个人站在雨中,就这么静静站着。
禽受站在雨中,那凌厉猛烈的雨很快将他的衣服打湿。我想上前陪在他身边,可他却说他想和他妈妈说会儿话。
“静心,你先上车吧。”
“我陪着你。”
“你刚生好孩子没多久,要好好将身体养好。”禽受说这话时面色平静,但无形中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事情回到那一天,他离开我的那一天。
他如约而至到城郊的一处废弃的车间,傅鑫早已经在那里等候他多时。
“你来了。”傅鑫朝着禽受诡异的笑,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禽受朝着傅鑫一拳打过去,只看到傅鑫宛如没有生气的木偶倒在地上。禽受看到他依旧在笑,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的嘲笑。
“这一拳是你欠我。”禽受朝着傅鑫又是一拳,我想那一定是禽受这辈子最冷漠的样子,满脸的血腥之气让人害怕,“这是你做出这种事的代价。”
禽受很快松开青一块紫一块的傅鑫,那张漂亮的脸如今变幻莫测,双手有些红肿的握紧。那时候他心里藏了许久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你可以伤害我你为什么伤害她?”他将藏在心底的那些话化为对我的爱意,“若你伤她我一定让你百倍奉还。”
傅鑫听到这些话,像是听到极大的笑话,捂着肚子摇摇晃晃的从地上慢慢起来。西装领带早已经皱的不像样子,可他居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失望,反而有一丝解脱。
这时候禽受的电话响了。
“喂,老公,你妈没了。”这时候的我急忙赶去医院,没想到人就这么没了。
这一句仿佛晴天霹雳,来的那么措手不及,一下子摧毁了禽受这段时间的坚持。他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只感受到后脑手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昏迷着但他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人缓慢搬动,最后肌肤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他陷入了愈发厉害的昏迷。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一个人被捆绑在一间漆黑的小屋子里。这时候他想起了我说过的话,他妈妈不行了,可坚持了这么久居然还是没能撑到宝宝出生的那一刻,未了自己的心愿就这么匆匆离世。
一颗颗大而透亮的泪珠顺着眼角慢慢留下,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时候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此刻,他多想回到母亲的身边,他还未来得及尽孝,他的母亲就这么......
门打开了,一股刺眼的阳光从外面照入,他看到了一个熟悉却陌生的人。
“是你?”
眼前的女人依旧精致,身着古典端庄的香肩小礼服,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音。苏晴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手上把玩着散发着冷光的小物件。
“你不是很能耐吗?”苏晴先是鄙夷了禽受一下,而后依旧端庄,“这是从国外最新研制的,既然你在这里那就让你试试。”
禽受想要挣脱可奈何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他的四肢都被绳子牢牢的绑着。接着一股冰凉的液体自血管打入,一开始他仅出现一些幻觉还是清醒的,可后来他渐渐失去了理智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处在一个虚化的空间里漂浮着,一种致命的快感从内心深处喷薄而出。
苏晴很满意这次的试验,既然效果这么好那就接着用。她把玩着一把冰冷的刀刃,手指在刀背上轻轻滑动,那光滑的刀面上一闪而过的是她狠毒决绝的眼神。
一开始她并没有把握宋笑安会被她一击在地,这可多亏了那个不知道什么原因的电话。苏晴也是一个聪明且自信的人,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所做的一切不会被发现,至少那些蠢警察不会发现。
那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禽受每天都被注入这不知名的液体,渐渐的他开始期待每天注入的药业,这样他就可以每天在梦里和我相遇。他失去理智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清醒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万万不能沉沦下去。他有心抗拒这种东西,但没想到一到时间他的身体他的意志就自动屈服了。有一天苏晴故意给他打那种液体,他便感觉自己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吞咬着自己的身体,既痒又痛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失去了意志。
禽受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除了越来越依赖那些东西,自己的身体也变的越来越差越来越消瘦。不过他坚信,那人一定会来救他,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后,他听到苏晴和傅鑫的争吵,也就是那一天他被林墨轩带出了这狭小的屋子。他记得自己被带出来的那一天,浑身发抖,在阳光下极为不适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只能够在一间没有阳光的房间里默默忍受着,他知道自己万不可对那些东西沉沦,不然定将万劫不复。
那段时间他不敢外出,就连出门都需要很大的勇气,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原本苏晨昕想要告诉我,那时禽受激动暴躁可他无法控制自己,他抓着苏晨昕的肩:“不准说不准说。”最后他还是被打了一剂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