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越好吗?”水洛烟听着慕容修的话,皱了下眉头,问道。

慕容修点点头,给了水洛烟答案,但脸色里却闪过一丝的奇怪,看着水洛烟又道:“怎么?烟儿有别的想法吗?”

水洛烟沉默了许久,就这么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似乎也在想应该和慕容修说心中的想法。那面色之中也显得极为犹豫,最后,水路沿张口欲言但却仍然选择了沉默,慕容修见状,那眉眼也微皱了起来,就这么看着水洛烟。

“烟儿有话但说无妨!”慕容修淡淡的开口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沉思了许久,最后摇摇头,笑道:“没什么。你怎么决定就怎么做吧。”

但那种搁在水洛烟心中的恐惧却始终不曾落下,忐忑不安每天在侵蚀着水洛烟的每一根神经。那个烟儿的话,到处暗藏着威胁和挑衅。水洛烟肯定烟儿的嘴里还有诸多他们所不知的秘密还不曾说。

烟儿的身份是被揭穿,她的目的是被揭穿,那又如何?对于西夏的百姓,对于这些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而言,那是纵然,但是对于水洛烟而言,那隐藏在烟儿面皮下的关于她和慕容修的真相却从不得知。

水洛烟敢赌,烟儿肯定知道了天机道人原先手札的内容是什么。才会怂恿了玉虚子改变了天机道人手札的内容,迷惑了所有的人。而水洛烟却有阵阵的预感,这份手札最终会改变的是她和慕容修的命运,甚至是和老龙王反抗的王牌。

人若将死的时候,其言也善,但人若抱了必死的决心时,也许就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不仅如此,那个一直在水牢之中的烟儿,一直给水洛烟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若是以往,无论再怎么嘴硬的人,要么就是跪地求饶,要么就自我了解。可是这个烟儿却两个都不曾选择,仍然不动声色的在水牢之中。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正因为如此,水洛烟的心中才显得忐忑不安,一直想找寻那结果。而慕容修的旨意却让水洛烟的忐忑不安更加的燃烧到了顶点。可水洛烟也知,这个烟儿不仅是慕容修,也是西夏的一个心头大患,欲处之而后快。

那她要站在什么立场来面对这个事情,解决这个事情?

“烟儿?”慕容修看着水洛烟越皱越紧的眉头,开口叫着烟儿的名字,“你反对我处斩那妖女?”慕容修轻易的看出了水洛烟的想法。

水洛烟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我想去水牢看一看,也许有所收获才是。”

“不准。”慕容修想也不想的对着水洛烟说道,“何况你现在有身子,本身身体就不好,还去那么阴寒的地方。若不是你上次去,也不会让那妖女给刺激的昏了过去。”慕容修似乎想起上一次的情况,还显得心有余悸的多。

“不是你的孩儿,你为何这么关心?”水洛烟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就这么看着慕容修一动不动。

慕容修没有闪躲水洛烟的眸光,坚定却平淡的说道:“朕说过,无论你怀的是谁的孩子,都不会影响我的对你的爱,更不会影响我和你之间的一切。这个孩子,无论是谁,朕都视如己出。”他一字一句的再次重复了先前的话,给水洛烟。

水洛烟怔怔的看着慕容修,心中却泛起了一丝的苦笑。慕容修这字里行间的意思终究还是不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慕容修的,而非是龙邵云的。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水洛烟收回了自己的眸光,微推开了慕容修,朝前走了几步。

“百里还在京郊吗?”水洛烟随口问着。

“你要找百里?”慕容修很快明白过来水洛烟的意思。

“全御医院的御医都判了我死刑不是吗?我这孩子是龙将军的,不是吗?也许,百里也判了我死刑后,那就真的论定一切了。若真的是龙将军的,那么,修,这个帝后的位置我不会要,也不会坐,你无论怎么坚持,也都是枉然。”水洛烟认真的看着慕容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烟儿,这个问题,我们不再谈。”慕容修阻止了水洛烟说下去,“朕说过……”

但这话才起了头,就被水洛烟打断了:“为何不愿意让百里行云进来确认情况?是给你自己留念想呢?还是怕真的断了你心中的念想呢?”水洛烟一字一句的问着慕容修,显得格外的执拗。

“烟儿……”慕容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叫着水洛烟。

水洛烟就这么看着慕容修,一动不动。但慕容修却没多说什么。他的心中有一根刺,有一个梗。慕容修岂能不明白百里行云的名声。但是,慕容修却害怕百里行云也最后给他绝望的答案。御医院的御医们,虽不可能达到百里行云的那种医术,但是在西夏内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既然能每一个人都如此说,又岂能矢口否认?

更何况,水洛烟被下药,慕容修自然也曾想到了。但是水洛烟不知的是,每一晚,水洛烟入睡的时候,慕容修会燃起助睡眠的熏香,水洛烟睡得极沉,肯定不会醒来,但是,这个时候,御医院的张御医还是会固定出现在御龙殿的寝宫,替沉睡的水洛烟把脉,没有一天例外,可结果呢?

这个脉象也仍然是没有一天意外,仍是和第一天所得出的结论一模一样。若是被下了药,那药效会逐渐的失效或者被人体完全消化,怎么会这般的毫无反应呢?慕容修心中燃起的希望,也在这段时间里,一点点的被消磨殆尽。

又怎么有勇气让百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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