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甜头爷也占了，留在新婚之夜你不开心吗？”
十三笑开，“你还挺多事儿。”
九爷大掌捂上十三的眼睛，“别这么看爷，爷怕失了分寸把你弄死。”
十三翻身抱紧九爷，执着道：“我不怕被你弄死。”
九爷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叹，“十三，这辈子有爷一个就够了好不好，答应爷再不要向别个人展露这种风情，哪怕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十三点头：“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九爷嗤笑一声，他怎么可能离开她？
啄吻着十三的唇，上瘾一般难舍难分，许久九爷含糊问：“那人什么样？”
十三僵住。
九爷又问：“你喜欢的那个人。”
漫长沉默后十三才开口：“是个英雄，这大陆唯一的英雄。”
唯一吗？
话是自己问的，可九爷却是后悔了，忍不住抱紧人，又是不甘心的嗤笑一声：“你懂什么是英雄吗？”
十三翻个身背靠在九爷怀里，声音也退却了情.潮，但是说出的话有力又肯定：“他是。”
这次九爷再不说话了，难受，比第一次听她笼统的说起愿意为那个男人挡刀的时候还难受。
一时，两人相拥着，望着窗外窸窸窣窣下着的雪，都失了神，失了语。
不知过了多久，九爷才又低沉出声：“是个修士？”
“嗯，很强大。”
“有多强大？”
“十万年前在外族的战场上出生入死，有勇有谋，扞卫家国天下之利益。”
九爷没来由的更烦躁，她喜欢便罢，总有一日他能全部取代，可她如此赞赏于他，他又如何取而代之？
“你和他还有可能吗？”
十三顿住，斟酌着这个答案：“他求娶了别人，如果是和他，那没了可能。”
可是如果那人成了如今的九爷，老天便是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她三万年的暗恋，甚至亲自找去侯府，封九都没给过她答案，但是九爷给了，给了她所有她想要的一切。
哪怕这是镜中花，水中月那又如何！
她和他本来就没有可能，可是她偏偏要强求呀！
这个答案对九爷来说无疑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的，他一把抱紧十三，在她耳边恶狠狠道：“以后老子也能成为你的英雄。”
十三无声笑开：“你如今已经很好了。”
不要回到过去了，就这样吧，就这么拥着，如外面的世界一般，一夜醒来两人都已白头，相依相偎，过完了这一生！
见十三没多大反应，九爷声音越法的冷硬：“老子说，以后也能成为你的英雄听不懂吗？你到底要不要嫁给爷，心甘情愿的那种。”
“......”十三心头一跳，僵直了身子。
九爷别开头，有些别扭道：“你以前不是说觊觎爷嘛，爷让你觊觎，不是说你娘要你找个能庇佑你的良人吗？那爷娶你，给你庇护，当然爷现在可能不够看，但你等等，爷总会强大起来。”
“......”十三心头骤跳的厉害，良久，沙哑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想娶我的。”
他和封九是同一个人，他喜欢她到可以忍受她心里有人，那为什么是封九的时候偏偏就求娶了别人？
九爷一手抱着她，一手枕在头下，懒洋洋又凶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可能气场对了吧，爷也不知道适不适合你心中英雄的样子，爷尽力就是，只是从今往后再不要在爷面前提那个男人，一个字都不行，否则爷不能保证不提刀去斩了那个男人。”
他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记得在柳莺阁的时候，她第一次隔着一扇门用那软甜的声音说觊觎他的时候，他竟然不是反感，竟是下意识的笑了一声！
他娘的那时候才认识几天？
他甚至连她的脸都没看过，当真匪夷所思！
后来在九寨第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做的饭那叫个难吃，偏偏顾衡能吧啦吧啦的说出个一二三来，夸的那丫头眉眼都软了。
看着两人相谈甚欢，他烦躁的一刻都不想留。
回去后就知道，什么狗屁修士和凡人的差距，他好像真的对一个匆匆几面的小丫头生了心思，缘由不知，但是似乎还很上心！
窝在九爷怀里笑开，他嘴上说得散漫随意，但是十三心头却是生了从未有过的圆满之感。
就仿佛那三万年的爱而不得也被填平。
九爷将十三拥紧，掌心揉捏她软绵的肩头，“以后都说有多喜欢爷，说爷有多好，哪怕不是那么想的，也要多说喜欢爷知道吗？”
十三听着九爷的心跳：“说不说难道还能有别人的事儿不成。”
“你这话爷爱听。”
“你老实告诉爷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爷找人去求亲，我们择个吉日，近日就成婚，再忍下去爷就废了。”
“不用了，如果可能，你亲自去仙界离国我母后的墓碑前去祭拜她一次便好。”
九爷点头，“好，成婚事宜交给柳姨她们，最近我们就想办法入仙界，从仙界回来我们便成婚。”
十三迟疑，“可以先成婚再去仙界的。”
低头看着十三眉眼，九爷好笑：“十三，这种话你也能说出来，你是多想嫁给爷？”
“......”她还当真不是着急到连矜持都没有，她只是觉得去看母后的先后顺序或许也不重要，反正她母后都是不会乐见他娶她的，生米煮成熟饭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