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胴|体白皙的如同月光,轻盈而柔软的覆盖在男子的身上。说不上高雅的甜腻的气味之中,居高临下地她像是在卖弄着自己姣好的身体曲线那样摆动着不|盈|一|握的腰肢。

这个瞬间,山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呼吸。倒映在他眼中的是数小时后就要成为自己好友妻子的女子以及她身下、一如饥饿的野兽那样贪婪的进食着的……被好友视为大哥的男人。

“——————”

山本的大脑无法理解自己的眼球所接受到的视觉信号。

诚如狱寺的思维无法理解自己的眼前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光景。

信赖、尊重、敬佩。

怜惜、爱慕、羁绊。

十年间不断累积堆叠起的所有在这个瞬间坍塌崩坏。亲手破坏了这一切的人却事不关己那样对自己制造的破灭不屑一顾。

(因为这也是她的愿望。)

从外面为铃奈关上房间的门,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之上的斯佩多很快转身离去。他清楚接下来会在铃奈房间里上演的是怎样的画面,亦清楚铃奈会做出怎样的抉择。且,斯佩多理解铃奈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践踏同伴、践踏他人对自己投来的好意的行为。

(其实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绝大多数的人类并不是多么高尚廉洁的生物。而这些并不高尚廉洁的人类是很难理解只出于“爱”这一种感情而为他某人某物舍身忘死、不惜一切的行为的。因不带肉|欲的“纯爱”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无论事情如何发展,当事人的动机如何,最终这些人都会试图把一切的动机归结到*的诱|惑之上。当事实证明当事人确实没有受到哪怕只是一丝的*上的诱|惑,人们又开始寻找“纯爱”之外的理由去解释当事人的动机。

说白了,除了不谙人事的孩子以及太过于单纯的人,其他的人类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纯爱”。

当然,人确实是很难拒绝*的诱|惑的。因为人类是动物,是活着的生物。而生物的本|能就是繁衍生息,增加自己的族群,扩大自身的种族优势。人类很难以意志去违背构成了自身的dna的意志的。

所以绝大多数的人类能理解一个男人为了得到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而屠戮生灵、毁灭国家,却鲜少有人能理解一个人类不求回报甚至不求回应的去爱着另一个与他或她相同或不同的存在。

(所以,她为他们创造了口实。)

当一切结束之后,声讨铃奈的声音绝不会在少数。被铃奈牵连的那群男人们自然也难逃其咎。

不说铃奈和这群男人没有*上的关系,这群男人会怎样被人指责。只说铃奈和这群男人有了*上的关系之后,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最大最坏的错误归结到铃奈的头上,至于这群男人,绝大多数的人顶多也就是嘲笑他们“糊涂”、“色令智昏”。

(况且——)

即使是铃奈向同伴封闭了自身心扉的现在,斯佩多也还是能感觉得到她对同伴们的重视。或许这么说很讽刺,但:他,d·斯佩多是这个世界上最相信铃奈不会背叛自己同伴的存在。

尽管,铃奈现在所做的事情已经是不折不扣的背叛。

(……不,连被当作“背叛者”也是她所希望的吧。)

要把坏人做到底的北条铃奈在斯佩多的眼里从未改变。她还是十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女。虽然已经不再天真,虽然已经不再纯洁,虽然已经不再简单。可她还是那样的纯粹。纯粹到足以说是异常。

正是因为和斯佩多一样看到了这种纯粹的部分,所以里包恩才会无法阻止铃奈。

虽然作为铃奈的家庭教师,用自己的双眼凝视了铃奈十年的里包恩明知自己最小的弟子这是误入了歧途。

“我并不讨厌你这种想以身殉道的想法。”

里包恩的话让身着白色婚纱、坐在梳妆台面前的铃奈有一秒的微怔。只不过,下一秒铃奈就又笑了起来。

“‘以身殉道’……我没有想过要做这么高尚的事情哦,里包恩。”

笑着在镜中确认着自己身上的吻痕不会被人发现的铃奈不一会儿便满意地点头,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遮瑕膏。

“不过……是啊,十年前,我是想过‘以身殉道’。在那之后也确实去那么去做了。”

冲着镜中凝视着自己的里包恩甜笑了一个,戴好白色的手套,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捧花,铃奈转身对里包恩笑道:“里包恩你不是也明白的吗?今时不同往日。就算在你面前的这个我还是十年前那个会‘以身殉道’的我,就算现在的我再次‘以身殉道’……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无论哪一个都不会解决。”

动作优美的捻起裙摆,缓缓地走到了里包恩身边的铃奈抬手挽住了里包恩的手臂。

“这个世界也不会因为我的‘殉道’产生一星半点的改变。”

和里包恩一起踏上镶嵌着金边的红毯,铃奈仰头,以无神的碧眸向着里包恩看去。在里包恩的眸子中觅见了自己倒影的她微微启唇。

“我是不会做这种无用功的。”

红唇轻轻地印上了里包恩的嘴唇,在留下一点馨香的气息后旋即远离。放下自己的头纱,铃奈神色如常的看着通往礼堂的门扉在离自己和里包恩不远的地方打开。

无数的花瓣如同骤雨一般从空中落下。有反光的彩纸飘落在里包恩黑色的帽檐之上,还有彩色的丝带与花瓣一起黏挂在里包恩身上那笔挺的黑西服上。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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