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程的身份是爱凡慈善基金会的观察员。

除了他以外,爱凡基金会还有另外一名姓丁的观察员与他同行。

一路上,陈倩怡努力让自己忽视他的存在。

她不是不知道,林锦程对自己存有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可现在,她和王岩都已经领了结婚证了,林锦程也已经跟朱霏订了婚,难道他就不能消停一点儿嘛!

为着林锦程的突然出现,陈倩怡在心里纠结了很久,但还是决定暂时不要告诉王岩;依着王岩那针眼般大小的心眼儿,再加上他那暴跳如雷的脾气……

如果她现在就让王岩知道林锦程不但跟自己同一个团队,而且在这两天一夜的火车上,林锦程还跟自己住一个厢房什么的……王岩不跳脚才怪!

恐怕他会不管不顾的放下一切,第一时间冲过来找她了……

于是,陈倩怡决定先不告诉王岩。

她想着,要不然就等在王岩来之前的前一天,再让他知道一下这件事情就好了;反正她们这个团队共有六七个人在呢,而且其中还有记者,她也不怕林锦程敢对她怎么样。

所以陈倩怡小心翼翼地跟林锦程保持着距离。

说来也怪。

林锦程在团队里的表现异常沉默。

他几乎从不发言,也从不表明他的任何态度;只是他的视线,似乎总是无时无刻都粘在陈倩怡的身上。

在火车上的时候,陈倩怡还觉得有点儿难堪。

毕竟林锦程和她,还有梅记者三个人住在同一个厢房里,吃睡都在一块儿,确实让人觉得挺不自大的;但一下火车,陈倩怡就忙着安排大伙儿转大巴啊,吃饭住宿什么的……这一忙起来,她就完全把林锦程给放到一边儿去了。

众人赶了三天四夜的路,终于到了望脊岭村所在的县城。

望脊岭村的村长和县扶贫办的两位同志在长途大巴站那儿接到了他们。

几年不见,村长苍老了好些,更瘦弱了,腰背也佝偻了起来;这要不是提前知道村长会来接,陈倩怡觉得自己可能都已经认不出他了。

“小陈老师……”村长拉着陈倩怡的手,声音一顿,眼泪就哗哗地淌了下来,“多亏了……多亏了你啊……”

张记者连忙扛起了摄像机,把镜头对准了陈倩怡和村长;梅记者也示意众人稍微退后,以把拍摄场地的位置让给了她们两人。

在两个月前,就有陈倩怡班上的学生家长们找到了望脊岭村去,不但了解了望脊岭村的真实条件,也把陈倩怡有意帮扶望脊岭村失学儿童的事儿告诉了村长。

没过多久,县扶贫办和县农科所的工作人员先后找上了村长,村长这才明白过来陈倩怡为他们望脊岭村所做的一切……

修建新的望脊岭村希望小学,开设初中部以普及当地学龄儿童和青少年的九年义务制教育,还能保送成绩优秀的孩子们直升高华高中和高华大学!

除此之外,他们望脊岭村还将成为国家重点科研项目之一的,经济型农作物种植试验点……

村长被感动得老泪纵横,张大了嘴巴哆哆嗦嗦了大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最后还是扶贫扶的同志帮着村长招待了大家。

在长途车站旁边的小餐馆里随便解决了一下午餐以后,他们就一起上了扶贫办安排的中巴车;车子在蜿蜓的山路上爬行了四个多小时,当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他们这才抵达了距离望脊岭村最近的一条公路。

下了中巴车以后,大伙儿又跟在村长的身后,走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这才抵达了他们的终点站——望脊岭村。

笼罩在沉沉暮色中的望脊岭村看上去破旧而且残败。

跟两年前相比,这儿显得越发的没有生气。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村子里仍然不通电,所以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村民们默默地聚拢在通向村长家的羊肠小道上围观着他们,不时有人喊上一声“陈老师”什么的……

村长一边在前边儿带路,一边把村里的这两年来的境况告诉了众人。

因为好久都没有下过雨,村里人连最起码的生活饮用水都成了问题;目前就靠着政府一天两次派洒水车过来,把水送到距离村子最近的公路,然后由村民们自行把水挑回来。

看着村子里这样恶劣而且贫困的生活环境,饶是像梅记者这样走惯八方见多识广的人也沉默了下来。

大伙儿直接去了村长家。

现在是寒假,那些跟着在外打工的家长寄读在外的孩子也全部都回到了村里,他们在马二蛋的带领下守候在村长家的院子里。

村长的老婆则带着全村几家家境殷实些的村民,做了满满一桌子的“丰盛”饭菜:有烙饼,烤番薯,烤土豆什么的,甚至还有一只烧鸡!

主食的种类虽然不多,但份量是很足的;而围在这些主食旁边的,是一些用海碗装得满满的,诸如薯片啊,虾条啊,水果硬糖之类的……陈倩怡猜想,这些副食品很有可能是那些出外打工的村民们捎回来的年货。

陈倩怡看着桌子上的这些菜,皱起了眉头;她是这次活动的发起人和组织者,她没动筷子,也就没有人动筷子。

她考虑了一下,先把她和小团队的来意向村长说明了一下;然后又把团队中的人一一的介绍给村长,最后才对村长说道,“村长,今天是我们第一天到,这些……”她指了指饭桌上的那些吃的,“我们会吃掉,但以后再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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