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何晴兰,她同样是一肚子厌恶,和昨晚的事加起来,她又没控制住脾气。

丫鬟隔着房门都感觉到了她无法抑制的怒火,加上秦戊也在房里,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带着怯意很快退了下去。

而沐心渝正绷着脸喘粗气,身旁的男人突然勾住她腰肢将她往下一拉。

“你干嘛?”落入他怀中,她更是火大。

“不是你说我们要睡觉吗?”秦戊轻挑着眉梢,眼眸中华光灼灼,既别有深意,又带着一丝期待。

“……”沐心渝瞬间黑了脸。

“那就睡吧,别让不相干的人扰了我们好梦。”

“睡你个头啊!我的床我自己睡,你凑什么热闹!”看他认真的闭上双眼,沐心渝想也没想的把他推开。这混蛋眼瞎不成,没看她正在气头上吗,居然还想占他便宜!

只是她这一推是把人推开了,但是被他推到床边快要落下床的秦戊突然捂住心口猛咳起来“咳……”

沐心渝坐起身,瞪了他好几眼,见他咳得厉害,尤其那脸色越发苍白,她这才恢复了几分冷静。

“你、你没事吧?药呢?还不赶紧把药拿出来!”爬到他身边,她开始四处摸索,最终在枕头下摸出那两只小瓶子,于是赶紧把药丸倒出,送到他嘴里。

服下药以后,秦戊气息逐渐平缓。

沐心渝只看着他不说话,也不敢再对他动手了。

“你就如此厌恶本王,连亲近半分都不愿?”秦戊眸光沉冷的凝视着她,每一个都像从牙间磨出来的。

“我……”沐心渝咬起了唇,身体是他老婆的,她要是说出实话,恐怕他比其他人更想除掉她!可是要她代替原身履行夫妻义务,她实在没法接受。面对他冷冽刺入的威压,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带着歉意说道,“我有起床气,只要没睡好就很容易发火。”

“那就好好睡!”

“可是我这两个多月来都习惯了一个人睡,你突然睡在这里,我……”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秦戊将她推倒,高大的身子如山一般快速将她压住,并紧抓着她双手,抵着她额头,冷着脸咬牙溢道“本王独居二十多年,不一样要习惯与你同榻而眠?”

沐心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还母胎单身二十好几年呢!

可是她与他能一样吗?

看着他眼中的怨怒,再联系起他们两人身体的关系,她知道自己再把他激怒下去说不定他现在就能把她给办了……

权衡一番后,她立马改变了语气“王爷,你知道我只记得这两月来的事,就算面对你我也需要慢慢熟悉,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她态度一软,秦戊眸中充满威压的冷色也消退了不少。

“那今后本王就搬来与你同住。”

“啊?”沐心渝忍不住惊呼。她是想慢慢与他熟悉,而不是直接与他同居!这男人,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障碍?

“怎么,不愿意?”秦戊眼眸中瞬间又染上了一层冷霜。

“不……不是的,我是觉得住一起太没了,我坏习惯多得很,比如打呼放屁磨牙……”

“本王不嫌弃。”

“可是我会不好意思啊!”

“那更要住一起,习惯了便好。”

“……!”沐心渝黑线连连,直接无语了。看着他唇角突然勾勒,眼中的冷霜也随之消散,她挣了挣被他禁锢的手腕,“先把我放开,自个身体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吗?动不动就吐血,回头要是严重了可别赖我头上!”

“你也知道不该惹本王生气?”

“我……”

秦戊突然松手,不过虽然放开了她手腕,但侧卧的同时却将她搂在了身前。

沐心渝捏着拳头,忍了又忍才没对他再次出手。

只是这种姿势也让她呕血,像是怕她会飞走一样,他一条腿压着她的脚,受伤的那只手臂放在她腰间,一抬头就能碰到他下巴……

不给她活动空间也就算了,关键是这家伙的身体一点都没老实!

她虽然没谈过恋爱,可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成年人,熟悉男女的身体构造,他有什么变化她哪可能不懂?

然而,眼下的暧昧情况她就算再懂也要装无知,甚至决定用装睡来逃避一切。

秦戊垂下眼眸,怀中的她闭着双眼,白皙的鹅蛋脸安分恬静,要不是在他怀中的身子绷得僵硬,他恐怕都信了她是真睡着了。不过就她这幅模样,也让他眼眸中多了一丝愉色。

眸光落在她两片樱红的唇瓣上,他薄唇抿了又抿,很明显的带着某些克制。

沐心渝没想真睡,毕竟躺在一头狼的怀里,她心还没有那么大。她都想好了,他刚服下药不久,一会儿等他睡着后她就开溜……

可谁知道她闭上眼没多久,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看着跪在地上哭啼的何晴兰,沐心渝坐在大椅上无动于衷的喝着周嫂专为她泡的药茶。

据说这是秦戊交代的,以后调养身子的食谱全由药茶代替。刚开始喝她还不习惯,但随着药茶入腹让她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暖意,她认定这药茶是好东西,遂也开始多喝起来。

而何晴兰哭着讲诉完家里发生的事,就开始哀求秦戊,希望他能在皇上面前替她父亲何一鸣美言几句,好让皇上相信他父亲是冤枉的。

沐心渝表面不作声,但心里却一直在冷笑。

若是让何晴兰知道伪造举报信揭发何一鸣勾结前朝余孽的事是她面前这个男人干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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