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乌成敢死骑队,被偏听粗暴的缴械驱逐之后,一行人就因为在山中失去了向导,而整整在山间迷失了一天一夜。好在他们最后终于绕到了原路,这才真正的踏上了归途。
回到谷口的营地时,这些敢死队员几乎脚上都磨出了血泡;又饥又渴的他们,瑟瑟发抖地接过了伙房为他们紧急调制的面包浆,在狼吞虎咽的喝下数碗之后,队员们逐渐的恢复了生气。
等巴巴拉闻讯赶到之时,吃饱喝足的敢死队员们,早已在营帐中鼾声雷动。
“瞧这一个个熊样。”巴巴拉会心一笑,一时不忍心叫醒众人,只是带着自己的两个护卫,在东倒西歪的人群中一番检视。但是,就在巴巴拉反复检视两遍,也依旧未果的情况下,他也终于彻底失去了耐心。
心乱如麻的巴巴拉,再无顾忌的大喝一声,并对着营帐连连咆哮道:“为何不见我的兄弟,跃将军!”
所有人都惊醒过来,面对巴巴拉的疑问,众人彼此皆以眼神推搪,竟没有一个人敢第一个上来解释。
“怎么都不说话了!”巴巴拉一把拽过一个人的衣领,厉声逼问道:“你告诉我,跃将军出了什么事情!”
被拽住衣领的军士只得自认倒霉,交代道:“跃将军的真实身份。。。就是刺伤小应王的鱼跃。。。他已经回到偏听的身边了。。。”
“不可能!”巴巴拉松开双手,不停地嘀咕道:“跃将军怎么可能是鱼跃呢,我与跃将军在应王府结交多日,常常举杯谈心,也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
“将军,蓝发水晶枪,断然是鱼跃没错了。”军士怯生生的提点道。巴巴拉将目光扫向众人,众人皆点头附和,你一句我一语,将当时的情形拼拼凑凑,一点一点的道了出来。
巴巴拉听罢,一屁股坐倒在人群之中,不禁赞叹道:“跃将军果然英勇无敌!”他刚一说完,便觉得不妥,连连呸了好几声,改口道:“被这骗子弄得嘴都顺溜了,应该是小贼鱼跃才是。”
说到这里,巴巴拉怕此事传到小应王的耳中,影响小应王伤势的恢复,急忙吩咐众人道:“鱼跃之事,暂时绝不能让应王知晓,谁要是走漏了半点风声,我巴巴拉必拿他是问!”
“遵命!”众人不敢儿戏,声声应下。
数日后,乌成王宫内,雅师琳接到了来自巴巴拉方面传来的消息。在了解到所有的情况以后,雅师琳故意将情报中有关鱼跃那部分的内容统统略去,而后才将这则前线消息投放到点将阁中,但这依旧引起了轰动。
无论如何,偏听和央国组成的联军,是紧接着佩普老将军,在羽策国厦向区大捷后的,又一次较大规模的胜利。另外,有关异族主力不断向临阁深处进军的消息,所有人都是大惑不解,皆猜不透对方究竟是何用意。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正在多熊练兵的阳宇耳中,阳宇当天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乌成王都,要求见一见雅师琳。
阳宇入宫时,夜已过半。而雅师琳正与几个新近的男宠,共度鱼水之欢;她被通报的内侍,搅扰得很不高兴,本想一力拒之,但当听说来者乃是多熊伯爵,所有的恼怒便飞到了九霄之外。
“偏厅召见。”雅师琳缓缓起身,在自己雪白的**上,带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又在外面披上一件外套,便去与阳宇相见。
雅师琳到时,阳宇已经在偏厅等待多时了。
“阳君深夜造访,想必是有急事了?”在经过阳宇身旁时,雅师琳有意的慢下脚步。她见阳宇高高瘦瘦,虽然不算强壮,但眉宇间却透着一种别样的风雅。这是她在男人中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类型,而一旦看了久了,她心中也更是欢喜。
阳宇不想王后竟穿得如此简单,不觉呼吸一紧,一股芬芳顿时沁入胸膛,身体不由得一个哆嗦,目光急忙偏向一旁,不敢再往前多看一眼。
雅师琳低低一笑,心中暗自欣喜:没想到声名在外的阳宇,确还是个羞涩小男人。
“禀王后,我这次前来,主要是关于前方临阁的战事。。。”阳宇还没有说完,雅师琳就已经亲自用手止住,又将身子向阳宇靠了靠,娇媚的说道“这个时候再说这些,是否有些不合时宜呢。”
阳宇本能的向后缩了缩,而余光已注意到王后身前隐显的双峰,这一下可把阳宇吓得不轻。他虽已年过而立,但多年的苦学,以及在夏国的戎马生涯,让他几乎很少与女子有过接触。而对于男女之事,阳宇更是知之甚少,时日一长,他心中对此已经生出了怪异的恐惧。
“我的心为何跳动得如此厉害!”阳宇暗中使劲拽住衣衫,以求得自己不再颤抖,可不管他想出什么办法,情况却始终未能好转:“是因为恐惧吗。”
阳宇就像是抵挡怪物一般,将雅师琳投来的火热躯体拒之门外,他将自己紧缩成一团,而心情更是糟糕透顶。“上天啊,我堂堂阳宇,竟然会对一个女人而恐惧吗?”
对于阳宇的抗拒,雅师琳却是很不理解,再百般暗示未果之后。她在阳宇身上,尝到了自取其辱的味道。
“不识抬举。”雅师琳羞愤的坐回主位,脸上已经布满了严霜。
“王后,我只有几句话要说,不会耽搁太久。”阳宇此时反倒是轻松了许多,经过夏国之事,以及在偏听那里的无情打磨以后,他已不再像从前那么孤傲,说话的方式也改变了不少。
“想必伯爵大人家中正有娇妻垂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