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找到祥哥儿与他说,欲给他赐婚,做皇室驸马,让两家人亲上加亲。如今宫里就我一个公主,不管是不是我,我都等不及要离开了,反正三娘你不是已经研制出那个药了……现在就给我吧,我要现在就离开这,再不走,我就要被五哥赐婚了!”

“那药我没放在身上。”云重紫见慕红灿有些激动,上前抱住她宽慰,“你别急,就算赐婚也不可能是这两天的事。你要出宫不只是一颗药就解决的,你可想过离宫后去哪里,又怎么生活?”

“这……”慕红灿咬了咬下嘴唇,面露为难,但只要一想到要嫁人,被人玩弄自己的命运,她又心有不甘,“不管怎么样,只要出宫,我就心满意足了。”

云重紫叹气,她就知道慕红灿根本不会考虑这些,一个公主出了宫能做什么,“你啊,那药我会亲自送过来……有些事真的需要从长计议。”

“好,都听你的。”慕红灿得到云重紫的保证,就放心下来,与她说起八卦,“你说,皇上怎么突然让祥哥儿当驸马?他做的兵部侍郎不是好好的?若是做了驸马可就不能在前朝做官了,就是做官也是没实权的,祥哥儿那么有本事,不能在兵部效命,对皇上又有什么好处?”

其实新帝的心思其实再明白不过,他为了集中兵权,先用自己威胁宝亲王,让他交出兵符,再让祥哥儿尚公主,只剩下慕君睿手里的兵权,就不足畏惧。

只要慕君睿有一点意动,慕君歌可以用造反的罪名拿下他,才更是顺理成章。

云重紫对慕君歌的想法猜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冷笑,原来他早就想好,若是娶不了自己,就让祥哥儿尚公主先下了他兵部侍郎的官职,真是好深的心机。

云重紫无语地拍了拍慕红灿的脑门,“那些男人的事别去想了。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出宫后怎么办吧。别忘了,你只要出宫,这身份,这荣华富贵,哪怕是一个金银首饰都不能带走,你可想好了?”

“自然想好了!”慕红灿凛然地拍了拍胸脯,“这事我想了许多年了,只为了逃离这座囚牢。”

囚牢除了能束缚人身,还能把人心变得枯老,有种看透红尘的沧桑感。

云重紫出了欣荣斋,又去了养心殿,太监说皇上去了慈宁宫还未回来,只是交代转告皇上,公主病重,她需要尽心在欣荣斋伺候。

小太监连连答应下来,云重紫嘱咐完回到古华斋,芍药见她回来,松了一大口气,她见门口的侍卫都撤了,把她拉到屋里,“怎么去了那么久?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云重紫只把药箱单独拿出来,剩余的全让芍药带走,吩咐道:“你自己走,我还要留下来。”

芍药把手里的包袱一放,“你不走,我也不走。”

“不是我不想走,是我现在走不了。”云重紫把门窗关上,低声道:“现在不是争义气的时候,我以主子的身份命令你,先离开,你出去后,我还有事交代你去做。”

芍药还要再说什么,云重紫用力抓住她的胳膊摇摇头,便放弃了争执,若不是云重紫有事,她不会这么坚持。

她低头听着云重紫的吩咐,然后点点头一一应下,只是不放心地又拉着她的手嘱咐,“三娘,你在宫中可要多加小心才是,这里面的人哪个心思不是黑的!”

“我知道的,只是我既然答应了慕红灿,就负责到底吧……”

云重紫亲自把芍药送出宫,宫门的侍卫拦下她,“德容郡主,皇上有令,您需要在宫里伺候太后。”

“我知道了。”

云重紫挥了挥手,“芍药你快去吧。”

芍药恨恨地咬着牙,头也不回地离开皇宫。

既然三娘交代她出宫办事,那她就乖乖地出去等三娘!

直到芍药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云重紫才放下心来,只要出了这皇宫的门,阿甲就能带着芍药去任何地方。

云重紫听到侍卫说皇上用伺候太后的借口留她下来,眯着眼睛想了想,又径自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的宫女通传完,就领命把云重紫带进寝殿,站在帘子后,云重紫见皇上正站在对面,立即俯身行礼,“德容见过太后娘娘,皇上万福金安。”

“德容你来了。”太后唐婉柔招了招手,云重紫玩要上前,“欣荣公主的病如何?”

云重紫的眉间耸了耸,略略有些为难。

太后看到忙问:“德容,我们是一家人,有些话你直说就是,是不是欣荣不好了?”

云重紫缓了口气,回答:“欣荣公主近日忧思过度,茶饭不思,身体很虚,德容已经给她服了吊命的药丸,能不能过去这一关,还要再看两日。”

“竟会这么严重!”太后叹了声,“当年陈太子妃也是这个病就早早的去了,好在你在宫中,你们年纪相仿,你又精通医术,你去宽慰她是最合适不过的。这些日子你就不用在哀家身边伺候,去欣荣那处好好照顾她吧。”

云重紫跪下来领命,一低头就感受到身旁那人刺目的视线看过来,浑身僵硬住不敢多话。

太后笑了笑,“皇上你就剩下这么个待嫁的皇妹,将来可要为她选个好驸马,这身子自然要调理好的,皇上觉得哀家说的可是?”

“太后说的极是。”慕君歌收回冰冷的目光,淡然地点头,“欣荣的婚事朕心中也已有了人选,所以就麻烦德容郡主好好给她调养身子了,莫要朕失望才是。”

云重紫故作惶恐地瑟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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