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口中说的“那件事”,是我和二白的忌讳,也就是二白的死。

这事要从头说起,还是要退回到十年前。

其实,原本二白不叫二白,他的本名叫李少清。我爹妈的给我们取名的意思其实也挺简单的,就是让我俩从小做人就像“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您看到这可能觉得我在这瞎说了,人家家里人取名就算不按字排辈,也会讲究个先后,为什么到我们家这来了就乱了次序了?

先别着急,这就得从我和我弟刚落生的时候说起了。老话说双胞胎,那叫“俩人一个魂儿”,要是用老头子的话说就是“同魂异体”。不知道您见没见过身边的双胞胎,男孩也好,女孩也罢,俩人不说话,就特有默契,用点文词就是“心有灵犀”。

我和我弟弟就是这样,但是这样的双胞胎有时候有会点瑕疵。什么瑕疵呢,势必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个身子骨强的,有个身子骨弱的。

比他早出来五分钟的我,自然就当了哥哥。而我的身子骨也确实是要比他强些,老爸老妈就想了,哥哥就算再强,弟弟也得好好的活着啊。哎,您别说,爹妈的智慧是无穷的,于是他们俩就有了个主意。

那就是把我名取了“清白”的“白”,弟弟就取“清”,寓意哥哥永远“让”着弟弟。不过后来事实证明,要想从一个名字就把一个人的运给改了,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弟弟的童年基本上都离不开点滴管子和药瓶子,但有我这个哥哥在,他的童年也并不是了无生趣的,我俩不像别的双胞胎,给一个人买了一种玩具,另一个必须有个一模一样的,我一直都是要么让他先玩,要么和他一起玩,除了衣服,和一些必须的东西,我俩还真是做到了“共享”。

直到我俩十六岁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

青春期的萌动是什么条条框框也束缚不了的,弟弟喜欢上了隔壁邻居家的一个妹子。但苦于弟弟是个腼腆到掉渣的主儿,他自己做了个决定,那就是让我冒充他,去和那妹子表白。

我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虽然和弟弟长的一模一样,也总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我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但一想起来那妹子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弟妹,我多多少少都有点打怵。

“不行,写写情书这种事我能帮你,但这表白的事儿……”

我叼着铅笔看着坐在床上的弟弟说道。

“哎呀,哥,你不自称fēng_liú地毯,遇树就疯的告白小王子么,帮自己弟弟这么一回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啊?”

看着一脸哀怨的弟弟,我倒也不好意思的拒绝起来。

“不过,你可想好了啊。我看她长的也挺可爱的,你就不怕万一我给你撬走了怎么办?”

我想吓唬吓唬弟弟,让他自己勇敢点,没想到他却一脸的自信说道。

“你要想下手,你早下手了,还能等到今天呀。”

这小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转念一想,我还是想让他自己去说,于是跟他说道。

“倒也不是不能帮你,不过,人家万一能认出我来怎么办?”

我转过身抱着肩膀看着弟弟,想找个理由推掉。

“你放心,要是她看出来了,你就直接把情书一塞,说我给的不就得了。也省得你再开口说话了。”

看来这小子早就盘算好了,指不定在心里想了多久呢,我瞅了瞅弟弟没说话。

看我有点犹豫,弟弟假装板着脸,窃笑着说:“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拿我零花钱买游戏盘,还有上次期中考,你让我帮你传答案,和往老师茶杯里放白加黑的那些事都告诉老妈……”

我一听这小子要把我这些“光荣事迹”都告诉老妈,那我的那些游戏盘不得全拜拜了,立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好啊,为了个女生连你哥都卖啦?”

弟弟一脸的无辜说道:“哎呀,哥,就看在我借给你那么多零花钱的份上,你就帮我这么一回,就一回。我也好学着点,以后也再不用劳您出马,我保证!”

我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转念一想,也是,都这么大的人了,每次都是我认识了朋友再介绍给他,早晚有一天,他也得独自面对一切,于是下了决心。

“好,说好啊,就这么一次!”

我举着一只手指头说道。

“就知道哥最够意思。”

弟弟一听我答应了,这就来了精神,非得跟在我屁股后面说“学习学习”。

我一听就说:“那不成,你在旁边人家女生得多不好意思啊,到时候你就躲个犄角旮旯,看得见听得见就得。”

弟弟也没说什么,只是催我快点去。如果我会知道那天会发生的事如此残酷,我想,我宁愿死死的抓住弟弟站在我旁边,也不会让他躲起来。

那年冬天的哈尔滨,那条松花江的江面还没上冻,我把那女孩约到了我们家外的江边,让弟弟躲在了堤坝旁边不远的几根大水泥管后面。

没多久那女孩就来了,我还记得那天吹着江风,冻的我有点躺鼻涕。于是我故作潇洒的带了条黑色的围巾。

女孩来了,问我有什么事。我就把事先弟弟给我准备好的词儿给说了出来。先不说说的怎么样,单凭我和弟弟那人畜无害的模样,这妹子就对我俩有个七八分的好感。

“就是这样,你,会答应么?”

我学着电视里偶像剧男主角深情的样子,那女孩也不知道是因为江风还是真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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