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慧安的潜意识里,剧情的力量是强大的,却不是不可更改的。

本来她看在林黛玉是老乡,又想当嫡妻的份上,帮她一把,谁料她竟然想鱼和熊掌兼得,一边私下和四爷来往密切,送灵酒那个殷勤啊,四爷不误会才怪;一边鼓动林如海试探康熙的口风,将十二阿哥列入候选丈夫之中,同时还和十三爷来往……

前些日子还偶遇了八爷,九爷,据说还相谈甚欢。

慧安已经彻底的无语,她真的很想吐槽,乃能不能不要顶着人家林黛玉的身体和名字糟蹋人家?

不过随着农历腊八将近,她也没那么多心思去关注林黛玉了。

不仅福晋忙,伊琳也忙了起来,尽管她挺着一个大肚子,不过大多数时候,她就是个帮倒忙的。

刺绣她不会,剪纸她也不会,唯一会的识字又必须隐藏,所以她成为无所事事,只会吃吃喝喝的懒猪儿。

新年将至,府中的女人们各个拿起了手中的针线给四爷绣荷包儿。

刘嬷嬷因为是四爷的心腹嬷嬷,更是忙着脚不沾地,服侍她的活儿几乎都交给了当初跟刘嬷嬷一起来的两个丫鬟。

这两个丫鬟也是稳重的,服侍的很精心。

除去必要的份例,年节需要的窗花都是各个院子或者屋子的主子丫鬟们自己做的,同时也有一些攀比的意味在其中。

伊琳的屋子只有翠湖会做这些,现在翠湖忙着剪纸,伊琳百无聊赖的想跟着一起做,却连简单的剪纸都做的乱七八糟,作为女红的必修技巧——剪纸,是女孩子从小就要学习的手工艺,主子竟然都不会,让翠湖很是头疼,忍不住道:“主子,您还是给爷绣个喜庆的荷包吧?”

“我……我不会女工!”

伊琳闻言身子一僵,干巴巴的说着,脸色十分尴尬,她在无聊的时候已经全盘翻过原主的记忆了,原来当初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原主本身在家里的时候,就是个不受宠的孩子,加上又是汉军旗包衣,生母早逝,继母当家,当初继母就打算将她送进宫当宫女,便没有教导她识字,也没让人教导她一些女孩子都会基本女工,只是让人教导她一些基本的规矩和礼仪就没了。

多悲催啊!

不过这正好适合她,本来她就不是古人,这些基本的女工刺绣之类她根本不会,穿到这样的人身上,真是不幸中的大幸,起码不用露出马脚。

“啊?”翠湖手中的剪子差点一滑,嘴唇动了动,她不可思议的望着主子,“主子,您……您竟然不会女工?”

伊琳拖着笨重的身子坐在垫了好几层软毯的矮榻上,苦笑道:“我生母早逝,继母又一心将我送到宫里做宫女,只让人教我规矩礼仪。”

翠湖闻言,心里唏嘘不已,总算了解为何每次她刺绣的时候,主子都在一旁羡慕的看着,让主子也绣绣花打发时间,主子却一直回避,她就觉得奇怪,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怪不得主子的性子这么绵柔胆小,不免有些同情主子,摊上这么个继母。

“那主子要学剪窗花吗?”

伊琳双眼一亮,忙点头,翠湖将一小叠染了色的红纸放在伊琳旁边的小矮几上,反正主子只是用来打发时间。

翠湖指点了一下后,就忙活自己剪窗花的事儿。

伊琳也兴致勃勃的拿起小剪子裁剪自己喜欢的窗花,尽管剪出来的窗花纸兔四不像,伊琳还是乐呵了半天,拿着自己剪的窗花臭美。

“翠湖,你看,我剪的窗花还不错吧?”伊琳扬起手中的窗花,开心朝翠湖叫道。

翠湖放下手中的剪纸,过来看主子的成果,看样子不错,就是不知道剪的什么?

“主子,这是什么花?”

伊琳轻哼一声,悻悻然道:“这不是花,这是我剪的兔子。”

兔子?

翠湖错愕,她都没看出这是一只兔子,果然,主子一点绘画功底都没有。

“呵呵,是吗?奴婢没看出来,不过主子第一次剪纸,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不错了。”

“那是!”伊琳得意了,决定将自己的第一份剪纸裱起来当纪念,“翠湖,你帮我把它裱起来,挂在屋里,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翠湖惊悚了:“……”主子,您这是要闹哪般?粗糙又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剪纸裱起来挂在屋里好吗?

见主子那个高兴样子,翠湖不忍扫了主子的兴致,花了一个多小时将这‘纸兔’裱起来,挂在内屋中央。

伊琳扶着自己的水桶腰,满意的在一旁转悠欣赏着,不时发出‘呵呵’的傻笑声,翠湖不忍目睹。

主子就是那么容易满足,这么一点小事儿,就能乐上半天。

这个时候,四爷过来了,带来一阵冷风,进屋的时候,苏培盛忙将主子身上的沾有雪花的大氅解下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一进来就看到伊氏转悠着傻乐,四爷挑眉。

翠湖忙行礼请安,伊琳见四爷来了,也在翠湖的搀扶下请安:“爷万福!婢妾刚刚剪了一个纸兔,正高兴呢。”语气里隐藏着淡淡的炫耀。

“哦?在哪里?”四爷来了兴致。

苏培盛在一旁装木头人,爷似乎在伊主子放松多了,想想也是,这个伊主子就是个没心机的,就算现在胖得像颗球,让人不忍目睹,爷还经常过来这里。

“喏,就在墙上挂着呢。”伊琳开心的指着墙上裱起来的‘纸兔’。

四爷抬眼望去,哑然,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一下,怎么看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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