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电视挠挠头,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现在是半夜凌晨三点,我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身边坐着查尔斯,两个人对着电视做测试。桌上的酒杯里盛着红酒,对着光是藏红色,我端起酒杯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

午夜场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测试的名字很无聊,辨认你是不是同性恋。难得查尔斯陪我。见我从阿天房间回来脸色不对,他没有问为什么,我其实很感激他的细心。

查尔斯看了看表,他有些迟疑:“你经常彻夜不睡?”

我看着电视,记下一个选项:“还好,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

“作息不规律,减少寿命,甚至眼角会出现细纹。”他也选了个选项,跟着电视的节奏,“我是用大量化妆品来维持的。噢,我工作前一段时间忙的话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医生下了最后通牒,最近才调养过来。”

我勾勾嘴角:“我不需要考虑那种活到老的问题,”因为不知道在哪一刻自己就死亡了啊,“很十分好奇你那样对待的兄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测试结束了,问题已经全部说完,剩下的是加分环节。

计算了下总分,我歪歪头,八十三分。但是屏幕上给出的结果是满分一百分,八十分以上就是同性恋,这个嘛……我瞅瞅身边查尔斯的结果,潦草的计算,九十七分,他算完抬头看屏幕愣住了。

似乎自己也不相信这个结果一样,王子般的人有些呆滞,好看的侧脸愣愣地望着电视直到节目结束。

“这个游戏不准。”“娱乐一下而已。”两人同时发声,我笑道:“我也没有觉得我有同性恋倾向,我喜欢的是女人。”虽然很多人都不信。

查尔斯向后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他现在已经在我眼前非常随意,以前的话,他非要坚持说话时看对方眼睛的礼仪。

“那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问住了我,那种来自同类的感情更加真挚,女人,只能给我一个不可信任的代名词。我想了想刚才的问题,有一个是问如果你需要帮助,你会向同性还是异性求助。

我点头:“如果说有事情要拜托别人的话,女人真的不可信啊。”

“那你对男人有感觉吗?”查尔斯睁开眼睛,无尽的疲惫,“看着他,然后有一种想做/爱的冲动。”

我卡壳只带着微笑:“怎么会这么问?”

“我……居然会。”他看向我,眼里没有任何表情,“呵,很痛苦吧,看着自己的兄弟会这样,会这样……”说这话之间眼神间有崩溃的趋势,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要打断他。

“勃/起这种事,男人经常会有,明天同伴的资料就差不多了,我明晚就去格里罗列,你可安心了?”我试图安慰他,格里罗列这个家族名字很耳熟不是吗?已经念了近十年怎么会不熟悉。

查尔斯陷入了魔咒:“但是……明明,这只是儿时的依赖罢了,其实后来我见过他的次数很少。一来是因为每一次见面我都会痛苦,见到他我就会痛苦的,真的很害怕和惊慌,虽然他一点都不在乎;二来是我没有时间去见他。”

查尔斯的语速很快,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他自言自语,有些发音模糊不清,我选择沉默和倾听。

“他,我,不知道怎么会变的这么对立,难道他是在恨我没有救他吗?是的了,都是我的错。”他手指有些颤抖,所以手掌夹在两腿之间开始摩擦,这是一种弱者下意识的举动。

“他那么冷漠地对我,但是我没有办法救他出来,我已经很努力。时隔多年相见,我不去想他遭受了什么,对了,一定是那些让他变得现在这样,这样没有感情。他讥讽我,他嘲笑我,他甚至说话伤害我……”查尔斯变得很沮丧,无措,他用手轻轻掩面。

“我只不过是个可怜虫在求他施舍给我一点感情,这早就不是兄弟了我该懂得……”他用手指擦去眼角的泪,眨着眼睛,“是了,可是我们能相爱吗?这么残缺不全的人生,没有谁的生命是完整的。”

“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地活着呢?我们还在一起,上学,工作,生活,甚至看着对方结婚生子,但是在一起就够了,而不是现在这样。”

我看着他,眼神慢慢温柔下来,说的很美好。曾经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无法忍耐那些不公平的事情,比如廖柔被人堵在巷子里,比如好兄弟被转头砸的头破血流。这个世界不是你一味忍受就可以风平浪静。

“现在我家产万贯,他享尽荣华,但是我们一点都不快乐,我们不在一起,我们也回不到过去。”

查尔斯一直在叙述,不停地反问自己又给予自己回答,他很认真地探讨自己的内心,问自己到底为什么。可是到头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问题,回答什么。只剩下皱着眉头地叹息和悲哀。

我微微歪着头看着他抱紧双臂取暖。他有自己的世界,那是我无法抵达的,而且我们也只是陌生人的关系。

大约在四点左右查尔斯睡着了,他靠着沙发缩成一团,v在我身后拿了毛毯。我拦住他,打了个手势:怎么不抱他上床。

v盖好毛毯为我引路到一间房间道:“抱歉廖凯先生,感谢您为少爷考虑,但少爷睡眠极浅,一有动静就会惊醒。”

我点头目送他鞠躬出门,我没有理由去评价查尔斯的人生,因为每个人的评判标准不一样。无法说他不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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