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夜来得特别早,尤其是这种有山的边界。赫连长冰没有披那件裘氅,只着了件从宫里穿出来的藕色袄子,提足顺着适才声响消失的方向行去。
在走道尽头那处隐蔽的小屋内,微暗的光线中,激情洋溢的男女忍不住发出些断断续续令人耳烫的字符及闷沉的撞击声。赫连长冰行到门口,即使没有倾耳去听,也明白这对男女躲在房中是为了何事?她猛地提足,一脚将那扇房门“嘭”的踢开。
房门的嘭响惊呆了房中简陋竹榻上的两人。伏在女子身上的男子见到踢门的人正是赫连长冰时,不觉大吃一惊,慌忙起身去拾缁衣,在他那堆衣衫里有件标志明显的宫廷侍卫外袍。而那个女子望着赫连长冰,羞得满脸通红,将裸露的身子背转后,急急忙忙的穿整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