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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舒宇和树

“皇兄为什么不能让我去?”卿睿凡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卿睿扬,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质问,但是卿睿凡给不出答案,因为他能够想到的全部理由连他自己都不服。只是他很好奇。

“为什么你当时会选择了回来?”虽然问这句话有些伤人,但是卿睿凡还是想知道。毕竟之前的卿睿扬来的性子和阔远有得一拼,现在变成这样是真的让他有点不习惯了。

卿睿扬好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会子听了卿睿凡一问,认认真真的想了想,然后看着很是坚定的回答道:“皇兄是想知道什么?当时的情况皇兄认为臣弟走得了?”

卿睿凡没有抱怀疑的心思他知道,但听到耳朵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当时的朝堂凶险,关于是不是真的要卿睿凡继承大统这件事很多人都是观望的态度,如果没有他卿睿扬的苦口婆心,哪里就会那么顺利的进得宫来?

“是朕的不是。”卿睿凡显然也是想起来了,脸上有些挂不住。“睿扬,朕知道你是想报国,但是这并不是唯一的办法。目前的边疆形式一触即发,你去了不确定因素就会更多。”

卿睿凡是着实不想再让自己的亲人在边境了。虽然没有什么危及性命的大事,但是每个都是好好放在心上的人,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那种提心吊胆他不想再增加一分。

“可是皇兄也明白的吧,鞑靼可汗拿了那么多兵力不是来玩的。就凭楚昭南他们,还不一定会出什么事。臣弟虽然不怎么精通排兵布阵,但也好歹是在北境游荡过将近三年的人,多=多少还是能够帮得上忙。”卿睿扬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卿睿凡的顾虑那么多。他不知道边境有顾陵歌,要是他知道的话,估计也是一样的状态。

“行了,这事不用再议,朕已有打算。”卿睿凡还是打算什么都不答应,他永远觉得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而且,就算是没有胜算,常栋也会提早抽了时间告诉他的。

卿睿扬看着这个一身明黄色五爪金龙环绕的皇帝,突然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哥哥。记得曾经年少时,卿睿凡是那种年少轻狂不知事的样子,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想到就去做。

权利能够带给饶到底是真实还是不真实?这一点曾经让卿睿扬很是困扰。他以为只要自己不在权利的正中央就可以跟自己世界之大什么都好,但是事实上只是自欺欺人,权利是无可忽视的,它提供便利,同时也造就孤独。

“臣弟告退。”卿睿扬只是气呼呼的撂下这么句话,转身就走。宽大的披风转成柔软的角度,像盾一样把所有东西抵抗在外面。卿睿凡站在他背后,眼睛里是一片的决绝。

北城。

“舒宇,你预计下百姓们还有多久才全部撤得完?”方圆站在府衙的正堂上,一边翻着手上的登记册,一边像坐在一边的舒宇发问。

方圆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营房了,每晚上都和舒宇一起同床共枕。汉秦有很开放的婚恋制度,没有非要男人和女人才能够结合的例子,这也是为什么舒宇和方圆完全是随性的样子的原因。

卿皓轩在位时发生过最大的事件也就是礼部尚书和他的男妻。当年两个人在一起曾经是整个朝野反对的事情,最严重的时候,示威的人群会把礼部尚书和他的丈夫堵在府邸里,不仅不让他们出来,还会用各种各样的羞辱手段。

卿皓轩最开始的时候是不想管的,当宫外传来礼部尚书决定从府邸门口长跪穿行到宫里哭诉请旨的时候,他已经阻止不了了。他们的赌约穿过整个临安城,带着所有的世俗和新礼,向着传统和世俗,都是炮击。这个世上,人们总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而刚好,那个时候的卿皓轩就抱了个看热闹的心思。

所有人都为礼部尚书感到不齿,他当时从府邸门口出发的时候,仍旧是穿了自己的官服,仍旧是一脸的正气浩然,看了看自己的丈夫,笑容温暖明亮,然后慢慢的跪下去,磨着青石的街面,一步步的往宫里“走”。

他的丈夫全程陪同,泪水全部堆积在眼睛里,但是他咬紧了嘴唇,口腔里满是血的和他一起承受着人群扔过来的菜叶和臭鸡蛋,以及那些恍若能够当凌迟用的利刃一样的眼光和各种形式的嫌弃。

那段路上,承载了世人全部的恶意和中伤,没有人帮助,他们两个人在路上偶尔视线相对,里面除了泪水全部都是解脱。这是他们和世人打的赌,只要他们能够赢,那么以后去到任何地方,都不会再有人他们任何。

但是人心永远都是不可预测。有的人善良,只是丢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但是有些人不是,唾骂不够,甚至往他们的前路上丢了木棍,丢了钉子,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尖利物体。礼部尚书的丈夫会很礼貌的捡起来,然后不发一言狠狠的甩出去。他可以默许自己恋饶极端,但是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可以来践踏。那个时候他的眼睛里藏着老虎,动一动就会毁掉世界。

等到两个人终于到了皇宫门口的时候,礼部尚书已经没有力气,膝盖往下更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他的丈夫只是安静的站在他的一边,两双眼睛对在一起——他们是彼茨爱人,也是彼茨依靠,是彼茨丈夫,也是彼茨一生。

礼部尚书是个很较真但是温柔的人,卿皓轩深深的知道这一点,但是他没有阻止这件事。他知道为时已晚,所以只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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