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院子里等的时候,奕风是将小白鹭拎了出来。

小白鹭是跟随小太子爷的小灵宠,而认了主子的灵宠,其实是以主人的心灵作为营养生存下来的,相当于主人内心的一面镜子。所以,如果主人的心灵发生什么问题,会直接反映在灵宠身上。此刻,小白鹭神情憔悴,鸟头搭落在胸口的羽毛上,完全不济的一种状态,在人眼里,甚至是有些垂危。

知道这个情况的人,看到小白鹭这样的情形都大吃一惊。

“主子?”青虎把手摸到了胸口上,感觉心口里的心脏跳得厉害。

云尘景握紧手中的折扇,指节用力而苍白,嘴巴抿成条不会开合的线,尊贵的蓝眸里是顿起狂风暴雨前的征兆。

这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说是这孩子的另一个父亲都不未过。孩子受到伤害,而且是被人故意伤害,怎不能让他怒火中烧。

张道书见状,忧愁的声音忧郁地吐出嘴唇:“这,这是——再这样下去,岂不是有可能变成失心疯?”

失心疯?花夕颜一惊!这是什么病名?

没人敢回答花夕颜的话,包括刚才自己说出失心疯三个字的张道书。

花夕颜沉了脸,反正,不管谁,敢对她儿子动手,等着渣都不剩。

“娘娘!”柳姑姑吃惊,见她竟然是突然转身要往院外走去。

与此同时,院子门口,一队人迎面而来。

走在前面的女子,身披狐裘,雍容华贵,美貌倾城,正是天下美人之一金素卿。

院子里的人,全部皆为一愣,几度震惊。

两个女子面对面,一位是天下皆知的绝色美人,又是西真族皇女,有貌有权有势,另一位是东陵天子的皇后,出身平凡,相貌自然也比不上天下公认的美人榜上的美人,权势倚靠东陵天子,论起自身的实权,不能说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只要稍微一比,都知道谁胜谁劣谁更胜一筹。

紫檀弯起了唇角,心中暗自得意:想和她主子比?也不瞧瞧自己有几分货色!只要敢和她主子一并站在天下人面前,谁更配得起东陵天子,一目了然。只是这个叫宫槿汐的缩头乌龟,只知道躲在深宫里被东陵天子保护着,害她主子都难以出手。如今可好了,自己终于懂得跑出来了,是该下手的机会了。

“紫檀。”金素卿轻轻一声,喝住急于上前的侍女,同时,面容笑盈,对着院中的人,说,“本宫有闻东陵的太子殿下身体抱恙,特意过来探望。”

这太子殿下突然出事,不过是尔尔之前发生。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的消息灵通非常,可能到处都有她西真的眼线。

花夕颜忒觉好笑。这女人,打算以什么名义来探望她儿子?

东陵与西真,貌似在黎子墨登基之后,拒绝了西真的联姻计划之后,与西真的关系,走入了像是冰冻期的低谷。虽说,之前胡太后在世时勉强维和,但是,到胡太后死后,她金素卿又被东陵天子以染上污秽的毛病劝返回国,这关系是冰到了极点。

别说,这女人还真打算以这样的名义。

“西真与东陵,友情从上古以来友情常驻,今儿本宫听说老朋友出了意外,一颗心不由心急如焚。”金素卿说到这儿,抬手轻轻抚下胸口,以示自己的心情为真,所说的这些话不是谎言。必须承认,美人一旦犯起病来,那绝对是我见犹怜,犹如朵圣洁的白莲花一般,让人不容污秽。

花夕颜是懒得和这人说一句话,但是,想知道她究竟来这里做什么,会不会能带来有关她儿子生病的一点信息。于是,给柳姑姑使了个眼色。

柳姑姑受命上前,道:“奴婢记得,东陵与西真,自从娘娘走后,已无联系。娘娘如此一来探望我们太子,西真女皇可是知道?”

西真女皇那个老妖怪,最讲究自己的地位身份,容不得他人轻视。黎子墨当初这么做,可算是扫了她和西真好大的一巴。金素卿这样,拿热脸又来贴东陵天子的冷屁股,岂不是,自扫自己和西真女皇以及族人的面子,若被西真女皇和族人知道,该怎么办?

金素卿眼神里极快地闪过一抹暗色。紫檀握拳,那双吃人的眼睛瞪着花夕颜。金素卿继而轻然一笑:“本宫来探望东陵太子,当然也是受到女皇的嘱托而来。不管既往如何,在眼前需要同仇敌忾的时候,都是身为神族的东陵与西真,是该握手言和联手应战不是吗?”

“女皇嘱托?”闻言,转过身来的是那个原先始终站在一边像是视而不见的云尘景。

金素卿见其回身,鞠躬行礼:“本宫难得一见云宗主。”

云族与西真,从来没有什么交集。别看以前东陵像是和西真好,但是,和东陵是拜把兄弟的云族,与西真却是从无交往的历史。说起来,当然,那都是因为云族与西真从来是水火不容。两个族民,据闻很久很久以前,为了什么事还打过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

云岛被誉为仙岛,按理来说,像云族和西真这样都喜欢隐身修行的民族,都将其视为最好的修行地。只可惜,最后,好像云岛是被云族所获,而西真,只能隐居到平原的山谷之中。

云尘景脸上划过一抹淡然而无的表情:“本宗主与娘娘向来没有来往,娘娘不必多礼。”

金素卿起身,对他这生冷的口吻没有任何表情,反正,都知道彼此不融合的关系。

“本宗主只想问一句——”云尘景道,蓝眸是锐利如刀,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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