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输只将阳宇略略打量了一遍,便已经猜到了阳宇的身份,他微微挺了挺身板,举止得体的微微一礼,目光如炬的说道:“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阳君了吧,久闻阳君诡道流之大名,今i有幸一见,实是深感荣幸。”
阳宇已许久没有听到这等恭维,再加上说这话的人可是素有名望的天输,心中不免得意,脸上虽不表露,但心里的怨气却已消散了一大截。
“承蒙夸奖,在下也素问乌成天输将军,屡战屡败。。。”说道这里阳宇眉目一皱,急忙纠正说道:“哦,错了!应该是屡败率战才更为妥帖一些,然而在下佩服的是,天输将军却从不为失败而灰心丧气,百折不挠的jing神那可是我阳宇所不能相及的。”
阳宇的话不知是褒还是贬,天输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见他口齿微张,yu言又止,只把一旁幸灾乐祸的偏听,逗得暗中大笑。
而阳宇见偏听这副放任的态度,也是没有了顾忌,便肆无忌惮的又脱出一句,道:“最关键的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尝过失败的味道,因此也就没有像您那么多的机会来磨练自己的意志。不过这回可是好了,相信只要有您在此坐镇,我很快就能拥有这样的机会,来感受一下那种对您来说异常熟悉的滋味了!”
此刻纵是天输涵养再好,也怕也拦不住内心的怒火,就在他准备要面红耳赤的对上几句时,偏听赶紧伸出一只手将天输挡在后面,插道:“你二人既一见如故那自是我军之福,但眼下我军危机重重,有什么事也当等到i后闲暇时,再行详叙不迟啊。”
天输冷哼一声,拉长的老脸却有一种叫人屏息之感。本来到了这个年纪的天输,也应当早已看淡了一切,然而天输从来就是一个天资平庸的人,他之所以能有今i的地位与荣耀,靠得都是毕生的勤勉努力。而在面对阳宇这等天生便已高人一等的天才时,在他的心中,本就是有着三分自卑与妒忌,因此天输可以接受普通人对他的冒犯,却惟独在阳宇这样的天才时,他便是显得敏感了一些。
“聊什么这么热闹!”白约和皮葛鲁前后走了进来,白约刚说完这一句,脸上便显出了惊慌的神se,只听他焦急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能让天输老将军就这么做在地上,人家可是咱们这里的贵客,可不能如此无礼,快快去搬些凳椅来!”
几个还在收拾的手下,见白约有令立刻便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自到外面去寻找座椅去了。修地丝和他的几个弟兄,倒也不跟着他们离场,只是逐渐的归到了末席。就在这个时候,门前忽然出现一大团黑影,黑影几乎将入口处的亮光尽皆遮蔽,大帐内也忽然为之一暗。
“杰班来了!”兽人杰班底下脑袋,侧身迈了一步走了进来,他见中间有块地方甚是空旷,便十分干脆的俯身走了过去,就这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围霎时扬起一顿飞尘。“杰班来迟了,杰班给大家道歉了。”
杰班即便坐在地上,也比在场任何人站着都要高大。天输从没如此靠近过在他看来的异族怪物,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但他却有意不朝杰班那里多看一眼,只是目视前方,而一颗心却时时刻刻关注着杰班的一举一动。
等到手下搬来桌椅,白约便立身起来,说道:“除了伤重的鱼跃,人应该已经到齐了吧,可以开始了。”他说完这一句,便退身下去,他嫌椅子离开偏听远了一些,便亲自将之搬到了偏听的身旁,就此坐下。
偏听见无人出言,只得出来抛砖引玉道:“这么久以来,大家还没有聚在一起商议过战事,你们也知道我是不懂打仗的,在从前我顶多也就是一个弓弩小队的队长。所以,各位有何真知灼见不妨拿出来大伙一块儿议一议,我就在这里静听各位的高见了。”
偏听一席话完,场中还是许久一片寂静。首先大拐、杰班是肯定拿不出什么主意的,他们被白约叫来纯系凑凑热闹。而皮葛鲁能有今天,说白了都亏了阳宇的提带,此刻阳宇不发话他又怎么敢首先开口。白约则更不用了说了,他虽然也懂一些兵法,但毕竟也是纸上谈兵,如果有一天他也有机会当一回统帅,那军队奉行的战术一定得保守叫人发指。毕竟兵法有云:十倍于敌才能将敌人包围,五倍于敌才能主动进攻,一倍于敌人才能与敌方进行战斗,而人数不及敌方,则要么死守,要么就果断逃跑。
就好比现在的情况,在白约看来,赢是根本没戏的。。。而逃又逃不出去,因此也就只能死守了。可既然是死守,自然也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毕竟现在军队就是在这么做呢。
“还是我先说说吧。”阳宇也没指望偏听这边有人能说点什么,他一直关注这老天输的反应,但见其三缄其口,也知道天输就那么点能耐,顿时便有些看轻了他。
“以目前我方军队的情况来看,如果乌成长城依旧不肯打开,我料不出三i,土墙必将被那些怪物攻破,到时候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为今之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方能有一线生机。”
“不错!”偏听一听阳宇这么说,忍不住激动地应了一声。
阳宇正处得意之时,被偏听这么一岔,不禁地向他白了一眼,暗道:我在说话时,又哪轮得到你小子插嘴,你这傻帽又懂个什么!这些话他本来非要说出来才算爽快,但慑于偏听的yin威之下,他也只能统统留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