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卓把古籍收起来,道:“薛紫衣的话是不错,活人不能进桦阳村,但是恐怕我们非进去不可。”

“我们?”二妞指指自己和身边的一大群人问道。

“刘曾态已经说过了他会在桦阳村等我们,想必是已经意料到了我们会去,更何况,古籍里有关于七大家族的秘密,而桦阳村定便是其中的关键,由不得我们不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是有病是什么,二妞“哎呦”一声抱住脑袋道:“简大侠,我最近太过操劳,想来可能积劳成疾了,桦阳村路途遥远,您此去多多保重,我回万妖域陪我爹去了,等你回来呦~”

简卓从容不迫道:“你与我一起。”

简大侠你还真是够偏执啊,我都说我病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二妞边哭边苦口婆心地道:“难道你一定要看到我和我爹一样眼睛瞎了身体残了才会放过我么?简大侠,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男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咱们好聚好散,就此别离吧。”

简卓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这些话,反问:“你以为我进桦阳村是为了谁?”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二妞可不想把命丢在桦阳村,落得个和刘曾态一样的下场,“不管是谁,都不关我的事。”

鸿欢代替简卓道:“这原本就是你的事。”

“狗屁!”二妞恶狠狠地反驳道:“如果不是刘曾态,我连桦阳村的名字都不会知道,我能和那**有什么关系?”

鸿欢瞄了眼孤高自傲明显不愿也不屑解释的简卓,认命地向二妞说清楚个中缘由,“刚才那本古籍里所记载的事情虽然全都是零散的轶事,却几乎全是关于桦阳村的,就连那有来无回,也是取自桦阳村的雏形。而里面还地提到了曾经有七只鸟落在村子的圣树上,衔着圣果,最后又飞走了,我想那七只鸟就是暗指你们七大家族的人。”

“就算是七大家族的人曾经去过桦阳村又怎么样?能说明什么问题?”

鸿欢心思缜密非比常人,又有过目不忘之识,他推理道:“古籍中记载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曾经失去的东西必将以本来的面目回来。你们七大家族的先人去桦阳村拿走了圣果,那么圣果也必将由你们送回去。”

二妞嗤之以鼻,“送个鸟啊,要到哪里去找那几个死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先人啊,更别提什么圣果了。”

鸿欢看了眼简卓,道:“圣果是人的心脏结成的,而书中所说的由谁拿走便由谁归还,也能理解为有那七个人血统的后裔。刘曾态进入桦阳村,一定有他迫不得已的理由,而他明知道这淳果所拥有的有害的一面,却仍然将此果给薛姑娘服下,不得不说是用心叵测。”

薛紫衣将所有事情串起来想了一遍,心头越来越冷,她道:“师父说他自己不是个完整的人,也许确实如此——”她顿了一顿,道:“他是个没有心跳的人。”

薛紫衣陷入了沉思,说话更加慢了,“他说过每逢月圆,桦阳村的村民就都会在祠堂聚集,而每月月圆的时候,师父便会闭关,有好多次我到地下的暗道里找他,都找不到,会不会那天他也会去桦阳村?”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今夜也是月圆之夜。”

“所以,刘曾态的消失不是偶然。”

“烟环也不见了。”

鸿欢把烟环的土遁和刘曾态常年居住在地底下的习性连接起来,道:“他们或许真的没有心,而且,需要居住在黑暗的地底下。”

碧央担心地看着薛紫衣,道:“可是刘曾态把淳果给紫衣服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鸿欢摇摇头,道:“这也许要等到我们进了桦阳村,看到刘曾态问了他本人之后才能知道了。”

简卓却笃定地道:“他给薛紫衣服下淳果,不过就是想引我们去桦阳村。”

“我们?”

简卓点点头道:“对,七大家族的后人。刘曾态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就连当初救下佘前辈,也是为防佘家无后,他需要聚齐七大家族的后裔来完成古籍中的预言——曾经失去的东西必将以本来的面目回来。”

“那师父他为什么要按这古籍里所说的做呢?”薛紫衣不解地问。

简卓哂笑道:“因为他怕死。据他所做的事,我们能知道刘曾态是个心思缜密、不折不扣的自私小人,试问这样一个人,他不畏万难进入桦阳村,既不图名也不为利,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鸿欢茅塞顿开,“因为他如果不进去就会死。像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关系到自身的安危,绝不会以身试险。”

“没错。”简卓忽然转过身问二妞:“你是你们家第几代传人?”

二妞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你得回去问问我爹。”

薛紫衣道:“不用问了,我与你爹是同辈,轮到我这辈刚好是第八代,你和梧升都是第九代。”

“那刘曾态呢?八代还是九代?”

二妞吹了声口哨,待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到她身上之后,才心满意足十分八卦地道:“这可是江湖秘辛,刘曾态他按辈分还得叫我爹一声叔叔呢。你们知道吗?他娘才十三岁便和人私奔然后生下了他,刘家那时的族长不愿家族蒙羞,就把女儿抓回来,把她嫁给了别人,对外谎称刘曾态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外孙。也就是说,他是被他的外公外婆养大的。”

“怪不得。”简卓听完之后道:“九九归一。淳果需要你们第九代的传人送回桦阳村,所以刘曾态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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