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波——一平——”

房间里蓝波和一平不在,衣橱里蓝波和一平不在,厨房里蓝波和一平不在,客厅里蓝波和一平不在,院子里蓝波和一平不在,卫生间里蓝波和一平不在,屋顶上蓝波和一平也不在……被奈奈叫醒去找蓝波和一平的纲吉一开始还睡眼惺忪,到了现在他心中已是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蓝波、一平,你们在哪里——?”

到蓝波和一平时常去玩的公园里绕了一圈,依旧没找到蓝波和一平的纲吉这下子是真的开始担心起了捣蛋鬼蓝波还有铁定是被蓝波带着乱跑了的一平。

(糟了啊——)

如果只有一平一个人不见,那还没有问题。因为一平是个乖巧的孩子,她一个人出门多半是去找她的师傅风,到了该回家的时候她自然会回来。出门前也基本都会和奈奈或是纲吉打上一个招呼。

蓝波可就不一样了。这捣蛋鬼的概念里可没有什么“会有人为我担心”。他一向是想出去玩就出去玩,玩累了随便找个地方就睡,也不管那里是公园的滑梯上还是宠物店的笼子里。要不是蓝波饿了就会试图回泽田家找吃的,纲吉还真是不敢肯定蓝波这捣蛋鬼会回泽田家。

奈奈之所以让纲吉去找蓝波和一平就是因为蓝波和一平两人都错过了今天的早饭。这对于贪吃鬼蓝波和生活向来十分规律的一平来说绝对不寻常。眼下午饭时间就要到了,如果蓝波和一平连午饭都错过了……纲吉不愿意再往下想下去。

(……总之先回家一趟。说不定马上就会有人打电话来说蓝波和一平是跑到他的家里蹭饭去了。)

就在纲吉这么想着往回赶的时候,去找师傅的一平和死缠烂打地要跟着一平一起去玩儿的蓝波正在并盛森林之中。说得再准确一点,蓝波正站在原本卡在溪流岸边的圆木之上笑闹着,一平则是拼命地试图说服蓝波不要再在那圆木上跑来跑去。

这些圆木是当地的伐木工人采伐下来,并利用溪水的力量从山上搬运到山腰的木材。因为这条溪流再往下面一些就是瀑布,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所以工人们暂时在溪流上堆起石头卡住这些圆木。等到日落时分,山里应该不会再有人进出之后再继续让圆木顺着溪流一直被送出并盛森林。

蓝波见溪流上排放着众多的圆木,还以为这些圆木是木筏或是栈桥一类的东西。他先是好奇的在上面跑来跑去,在发下脚下的圆木是会滚动的以后,蓝波玩兴大起,干脆把这些圆木当作了自己的战舰,一边喊着:“给我动!给我动起来!”一边踹踹水面上漂浮着的圆木。

有石头卡着,整齐漂浮着的圆木原本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动静。然而水流本身也是有相当的速度的。蓝波这样东踹踹、西跳跳的行为很快让一根圆木被挤出队列,原本整齐的圆木队列一歪,尽慢慢倾斜起来。

蓝波见状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还有种自己的“战舰”终于按照自己的命令动了的错觉。他“嘎哈哈哈哈哈哈!”的笑着,坐在圆木上,不料圆木越飘越远,速度亦是越来越快。

等蓝波看到溪流的前方是瀑布的时候,翻滚着的圆木已经让抱着圆木吓哭了的蓝波旋转着被泡了好几次溪水。而在岸边追着蓝波与溪流来到悬崖边上的一平也哭着叫喊道:“蓝波!危险!”

数十秒钱铃奈见风也不在原地,便想自力从瀑布下起来。她刚一动身体就发现自己的双脚如同结了冰一般不但麻木无感还僵硬地难以支撑自己的动作。

“——!————!!”

瀑布发出的水声让铃奈听不清由远至近的叫喊声的内容,但铃奈确定自己肯定听到了一平的声音。她强行活动着自己的腿脚,却不料一连串的黑影已经从悬崖之上飞了下来。

这个瞬间,铃奈的眼角看到了纷纷滚落下来的圆木的影子。

这个刹那,哭得鼻子眼泪都糊在脸上的蓝波正抱着圆木从悬崖上往下坠落。

“——————”

这个瞬间很长很长,长到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这个刹那又很短很短,短到铃奈都不清楚自己的大脑与身体是怎样作出反应的。

总而言之,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刹那之中,铃奈转过了身。她看着蓝波从圆木上被甩飞了出来,而她的脚亦踏上了大石。腿脚上所有的肌肉配合着腿脚上所有的神经作出了借力跳跃的动作。铃奈的身体向着蓝波而去,铃奈的手则自作主张地伸向了蓝波。

当然,铃奈并没能真的接住蓝波。蓝波在她眼前落入了水中,跟着铃奈也沉入了水中。潭水一瞬模糊了铃奈的视野,涌入了铃奈的耳道、隔绝了声音。铃奈的长发与身上的衣物顿时都像有了几斤的重量,压着铃奈往下沉去。

不幸中的万幸是从悬崖上落下的圆木并没有直接砸中铃奈和蓝波。要知道现在的铃奈不堪一击,不要说是被有一人粗的圆木砸中了,就是这样继续下沉,她很快也会溺毙在水中。

铃奈下意识地蹬着腿,可她的身体并不听她的使唤。恐惧压迫着她的心脏,迫使她吐出一连串的空气。有潭水呛入铃奈的鼻腔与气管之中,让她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不适应于水中视物的双眼也就想这么闭起,不再让会令眼球感到干涩疼痛的水冲刷眼球。

“咕呜……”

眼球受到刺激,开始了分泌,铃奈想自己应该是流出了眼泪。无奈四周都是水,只有水,铃奈分不出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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