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谁掐的。”

宮相如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她们两人中间响起时,齐云烟和林慕容同时愣了下:他想怎么证明?

握住林慕容的手,按在了床边上,然后,对齐云烟说:“你把你惯用的指头,在她手臂上掐一下,对比下掐痕就知道是不是你做的了。”

此话出来之后,林慕容的表情可想而知。齐云烟机不可失,不等林慕容喊好还是不好,堂堂正正地举起两只手指,狠狠地往林慕容手臂上完好的地方掐了下去,一边说:“林小姐,不要怪我,我要是不掐你掐的狠一些,你会说我这是故意放松力气掐的,和原先的掐痕不能对比。”

林慕容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呢,被她这一掐,痛到眼角一挤,只是手腕被宮相如在那动都不能动。只听宮相如看了看齐云烟掐的手法之后,沉稳的声音提议道:“你这掐的手法不行,齐小姐,你看来没有掐过人,没有经验,掐起来,要把肉狠狠扭一下。你最好重新掐过一次,不然,林小姐会说本官偏袒你。”

“民女不敢欺瞒宫大人和林小姐,民女马上再掐一次,这回会狠狠把林小姐的肉扭一下。”齐云烟边十分恭顺地答应,边再次往林慕容的手臂上的完好的地方掐下去,然后,又照宮相如教的话,在那地方上用力地扭林慕容手臂上的肉。

林慕容一刻,痛到眼角都要掉眼泪了,却只得咬牙忍着。想只要受过这道苦,想必出来的证据,定能治齐云烟死罪。看他还怎么为她说话!

掐完了,林慕容那娇嫩富贵的白手臂上,立马出现了三道掐痕,除了原先作为某人犯罪证据的一条,另外两条,都是齐云烟作为对比证据出现。

三个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这三条掐痕上。只见不过多久,新落下的那两道掐痕,红肿的程度连原先那道掐痕一半的程度都达不到,更何况,原先那道掐痕上几条锋利像猫爪似划出来的血痕,是齐云烟没有指甲的手指怎么都掐不出来的。

齐云烟垂下眉,口气里带着绵长的抱憾:“林小姐,对不起,我用最大的力气掐了,都掐不出你说的那效果来。”

林慕容平白无故这样被掐多了两下,痛到眼泪都流出来一颗,竟然结果是这样,怎能接受。脸上一拧,委屈地说:“宫大人,不是她掐的又能谁掐的呢?我明明看见是她掐的。”

“林小姐。”宮相如平静地看着她,“你说你看见是她掐的,她说她没有掐你。两个人的证词是公平的,口说无凭不能作为刑堂证据,只有掐痕是真实。既然齐小姐确实掐不出你手臂上那道掐痕来,只能是现场中另外的人掐了你。本官绝不会冤枉一个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罪犯。这样,本官现就让所有现场可能掐林小姐的人过来,一个个在林小姐的手臂上掐,对比后,相信很快本官能为林小姐找到犯人,为林小姐讨回公道。”

听完他这话,林慕容的脸唰的齐白,她这是要被多少人掐。掐完她这只手还能完好吗?到底她是个聪明的人,知道他定是不再信任她这证词了,急急冲他跪下来,说:“宫大人,是民女一时记不清楚,可能误会了齐小姐。民女这掐痕也不重,民女不想再计较,在佛祖面前,佛堂寺庙里,本就该心胸宽广,善于原谅人,民女愿意原谅这个罪犯。还望宫大人体谅民女想做善事之心,不再追究这个罪犯了。”

“不行。”宮相如一句话简洁明了打断她。

林慕容仰起脸,只见他一双清眸清澈见底,是那山间淙淙溪流,为高堂上所挂明镜,照得她心头里的黑暗不断打颤,退缩,惧怕。她此刻悔到肠子都青了,在他面前自作聪明,想必她这是要自己作死的前奏了。

确实如此。只听他清明没有一点杂念,公平正义的声音继续说:“林小姐此伤,关系的不止是林小姐一个人。关系的还有你母亲林夫人的定罪。若是林夫人不是因为想保护女儿而让人殴打齐小姐,可以判定为林夫人是此次案件的主犯,故意伤人甚至杀人。据本官刚对齐小姐身上的伤进行检验,林府的人对齐小姐下的毒手,招招是要夺齐小姐的性命,可以定性为故意杀人。按照东陵国国法规定,故意杀人罪只能是死罪难逃。天子与庶民同罪。”

林夫人听到自己要被杀头,双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哭喊:“宫大人饶命。”

“宫大人,请饶了我母亲吧。”林慕容把头磕在地上,声音里含着泪音,口里仍在狡辩,“宫大人,我母亲只是误会了,误会了是齐小姐伤了我,护女儿心切,所以才让人打了齐小姐。”

“所以,诚如你所说,抓到这个伤了你的人,也才能讨回你母亲的公道,这个伤你的人,作为挑衅两家关系的主犯,可以顶替你母亲的死罪,林小姐,你说,该不该继续找这个掐了你手臂的罪犯呢?”

林慕容的额头贴在冰凉的地上,只觉得整个身体掉入了冰窖。她,她可从来没有想过,为了帮母亲脱罪,不,更大的原因是为了把脏水泼到齐云烟身上,结果,竟是把自己的命赔上。

喘了两口气,林慕容道:“我和母亲都是有心向佛之人,想必掐我的人,可能也只是无心之过。我母亲,应该和我一样,愿意原谅这个人,请宫大人不用再追究此人是谁了。”

林夫人听完女儿这话,差点两眼一闭晕了过去。她的女儿,这是她的好女儿,到了关键时候,母亲都不要了,只要保住她自己。然而,仔细想想,她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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