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迅见付迪飞要送何处回去,将他们拦住,说,“这丫头十有*就是凶手,还不知道啥意图呢,你就这样送她回去,万一跑了咋办?”

何处瑟缩的看了阿迅一眼,这个男人从进曾一骞家的门就用犀利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何处害怕,她不知道该不该承认是她伤了曾一骞。如果承认了,她是不是会被马上送到公安局收押。她很快低下头,不敢想像这个画面。

受了一晚的刺激,何处此时的心态如驼鸟一般,把头藏起来,求个现时安稳。明知道,曾一骞醒过来后,有可能照样会起诉她。

可是她已经想不到那么远了。此时此刻,她只想回到学校,回到属于她的象牙塔。

付迪飞瞄了眼何处,眼前的这个女孩试图让自己越缩越小,让人不由心生怜悯。说道,“事情原因咱都不确定,等曾二醒了再说。她这么一个小姑娘能跑还跑哪去。你看她今晚都吓坏了。”

何处抬起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看来曾一骞的朋友也有好人的。

“算了。还是送她回去吧。这么一个娇弱的小姑娘,送到警察局,我还真于心不忍。”于子乔恢复以往的痞子样,说着还朝何处抛了个媚眼。

阿讯也不再说什么。在何处转身之际突然冷声说道,“丫头,你要知道,如果想要抓你,你是跑不掉的。”

何处紧张的低下头,不说话。她今晚的胆真的吓破了,什么张扬不羁,天不怕地不怕,全覆不存了。

付迪飞送何处回学校,一路上,何处都昏昏沉沉的,今天发生的一切恍若梦境,和曾一骞的这一晚上,仿佛经历千年万年那么漫长。

“你为什么将阿骞打伤。”付迪飞突然出声。

“啊?”何处如梦初醒,她转头看他,车厢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确定他并没有看她。

低下头,手指搓着衣角,扭捏得不知该怎么说。何处突然发现这两个字很难说出口。半晌才低低哑哑的小声开口,“他想强……强……”。

付迪飞扭头看她,目光温而柔和。何处提起勇气说道,“他想强……奸我,我情急之下才这样做的,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这个男人是曾一骞的朋友,不管他信与不信,她得证明自己的清白。比起强、、奸罪,蓄意谋杀的刑事责任可要严重得多。

付迪飞对这个答案并不吃惊,他微微一笑,继续问道:“卧室里的痕迹,和餐桌上的菜又是怎么回事,曾二的钱包被人动过,那些散落的银行卡还有门口的身份证是不是你拿的。”

何处吃了一惊,没想这个男人能在短时间,还是那么混乱状况内把所有细节印在脑中。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应该不坏,他能在车里问她,应该并没有打算把她送到警局里去吧?

何处沉吟了一下,便竹筒倒子似的说道,“我翻那些银行卡只是为了找他的身份证,我以为他家大门的密码是身份证号。我只从他钱包里拿了三百块打车钱。”停了停,又补充道,“曾一骞醒来,你可以问他的,我问他借钱,他不给,把我囚禁在他家,我才这样做的,我真的一分没多拿。”怕他不信,从口袋里掏出三张邹巴巴的人民币,以示清白。

付迪飞咧嘴一笑,说,“我相信你。”

“谢,谢谢。”何处声音有些哽咽,这是她今晚听到最贴心温暖的话。

“这是你手机吧?”付迪飞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递给她。

“是的。你在哪找到的?”何处接过手机。她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她以为她喝醉后不小心掉了,或是被曾一骞藏起来了。

付迪飞笑笑没有回答,这是他把曾一骞抬上车时,从他的一个裤兜里顺出来的。

到了学校,付迪飞帮她对职勤老师撒了谎,说是,昨晚他开车不小心刮伤了她,将她送进医院检查,因此现在才能回学校。

职勤老师看到何处手腕上绑着纱布,也就相信了。

“谢谢你。”何处冲他挥挥手。待付迪飞的车消失在校门口,何处才想起还没问他的名字。

何处溜进宿舍,以为大家都还在睡着。却一眼看到葛荀惊慌的在过道上踱来踱去。

她两眼惊恐看着何处,张着嘴,半晌才憋出几个字,“你,你杀人了?”

何处一低头,白色的衬衣上星星点点的血红,在宿舍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说道,“杀人未遂。”

推开门,葛荀跟在她身后,“你个没肝没肺的死丫头,怎么每次不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我们差点报警!你倒好,还在这玩开笑。”

林晓净也从床上爬起来,看到何处满眼惊讶,“何处你没事吧,你,你……我们还都以为你为网上的事想不开……”

“怎么会,我只不过在外边透透气,钱包又没带,回来晚了。”何处扯了个谎,也没精力在意别人信不信,她也知道这个谎言实在烂得可以。

葛荀低嚷道,“回来晚了?妹妹,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早上五点。还有你这满身的血……你不会真找曾美男拼命去了吧。”

何处一头栽在床上,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她现在没有精力回答任何问题,只想快速入眠,等她醒来,就会发现昨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恶梦。

也不道是累的在是吓的,竟也很快入睡。在睡着之前隐隐约约听到葛荀说,“萧逸在宿舍楼下等了你好几个小时,我也没敢告诉他你没回来……”

医院。

曾一骞的豪华的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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