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回来之后,司徒锦就有些魂不守舍。

缎儿也没有追问,将早已准备好的午膳送到她的房间,便默默地退了出去。不过看着小姐嫣红的脸颊,她便猜到发生什么事了。这样也好,让小姐与世子多培养一些感情,到时候小姐嫁过去之后,也不会感到太尴尬。

在山上住了两日,司徒锦再也不敢单独跟龙隐出去。就算是他来请她,她也吩咐缎儿和朱雀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生怕山上的那一幕又重演。

一次的失常就已经够了,她不想再继续错下去。最起码,那些亲密的事情,要等到大婚之后才名正言顺,不是吗?骨子里,她还是个受礼教束缚的闺阁女子罢了。

“朱雀,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下山。”

朱雀听了这话,微微一顿。

她家世子爷还打算明日带小姐去山顶看日出呢,怎么这会子小姐却要走?好不容出来一趟,该玩的尽兴才是。

见朱雀半晌没有回应,司徒锦不由得抬起头来。

朱雀自知失态,赶紧应了一声,便伙同缎儿一起忙活了起来。出门的时候,本来就没有带什么东西,收拾起来也简单。

傍晚时分,龙隐从得知司徒锦要提前离开,心里莫名的慌乱。

难道是在桃花林唐突了佳人?否则,她怎么避而不见,躲着他呢。想到这里,他难免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叫来朱雀问话。

“属下参见主子!”朱雀见到负手而立的黑色身影,恭敬地单膝跪地。

龙隐一直没有转过身来,自始至终都背对着她。“她…为何急着下山?在山上住不惯吗?”

朱雀微微松了口气,答道:“回主子的话,小姐此次前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故而明日一早就离开。”

“哦?什么事情这般急切?”他好奇的问道。

即使她没有生气,想必也是不好意思了吧?那个别扭的小女人,总是那么的令人又爱又恨!他脑海里这样演绎着。

朱雀便将司徒锦如何找的借口,又是如何打算的,一股脑儿的跟主子汇报了。看着主子这般在意小姐,她心里也是开心的。

“舅家?那个江家?”他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是的,就是二夫人的娘家。据说距离古佛寺不远,小姐是带着二夫人的家书出来的,不去一趟,似乎说不过去。”朱雀如实的禀报。

龙隐微微闭了眼,在脑海里搜索关于江家的资料。

这江家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早些年很是得先皇帝的喜爱,曾经官拜礼部尚书,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名臣。只是后来渐渐落没了,退出了京官的行列。如今江家还在朝廷为官的,就只剩下司徒锦的二舅江华,但也不过是个七品小芝麻官。

“明日一早启程?”他再次确认。

朱雀低头应是。

龙隐忽然转过身来,神色不明的说道:“也好。明日与你们一道去!”

朱雀被他的话吓得不轻,她没想到主子已经在意小姐到了这个地步,居然一路跟随,也不怕让小姐感到负担。

想着小姐今日的不寻常,她早就猜到了一些。主子是不是太过心急了些,这都还没有过门呢!不过,看到主子对小姐好,她还是乐见其成的。

“是,属下这就回去禀报小姐。”

正要转身离去,龙隐忽然又叫住她。“算了,先别告诉她。免得…”

朱雀连连点头,的确不能让小姐事先知道。否则,小姐没准儿害羞的都不敢出门了。“主子说的是,属下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龙隐对她的表现很满意,随手给了她一粒药丸。

朱雀看到那褐色的药丸,顿时两眼放光。“多谢主子赏赐!”

龙隐没有理会她,意气风发的回房去了。朱雀却兴奋了很久,看了那药丸良久,才将它喂进了嘴里。

那可是好东西啊,能够提升内力的同时,还美容养颜,主子果然了解她!

翌日清晨,司徒锦早早起来梳洗,又带了一些干娘,便带着两个丫鬟去跟主持大师辞行。“打扰多时,小女子特来告辞!”

在她的眼神示意下,缎儿将一包碎银子递给了方丈。

“这是香油钱,多谢主持今日来的款待!”

那方丈口宣佛号,一再的感谢,这才将她们主仆三人送下了山。

司徒锦没见到龙隐的身影,微微松了口气。但没想到刚要上马车,那人就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见过世子爷!”缎儿和朱雀见到他,立刻行礼。

司徒锦微微一愣,瞬间便脸红了,一时站在马车前踌躇不前,不知道如何是好。

龙隐将她的羞涩看在眼里,脸上却极力保持着平静。“不必多礼!”

缎儿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小姐的神态,这才上前去搀扶。“小姐,该出发了。”

司徒锦从窘态中回过神来,也不理会他为何在此地,率先钻进了马车。缎儿和朱雀看了世子爷一眼,也先后上了马车。

龙隐骑着高大的白马,跟在马车的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官道上,而那马上的男子就不近不远的跟着。这样一路下来,形成一幅无比温馨的画面。

直到马车朝着旁的支道驶去,司徒锦才稍微安了心。

她要去母舅家,他总不至于会跟着了吧?

只不过,这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那个高大的身影却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们身后,一步都未离开过。当然,这个事实,也是司徒锦下了马车之后,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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