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驭东的心理一直是比较强大的,这点从他生在贺家这样的家庭还能有今天的成就,以及能以这么小的年纪就领导顶贺集团就可以看出一二来。但是再强大的人也会有弱点,凌琤有时候会不客气地想,贺驭东最大的弱点是不是就是他。然后得到的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每个人都有精神上依赖的对象,或许是自己的孩子,或许是爱人亦或家人,更甚至于可能是一个宠物,他们会成为你上进的动力,在面对各种困难时给与勇气和力量。凌琤觉得有很多人像贺驭东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很强,但是一但被碰触到逆鳞,整个人就会变得很疯狂。

凌琤怀疑贺驭东对他的需要已经超出了一个人的正常值,所以他们在一起时间一少,贺驭东就好像无法派遣心里的焦虑和负面情绪,就变得有点不可理喻。虽然贺驭东会克制自己,但越是如此,越是对心理健康没有任何好处。

这次的竞赛为期是十天左右,因为是全国性质的,所以时间比较长。凌琤不否认已经开始有些后悔参加这次竞赛,但是既然参加了,他就有责任争取拿到最好的成绩,于是进入赛场开始,他便高度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暂时把贺驭东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他发誓,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参加这种费时良多,却又与贺驭东完全无关的活动。既然贺驭东不肯看心理医生,那就让他来充当这个角色好了。

却说贺驭东的办公室里,也刚好被提及了类似的事情。李行风略犹豫了一番说:“依我看,你是不是最好找个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贺驭东把凌琤之前去外地拍戏时写给他的信拿出几封来翻看一遍,这才重新投入工作中,边说:“没用,只要他在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李行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可这不是不在么?”

贺驭东头都不抬地说:“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李行风只好出去了,不过出门前还是忧心地看了一眼。在他看来这个上司能力出众,人品也是一流,就是这个怪异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叫人头疼。别的人或许不了解,但是他作为助理几年,可以说是十分了解了。贺驭东这人重信重义,对下属也是没得说,但是一但爱人不在身边,就会变得不对劲。或焦虑,或情绪差,或火气大,总而言之就是,不太好伺候了。

上次凌琤来的时候,李行风说要告状可不是开玩笑的,只是当时以为凌琤以后都会常出现了,也就没什么告状的必要了才没说。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李行风决定等凌琤来了之后一定要好好谈谈。

七天后,凌琤在t市成功进入总决赛,而在这段期间里,他跟贺驭东一直没怎么联系。主要是各自的时间都太紧了。不过这一晚凌琤实在是憋不住了,就给贺驭东打了电话,因为总免不了担心贺驭东的心理状态,怕他压抑过度。

手机响了好半天嘟嘟声,贺驭东那边才把电话接起来,凌琤这边最先听见的是咝咝的抽气声,于是赶紧问:“怎么了?”

贺驭东右手包着右脚的脚指,疼得龇牙。他之前在洗澡,听到铃声响就猜着电话会不会是凌琤打来的,风一样从浴室里跑出来,结果不小心踢到床了!

凌琤见不着情况,又没在第一时间听到贺驭东解释,更加担心起来,连许久不用的称呼都跑了出来,“哥?”

贺驭东动了动脚,“没事,踢到床了。还有你别这么叫我。”

凌琤:“怎么?”

贺驭东:“硬了!”

凌琤忍住挂断的冲动,“我进总决赛了,再过一两天就能回去,你等我。”

贺驭东:“真残忍,保持现状一两天,夫人你太看得起我了!”

凌琤:“老实睡觉吧你!”

贺驭东:“我先去冲冲冷……喂你别挂啊!!!”

凌琤嘴边含着笑意看了看电话,这时旁边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问:“新天鹅城堡建于哪年位于什么地方?”

凌琤开口便用德语回答:“1869年巴伐利亚西南方。”

那个人一听便把自己的头撞在了桌子上,“真是天敌啊……”最开始的一百八十多个学生现在只剩下六个,而以后的所有问题全部要用德语来问,他们也要用德语来回答。这对于口语不太过关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人!间!惨!剧!

这人也是参赛者之一,跟凌琤被分到一个标准间,同住了也有几天了。凌琤还挺欣赏这小伙子的,毕竟这个时期敢跟他住到一个标间的,绝对是勇气可嘉。不过竞赛就是竞赛,凌琤也没去想那么多,专心准备最后一项。他的口语没什么问题,但是最后的时候会有一段自由陈述时间,这个时间里的表现很关键。丁老头猜测可能是类似于看图说话,用德语来形容名胜风景之类的,还得美,还得生动……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竞赛又一次准时开始了。德语外教兼职这次主持人的lina美女用她的母语问:“德国犹太裔作曲家费利克斯·门德尔松的代表作品有哪些?”

这是道抢答题,凌琤按抢答器没抢过别的同学,便只有沉默了。

但是那个同学他答错了!于是另一个同学回答了!

第二道抢答题还是如此,如此反复几次,凌琤怀疑自己的抢答器是不是有问题,但是每次正式开始前都会对抢答器进行一次测试,当时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来,凌琤只好认倒霉。

这第一轮凌琤就只成功答上了两道题,还是因为这两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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