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恨胡太后,性子都一百八十度全变了。

花夕颜若听到这话肯定不认账。她的性子本就不是什么仁慈的性子。当皇后的,摆什么仁慈性子的,全都是骗人的。除非她情愿把自己和自己家人当被人宰割的羊。

只是,她确实是不大爱管闲事的。但是,火烧到自己地盘上来了,就恨不得她使出残酷的手段了。

那小太监被折断三根指头之后,口里吐的气只有出没有进的了,看着花夕颜说:“奴才,奴才真不知道大宛人送奴才的是什么东西。不如,娘娘把奴才的脑袋割了吧。当然,娘娘也可以把奴才的老母亲一块送上西天。”

花夕颜一双利眸咄咄:“你以为本宫不敢吗?”

小太监打了个寒噤。

“你最好想清楚了,这里头放的什么东西。只砍了你的脑袋,本宫嫌弃太容易。最少,要折断你手指,抽了你的筋,再放狗咬完你的脏腑。”

这话说得所有人都在发抖。

“娘娘。”小太监泪流满面,“娘娘你杀了奴才吧。”

“这么说,你认罪了?”

“是,奴才认罪。”

“箱子里放的什么?”

“奴才真的不清楚里面放了什么,只知道有人把箱子要埋到我家里去。”

“你收了看都不看,就帮人收了箱子。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办这事?”

“二两银子,刚好给我母亲吃一个月的药。”小太监哭噎着,承认自己很蠢,代替人做这种事情,最后真是连自己怎么变成替罪羊死的都不知道。

花夕颜念道:“本宫念你有一副孝顺之心,但无敬畏之心,断了你这三根指头,赶出宫去,回家好好种田孝敬你老母。”

小太监一怔,没想到自己从她手底下逃过了一劫,连忙要磕头感谢。可是,架起他的人,没让他再说句话,直接把他拉出了宫。

眼见花夕颜这么就发落了小太监,其余跪着的人,心里都惶惶了。不知道,花夕颜是打算此事到此为止,还是说?

“刘公公。”

那跪在最后一排的内务府的一位公公,顶着满头大汗爬了上前,应道:“奴才在,娘娘。”

“那内部揭发的告状纸是你写的?”

刘公公知道赖不过,只好点头:“是,是奴才。奴才也是不小心看见了,有人往他家里搬箱子,然后,瞄了眼那里头是什么东西,才知道的。”

“什么人往他家里搬箱子?”

“这,这,老奴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一辆车,对,老奴看见的时候,是在宫门了。箱子放在马车上。没人看守。”

“没人看守,你自己去掀开箱盖,看里头放的是什么。”

“是的。”

“那好,你现在去看看那箱子里头放的什么。”

刘公公一愣,不大明白她这话意思,但是,照她这话做了,不就是当众打开箱盖吗。走到两个大箱子面前,方才知道上了她的套子。那两箱子是有锁眼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刘公公。”花夕颜瞧他头顶垂下来的汗都可以变成河了,微微笑道,“本宫不知道你有隔物看物的本事呢?还是说你有撬锁的本事?”

刘公公猛闭上眼,回过身来,马上磕头:“奴才该死。奴才刚是娘娘突然问起,没有把事儿记清楚了回话。奴才,奴才是问了赶马车的人里头装的什么东西。至于那赶马车的人,奴才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反正,你认定了这是大宛人送的赃物对不对?”

“是,是。”

“你怎么认定是大宛人送的?”

“因为,赶马车的人说了,箱子里,箱子里装的东西,全是大宛人才有的。若是本国的人送的,何必拿大宛的东西来送。”

“嗯——”花夕颜长长拉个尾调,“你这话本宫觉得也很在理呢。”

刘公公用力擦着汗:总觉得她这话里藏着另外一个意思。

花夕颜磕磕茶盖:“这么说,只要找到这箱子的钥匙是在谁手里,谁收了大宛人的东西,这事儿好像就一清二楚了。”

底下的人,全都打起了晃动。

钥匙肯定不是在小太监手里。去搜小太监家里的人,搜了个仔细,唯独没有钥匙。话说,若这大宛人送的不是重礼的话,想必,那栽赃的,不会舍不得把钥匙同时栽赃给小太监。也或许可以说,这个栽赃的人,心里本是存了侥幸可以逃过一劫的。

程公公感觉腰间沉甸甸的,腰间系挂的钥匙,重到要把他拉入了无底洞里头。

“刘公公说了这箱子里的东西可能贵重,要是本宫,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要随身随带。那就,把这里怀疑的对象先搜一遍吧。”花夕颜说。

一群早在等候的侍卫听到命令,立马上前,一一搜其身上所有携带物品。要搜到程公公身上时,程公公将腰间挂的钥匙悄悄抛了出去,意图抛到离自己最近的某个人身上。可是,正好有个侍卫挡在了中间,钥匙落在了侍卫脚边。马上被那侍卫捡了起来。

“娘娘,发现了不明来路的钥匙一串。”侍卫道。

花夕颜都看着呢,眼睛一眯:“拿它开箱。”

钥匙一把把插进沉重的箱子锁眼,直到其中一把对准了锁眼机关,咔,轻巧的一声,得以转动开锁。箱盖掀开,露出的是——满箱子的奇异宝石。

大宛虽然不像东陵盛产玉石,但是各种奇异的宝石还是非常多的。有一些,在黑市上被炒作的价格,比黄金更高。被大宛人,认为送朋友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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