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yui还有白兰一起吃过晚饭,收拾好餐具之后,铃奈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把伊丽莎白留下的鞭子擦拭干净。

“……”

望着手中的长鞭,铃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个把鞭子使用得出神入化的人。

(迪诺先生……)

(你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呢?)

结果在六年前的世界被迪诺告白了之后,铃奈就再也没有见过迪诺。她试图联系迪诺,甚至还求里包恩帮忙,然而迪诺始终没有再露面,连对铃奈报一声平安的声音都吝啬。

我喜欢你!!

一直都喜欢着你!!!

迪诺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铃奈的耳边,那声音中饱含的灼热心意到现在还会点燃铃奈的身体,让她脸红不止、心跳加速。可是正是那个对她说出这种话语的人,让她人生第一次触碰到如此灼热的感情的那个人,现在依然在对她避而不见。

说实话铃奈也不太清楚自己见到了迪诺会对他说些什么,或是应该对他说些什么。为此铃奈还特意找真由美商量。真由美看起来很是意外铃奈会问自己这种问题,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告诉铃奈说:“告白和被告白的人无非就是两个结果。一要么被告白的人接受告白,以后两个人以恋人的身份黏在一起。二是被告白的人拒绝告白的人,和告白的人拉开距离。”铃奈认为真由美说得不无道理,确实周围大多数的男女生都是这么做的。可要让铃奈真的去选择“在一起”或者是“不在一起”,铃奈又会犹豫。

(“在一起”是什么?“不在一起”又是什么?)

自己总是和迪诺在一起。最初是考虑过“为什么”,到了后来却是像呼吸般自然地接受了身旁有迪诺的存在。

铃奈不明白同样都是“在一起”,作为恋人和不是恋人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恋人,如果没有成为恋人为什么不能继续在一起,反而要拉开距离?

(太奇怪了。)

是朋友、是同伴,是师兄妹难道就不可以在一起吗?那么之前迪诺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又算是什么?那个时候两人之间的关系又能算是什么?

想得太多总觉得无名火起。铃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用环保袋装起了清理干净了的长鞭的她向着客房走去。

咚咚——

“请、请进!”

借住在北条家的yui很快应了门。她见换了便服的铃奈拎着袋子,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便问:“母亲……您这是要去哪里吗?”

“……嗯。”

铃奈虽然不大习惯被人称为“母亲”,不过她还是对yui点了点头:“我要去把鞭子还给伊丽莎白。另外……”

另外铃奈也挺担心心神紊乱到一定程度、就连自己的长鞭掉了都没发现的伊丽莎白。yui说他们这些属于铃奈的孩子在来见铃奈之前就已经说好:为了不一群人同时给铃奈添太多麻烦、增加太大的压力,所有人必须先去找自己的父亲、爸爸或者是铃奈的另一半。

yui没有对铃奈说的是之所以她和铃奈的其他孩子们定下这样的约定也是为了约束彼此,以防有人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而擅自歪曲铃奈的意志,同时也借此提醒自己不要走到歪路上去,不要试图强迫铃奈接受任何的未来。再说白一点,这样的约定其实就是保证所有人不会去拆散其他人的父母,以至于让其他人能够诞生的未来消失。

只不过,这种约定也只是一时的。到了“该到的时候”,这样的约定也不会再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因为——

铃奈不知道这些内情,她只是想着利益煞白多半不会去找她的父亲,因为伊丽莎白一直管自己的父亲叫“种|马”。想来任何一个喜爱父亲、甚至只是尊敬父亲的女孩都不会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所以铃奈只能认为伊丽莎白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的父亲。

诚如铃奈所想,就算伊丽莎白的父亲、迪诺·加百罗涅就在并盛町,伊丽莎白也不会去依靠迪诺。原因当然正是铃奈所想的那样:她十分、不,千分、万分的讨厌只会对母亲做些破廉耻的事情的父亲。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了,整个并盛町也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伊丽莎白和她的兄长也还是没有来找铃奈。

并盛町的治安一直被云雀维护得很好,铃奈不担心伊丽莎白和她的兄长在町内遇到危险。铃奈担心的是伊丽莎白和她的兄长有没有能够休息的地方,有没有好好的吃晚饭。

(况且——)

想到之前的情况,铃奈再度反省了起来:伊丽莎白确实害山本……不,毅君受了伤、流了血。可这并不是她的本意,而且伊丽莎白也是一时激愤。虽然铃奈有点闹不明白伊丽莎白当时为什么如此的愤怒。

再说毅君会受伤的很大原因也是因为他徒手去抓伊丽莎白的鞭子。伊丽莎白看到他徒手抓住她的鞭子时也很是惊讶。想必伊丽莎白其实是没有要毅君皮开肉绽的意思的……

想到自己不听伊丽莎白分辨就用那种冷冰冰、硬邦邦的态度对待她,铃奈实在是感到内疚……

当然铃奈出门也不完全只是为了伊丽莎白和她的双胞胎兄长。

“yui也不能一直穿成这样吧?”

铃奈说着看向了一身黑|色|哥特长裙的yui。

yui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她是在试验场里长大的,外界的事物她能通过梦境来接触,可吸收了知识、理解了文化和实际成为人群中的一员是不同的。yui在来到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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