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toy前,简瑶曾问过薄靳言:“你认为他是个怎样的人?”

薄靳言答:“狡猾、残忍、疯狂,热爱杀戮、并且花样百出。”

简瑶想了想:“可不可以这样理解鲜花食人魔1号精通的是杀人的‘道’,2号toy擅长的就是杀人的‘术’?”

当时薄靳言看她一眼,淡淡的说:“你为什么要抬举他们?事实上,就是一个有妄想症的神经病,和一个疯狗一样的神经病。”

灯光炽亮的面谈室里,衣冠楚楚的薄靳言,跟身穿囚服手脚镣铐的toy,安静的对坐着。

在toy提出非分的要求后,其他人不由得都侧眸看了看简瑶。而简瑶透过玻璃,静静盯着薄靳言。这个纤秀的中国姑娘的平静,让美方人员有些意外,毕竟面对的是恶名昭著的杀人魔。但简瑶如此平静的理由很简单有薄靳言在,他会做出最合理的判断。

再说,即使要直面toy,又如何?

短暂的沉默后,薄靳言推开椅子站起来,理了理西装,面色清冷如玉。

“很高兴与你交谈。再见。”

他再没看toy一眼,拿起桌上的文件袋,转身走向铁门,步伐平稳毫无迟滞。

玻璃这头,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toy的目光一直盯着前方墙壁,像是对他的离去视若不见。

“叮”一声铁门打开,狱警走了进来:“结束了?”

薄靳言:“当然。”毫不犹豫的侧身走出去……

“ok、ok!”

最后一刻,toon,你还是这么不可爱。这只是一个玩笑。”

薄靳言脚步一顿,侧头看着他:“不要挑战我的耐性。难道你忘了自己从未成功过?”

toy依旧微笑着。但那淡蓝的双眼里,却似乎显出几分冷意。

简瑶却是心弦一颤。

又是过去。过去的那半年里,薄靳言和toy,还有藏在黑暗里的“他”,到底是如何殊死相斗过?

薄靳言将手里的文件袋丢给他,不急不缓回到桌前坐下。

玻璃这头,众人都松了口气。一名fbi探员说:“诚然,我们想从toy想知道1号近况的心态,比我们更迫切on很大胆的抓住了他这点心理。”

简瑶望着薄靳言淡然自若的脸,也微微一笑。

不管是论狂妄强硬,还是论心思如发,谁能比得过他?

薄靳言首先给toy看的,是“杀人机器案”的相关资料。

toy拿起一张张尸骨分离的照片,白皙的脸上再次浮现笑意。

“粗糙。”他批评道。

薄靳言点头:“的确。”

看到拍摄血数字的照片时,他目光停了停,没出声。

薄靳言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问:“见过这种编码方式吗?”

toy微微一笑,眼睛还盯着照片:“他喜欢玩数字游戏,花样很多,我一时记不清楚了。”

他答得含糊,薄靳言却清晰解释:“答案是一组数字。而这些,分别是这组数字的平方和、平方差、和的平方、差的平方。而这组数字对应英文字母,简单对译的结果是:on”

toy眼中的笑意,忽然就放大了:“噢,多么简单而完美的编码方式。”

薄靳言盯着他,问:“他为什么要围绕‘平方’编码?有什么特殊意义?”

玻璃那头,简瑶心头微震。

一直以来,她和其他人,都把这当成“他”故弄玄虚的数字游戏。但从未深思,也无从深思,为什么要选择“平方”做文章。没想到薄靳言一直记挂着。

toy那湛蓝的眼眸里,笑容如同湖水般清澈。若是忽略他的身份,那白皙的脸也显得清秀斯文。

“他一直就喜欢平方这个概念。因为那代表他和我。on,这是我们两个人,在跟你打招呼。”

薄靳言给toy看的第二宗案件资料,是尹姿淇集团的那起杀人案。这次直接呈现的是当时抓拍的映在墙壁上的血色英文短句:“ih,buddy”

toy看到这一句,没什么表情,然后缓缓笑了。

最后是连环纵火案,“他”留下的两条讯息:“ojenny”和“noi”。

toy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看起来真的就是个温和的白人青年。

薄靳言一直眸色浅淡的盯着他,并没有多余的话语。

看完所有资料后,toy抬头看着他:“你想知道什么?”

“你能告诉我什么?”

toy忽然伸手摁下桌上召唤警卫的按铃,然后站了起来。

“我能告诉你的是他的目的是杀了你,为我报仇。”

薄靳言静默不语,众人脸色微变,简瑶也是心头一紧。

这时狱警已经开门走了进来,toy向他伸手,让他给自己戴上更厚重的锁链,同时微笑说:“感谢你给我带来他的讯息。作为回报,再给你个提示他跟我一样,最喜欢猎杀最强的目标。这是他惯用的手段,慢慢折磨,慢慢挑逗,到手之后,再愉快的吃掉。祝你好运,on,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被装进尸骨袋的样子了。”

新月市临近河湾,有一座港口。此时正是暮色徐徐降临时分,整座城市灯火璀璨,波光掩映。

返回香港的班机,还有八个小时起飞。离开监狱后,薄靳言和简瑶两人沿着街头,并肩而行。这个城市对简瑶而言是陌生的,对于频繁进出鹈鹕湾监狱访谈重刑犯的薄靳言来说,却很熟悉。他带着她一直走到码头上,远远望去,水面满满停泊着游艇,还有水鸟落在船舷上。

简瑶拉住他的袖子:“这里人少,我们注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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