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力量太弱小……生怕你……”他侧着脸,说这话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脸颊微红,“总之过去了,你不帮我介绍一下你的同伴吗?”他指指客厅的众人。

他生怕我会因为他而受伤,说到同伴我倒是遗忘了,回过头看着客厅里的众人我挠挠头:“都在?”好像被看到了全过程,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没皮没脸旅团里都见惯了,对我的流氓样也很了解。

“是啊,目睹了全过程。”侠客脸上带着的笑说不清楚。

“我是阿天,几个熟人好久不见。”阿天向前走了几步,向信长打了个招呼。富兰克林挥手做了个回应:“欢迎。”

信长眉毛一挑:“什么吗,你又来了,窝金不在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念叨着和你打一顿。”他话较多,信长和窝金就受到阿天的威慑,对他的战斗力也很是清楚。当年十七岁时就足以在流星街站脚的阿天现在的战斗力更加让人期待。

阿天倒是很习惯这样的招呼:“好啊,窝金想必更高大了,得让着我才是。”

玛奇叼着念线坐在窗台上,她是听说有新团员后才跑出来的:“又是男人。”她开口嘟囔了一句,喊出自己的名字算作打了招呼,“玛奇。”派克和小滴坐在一起,两人手下有一本书,她抬头瞧了瞧没有作声,她不认识阿天。

“又是新团员吗?”侠客挑开话题,我的开心瞬间被一盆凉水浇灭,整个人低沉下来,我耸肩在沙发上坐下,扯了扯脖间的领带。

“不是”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只听着正面对我站立的人说道:“是。”我的心一紧,看着地毯,我缓了两秒钟,慢慢抬起头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阿天的眼里都是笑意,这隐藏了些什么,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这次回来没有带你的日记本?”我引走话题,殊不知自己放在膝盖旁的拳头已经悄悄握紧,没有人发觉。

“啊,那个啊,”阿天像是猛然发现了这个问题一样,“没什么意义了,我留在格桑里了,取不取都无所谓,出来那个地方就不去想那些问题了。”他还是保持着微笑。

一时间客厅里的人都没有说话,除了阿天。

“怎么不欢迎我吗?”他面对着众人,“不是要挑选号码吗?”

不要。我无声地抗拒着,看着与我对视的阿天,像是看着陌生人。你明明知道的,会死,会死的,后来我们这里面并没有你的身影。告诉我你只是开玩笑,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自己声音有没有抖,只是尽可能地保持冷静,有些轻巧,调笑地问道:“你要入团?”

阿天翠绿色的眸子没有任何的害怕,他温暖地笑着:“莫非你们旅团满人了?”

玛奇掌管这些事情,她迟疑地嗯了一声,但是可能直觉有些不对,最后没有发声。

“玛奇,还有什么号码?”阿天打破僵持的局面,“我想我有足够的资格加入你的队伍吧,库洛洛。”最后一句让我禁不住心脏开始抽紧,是啊,你的确有资格,但是我不想。

“四号。”玛奇没有犹豫,这个数字刹那间让我坠入深渊。紧接着玛奇想到了什么,向其他介绍道,“新晋团员剥落列夫脱离了危险,高烧已经褪下了。”剥落列夫在战争胜利后,留在了我的身边。

并不是出于对他的同情,当然他看着他的同族兄长们一个个从高崖跳下的确很悲凉,甚至他本人涌起一股也要盲目跟从跳下去的冲动,但是我拉住了他。我需要的不只是芬克斯、富兰克林一样太过独立存在的人,而是完全属于我的人。

剥落列夫入团后,会完全归顺,他信任我,甚至是一种虔诚地感谢,这决定了他会一直拥护我的决定而不背叛。所以我拉住了他,他还差几天就成年,病毒一直侵袭着他的身体,让派克注射了很多药物勉强稳定了下来。

“阿天,别闹。”我抽出一本书,打开第一页——《论古巴比伦建筑》,满目的文字让我一时间也看不清里面讲的什么内容。

“库洛洛,”阿天有些无奈地讲道,“我很认真,放心绝对不拖你们后腿。”

认真地去死掉吗?我起身丢掉书,走上楼。也许在旅团众人眼中,我没有任何原因地发了火,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的心多么的绝望。

历史刻薄又冷酷,他大笑地看着我挣扎,而我没有任何勇气地看着他把我身边的一个个人吞没。

明明是努力了的,明明是刚救回来,为什么突然又有一种无法留住他的无力感。

我是个懦弱的人,如果我有万分之一的勇气就可以站在楼梯上大喊,我拒绝你入团。但是我没有,我艰难地维持着在团员众里的形象,我努力地要做好这个角色。我冷漠,我学着一步步堕落下去,一切我都能接受,但是……

那是我唯一想保护的人。

为什么这也留不住了呢?

到底作为团长,作为库洛洛,要丢掉多少东西才会停止?

我真的很在乎你啊,在乎到什么都不足惜了。

拐过角的楼梯上,我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走进去的那一刹那就靠在墙上,低着头,这样的姿势坚持了很久很久,直到——

门被轻轻推开,阿天的手背上赫然是一只蜘蛛,十二脚蜘蛛的身体上纹有“4”的痕迹。他看着我温柔道:“怎么?生气了?”关上门,他揉揉我的头发,“我原本没有任何道路可走,一辈子就那样浑浑噩噩下去,现在出来了没有了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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