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好奇地问:“小妮子,你一不读书二不考取功名,平日里也没见你有多热衷书法,要这字帖有啥用啊?”
不会是要将字帖临摹了拿去卖钱吧?按这小妮子平日里眼里只看到银子的性子,兴许还真是为了这个!这般高雅的东西去到她眼里也就只有这点价值罢了。
若是被老秦晓得他视为生命的宝贝,竟被这丫头用来换取这等低俗的孔方兄,恐怕会气得七窍生烟吧!自个儿这当老弟的日后也甭想看到他的好脸色了。
这个忙还真是帮不得啊!刘掌柜想到这儿不由抹了一额汗,一脸的警惕地看着花七公子。
花七公子瞅见他这草木皆兵的模样就晓得他想歪了,忙解释道:“刘伯伯,这字帖我是有大用途的。我二哥不是快要考童生试了吗?听说主考官最为欣赏王老的书法,我就想趁这机会借一本王老的字帖回来让我二哥临摹临摹,所不定就能入了主考官的眼哩!”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刘掌柜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个倒是好说,秦老兄平日里就颇为照顾那些富有才学的年轻学子,对那些精于书法的青年才俊更是由衷的欣赏。若是让他晓得花志荣这小子年纪轻轻便习得一手好字,说不定这字帖二话不说便给送上门来了哩!
刘掌柜捋了捋胡子,“这样吧,你回去让你二哥写一篇文章予我,我三日后即动身上京城。这文章不求有多华丽,但这字嘛得给我认认真真的写,若是合了秦大人的眼,这借字帖的事儿就好说了。”
花七公子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道:“太好了!我这就回去让我二哥动笔,明儿个就送来与您过目!刘伯伯。朵儿告辞了!”
说完拾起折扇,打开门风风火火地就奔了出去。
刘掌柜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丫头,遇上高兴的事儿还是这般沉不住性子啊!
也不知少爷临走前给的那封信她看了没,若是少爷晓得这丫头三年不见,如今竟长成了这般沉鱼落雁的容貌,也不晓得是该高兴还是担心。
这丫头也真是狠心,少爷去了边关三年了,竟也从未问上一举半声少爷的安危。她这是压根儿就不关心少爷的死活,还是对少爷太有信心了啊?
其实刘掌柜还真是误会她了。当年楚凌轩给她的那封信,她事后就忘一边去了,等想起来时。信件已随衣服洗成了纸浆,压根儿就没办法看到里头的内容。
没错,眼前这名动临阳城的花七公子就是三年后已长成翩翩美少年的花朵朵。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三年。当年小胳膊小腿的花朵朵,如今已抽条般长高了。
女孩子本来就比男孩发育得早。加上花朵朵先天基因良好,后天营养充足,今年才十岁的她,身资看起来就跟十三四岁的少年不相仿佛,加上那束起黑发便雌雄莫辩的俊美容貌,也难怪会风靡万千少女了。
那日花朵朵对着碎掉的信郁结了一会儿后。就把这事儿丢一边去了。
她并不晓得楚凌轩是接了四皇子的懿旨,秘密到边关练兵去了,而且这一去便是三年。三年来音讯全无。
这一支兵力是四皇子筹划多年的秘密武器,争夺那个位子是否能够成功,胜败在此一举,容不得楚凌轩不重视。
胜了,他从此便能摆脱田氏一族的压制。堂堂正正地为娘亲复仇。但若是输了,他赔上的不仅仅是他个人的颈上头颅。还有他的外家全族。
外公对他恩重如山,这株连之罪他输不起也不能输。因此楚凌轩不能存一丝一毫侥幸的心理。
在练兵期间他不能与外界透露哪怕是只语片言的消息,他不能因自己的一时私心,将整个队伍几十万兄弟的性命置于砧板之下。
若是因自己的一时大意,被其他几位皇子的势力知悉了他们这支武力的存在,恐怕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的灾难。这个险,他不能冒。
他不能坏了四皇子的大事儿,又断送了几十万兄弟的性命。
因此这些年来,醉仙楼上上下下甚至是楚凌轩的外公都不晓得他如今的近况,更别说楚侍郎府的人了。
楚家的人都以为楚凌轩是被太后娘娘秘密派去西域侦察敌情去了,压根儿没想到他此去是别有隐情。
这三年来,花朵朵屡次想问刘掌柜关于楚凌轩的近况,但每次话到嘴边便欲言又止。这三年来别说见着他的人影儿了,连只言片语他都吝于传达。
既然他能做到如此狠心,说不定他压根儿就不想跟自个儿这屡屡闯祸的麻烦精纠葛了。
如今都三年过去了,他也该娶妻生子了吧?当年他那么急着回去不就是想念他的未婚妻吗?说不定他眼下已是人家孩子的爹了。
既然他并不想再与自个儿这麻烦徒儿再多纠缠,我又何必再自寻烦恼呢?眼下自己尽量不给他添麻烦,就是我作为徒儿所能给他的最大祝福了吧!
花朵朵想通这点后也不再在这事儿上多作纠结了。这些年来她一直忙着兴建酒坊的事儿,也没余暇多想这些糟心的事情。
当年花朵朵一直在暗中筹备着兴建花氏酒坊这件大事儿,她说服花有福买下了花嫁村方圆几百里无人开垦的荒地,再雇人平整好几百亩荒地后,全部种上了高粱小麦等酿酒用的粮食。
在云氏待产期间,花永夏按花朵朵的指示招了一批人马,快马加鞭地建成了震惊临阳城的花氏酒坊。
酒坊落成之日,也是云氏生产的日子。
这一日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