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蕊没有接话理会,大黑站出来说道:“丁大人,这位冯大夫诬告少上造杀人,这可是大罪。另外,洛国是明言规定,一旦涉及到上五等级别爵位的案子,须由洛阳尚书台的官员或者巡抚以上级别审查。所以得将他捉拿归案,日后再由尚书台判,对于这种故意诬告贵族的罪犯,似乎是砍头或者毒酒,最低也是一个流放……”

“这……”这话有点不给面子,但确实是事实,丁知府笑得有点尴尬。

“嘶——”冯大夫倒抽一口凉气。

又想哀嚎或者求救的时候,却被旁边一个军爷用布条将他的嘴巴绑住,不让他说话。诬告贵族的罪极重,但是这种罪发生的可能性极小,老百姓是不敢以下犯上,而世家互相之间的斗争,也不会使用这种嘴皮子的方式,所以一百年都几乎不可能出现一次。

若不是林蕊蕊突然被封了一个爵位,只怕也出现不了,冯大夫已经彻底懵掉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就是一次挑拨,怎么就变成要被砍头了呢,想起砍头,就想起曾经看到过的那些鲜血淋淋的画面,脑袋顿时嗡嗡作响,整个人彻底瘫在地上。

大黑“啧”了一声,林蕊蕊给他的纸条上面是打五十闷棍,主公给他的指示是“杀!”,大黑决定完美地将这两样指令结合在一起,兴致一来,他走到伏案上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说道:“来人,先将这个胆敢辱没贵族的小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丁知府脸皮一抽,不过摄于刘煜等人的威势,还是甩袖率先离开装作看不见,任由这群外人在他的堂上乱来。

衙役见军爷上来将冯大夫拉到长条凳上按到,然后从他们这里拿走了那黑红色的长棍,扯下裤子,抡起板子就是一顿狠揍,这些军爷都是战场里杀出来的,本来就手重,这五十杖下来简直抵得过一百杖了,打得冯大夫都翻白眼了,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粗略估计一下半年是不用想好的。

五十杖打完,冯大夫已经昏死了过去,围观的群众都是一片懵懂的。

在蜀城不说德高望重,起码也是有点权势地位的冯神医,如今却被人打得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声息都快看不见了,这反转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看看一开始耀武扬威还对林子墨颇为不屑的苏夫人,此时此刻,一副感恩戴德恨不得将林子墨供起来的模样,而一开始出言讥讽林子墨的秀才小厮,此时则心甘情愿的不停地自甩耳光。

再看看身着四爪金龙黑色长袍的俊美男子,正幽幽的宠溺地看着林子墨。

众人突然顿悟:宁得罪知府,莫得罪神医。

这个概念在众多人心里扎根。

军爷在大黑的示意下,随便从旁边找来了一个粗糙的门板,就想抬着这人匆匆走。

“等等,”候在旁边的凌忻云突然冒了出来,他一直沉默地看着这个欺师灭祖偷跑出去的药谷外门弟子被折腾,但是在他被带离前还是得站出来,谁让他本来就是为了冯大夫背后的秘密来的呢,“人……能让我带走吗?”

大黑有些不满意了,说道:“这可是朝廷钦犯,怎能由你想带就带走!”

“可他犯了药谷门规,我来此就是为了捉拿叛师外门弟子回去清理门户,”凌忻云开口道。

“呵,感情他还是从你们药谷出来的啊,”大黑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不但大黑的脸色不好,其余一些人都将怀疑的目光抛向凌忻云。

凌忻云苦笑,勉强解释道:“他,只是外门杂物弟子,但却犯了很严重的门规,所以……”

大黑还想说什么,却听见旁边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可以,”正是林蕊蕊微微额首。

“多谢,”凌忻云抱拳。

“喂喂……我还没说可,”大黑正不爽地想要阻止,就见林蕊蕊用深邃的眸子看向他,大黑顿了下,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闭嘴,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无事,别再让他出来就行,”林蕊蕊轻飘飘地开口。打他五十军棍,也算报过仇了,更何况一个叛门弟子在回去后,只怕会受到更大的折磨,自然乐意做个人情。

凌忻云感谢地点头,然后火速捞起奄奄一息的冯大夫,迅速离开。

知府都离开了,连被处罚的冯大夫也离开,这里倒也没什么好停留的,林蕊蕊率先迈步,向外面走去,路过人群时,林蕊蕊敏锐地察觉到两双灼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隐晦蹙眉,似是不经意间随着目光望去,乍一瞧,原来是几个丫鬟伴着两位蒙面的小姐,这两位女子穿着极好,一位偏爱清爽的粉绿色,眉眼湿漉漉的很圆润可爱,另外一位身着粉色的石榴裙抬眉间烟波妩媚火辣。

见林蕊蕊望过去,那石榴裙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崇拜羞涩以及担忧,而那绿色长裙的姑娘眼中却明晃晃的闪过一丝艳羡。

不过是两个陌生人,林蕊蕊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不再看那边。

而那边的两位姑娘,见这身子傲骨,行如青松,面若玉郎的少年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眼底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失落。

这时,不远处的朱云鹤刚刚陪自己的娇妻买东西回来,正好瞧见妹妹出神,便道:“馨儿,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没,没什么,”红石榴的美艳少女似是才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

“哦?”朱云鹤左右看了看,又听见旁边的人都在说“林神医真是厉害”等等这类话,稍微分析一下便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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