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条血液在唇间涌动了下,梅听寒上下唇被封得严严实实,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只能从嗓子里痛苦地嚎叫。
然而嚎叫都变成了闷哼声,只是这声音此起彼伏,尽管声音不大,却持续了很久。
浑身被噬咬的感觉是比万箭穿心还要抓心挠肝的,毕竟万箭穿心只需要痛苦一会儿,就可以下地狱了,而满身被蛰伤却不能言语,这种痛苦什么时候结束,完全决定于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梅听寒现在就是不能动,舌头都是麻的,不然撞墙也好,咬舌也行,只要能让他不再痛,他就什么都愿意做。
护卫们都不自觉地往后退几步,害怕自己被哪只蝎子一个不高兴赏几口。
半曲见的这种场面还多一些,他还算淡定,但是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蝎子,他有点恶心。
地牢阴冷,顾怀酒把女儿揽怀里,又把女儿头上一支不太服帖的头饰扶正了,才哄道:“消气了没?见好就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