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啊?”

“虽然一个个看起来恶狠狠蛮霸霸的,倒是没祸祸东西,也没伤人……”

“不是说征兵么,怎么看着不像是来征兵的,倒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军汉们一撤走,老李家人就按捺不住了,一个个纷纷七嘴八舌地把心中的困惑问出了口。

李景福在乔细妹耳边,把刚刚里正交代给他的话,又悄声说了一遍。

乔细妹听罢,心中便有了底,摆了摆手,让大家伙儿不要再议论了:

“家里那么多活计,你们是看不见咋地?非得跟算盘珠子似的,拨一拨,动一动?

我说让你们干活儿,你们就知道干活儿,我不说,你们是不是就得扎脖?”

乔细妹这话一说,老李家人全都安静下来了。嘴巴也跟蚌壳一样,闭得紧紧的。

只要不动咱家的人,不拿咱家的东西,这帮人是什么来头,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咱庄户人家,把活儿干明白了,才是正经事儿。

乔细妹指挥着众人,给他们都安排好了活计,大家伙儿就都忙活起来。

最开始,先是按着各个屋子原本的摆设,把那些被挪动了位置的家什,都一件一件归置回了原位。

紧接着,男人们跟着李景福,继续围着那张大桌子,编筐窝篓。

女人们,包括乔细妹的几个儿媳妇儿和孙女们,就开始洗洗涮涮、喂鸡喂猪,再把屋里屋外,都挨排儿擦洗、清扫一遍。

不说一尘不染吧,怎么也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才是。

最后,还得赶紧把晚食准备起来。

乔细妹满意地看着大家伙儿忙碌起来。

这人哪,就是不能太闲。

一忙活起来,就不至于有那么多闲工夫,想东想西的了。

乔细妹自己,也继续干起之前的活计,给李景福缝补那两件旧衣。这衣裳,还是好些年前,把李槐送到书院的时候做的呢。

李槐嫌弃他们平日里穿得破旧,不愿他们去送。

乔细妹就给家里人都扯了新布,给李景福和自己个儿,都做了两套能见人的好衣裳。

李景福嘴上没说啥,心里却很是珍惜。

每逢年节,或者出门、见客什么的,老头子穿的都是这两身衣裳。

想着想着,乔细妹的心思,又转到柔姐儿和贤哥儿身上来。

贤哥儿和柔姐儿到现在还没回来,其实乔细妹心里惦记得厉害。

但她也不敢出去。更不敢让儿孙们出去找。毕竟那些看着凶神恶煞的军汉们,还待在村里,没走呢。

此时,被乔细妹惦记着的姐弟两个,正跟于青梅一起,被困在了升龙岭上的一座山洞里。

他们并没有像于老爷子最初担心的那样,遇到大虫。

但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遇到了一个有三十多个家族成员的庞大野猪群,还有两头脾气暴躁的黑熊。

这事儿,主要应该怪庞耀祖。

今儿个,于青梅和各家的少爷们一起,组团进了升龙岭打猎。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队伍庞大,随行人员众多,这响动自然很难控制,猎物们远远地就被惊跑了。

他们进山快大半个时辰了,也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猎物。别说像样的猎物了,就连遍地都是的沙鸡、野兔、傻狍子,都没见到一只。

等众位公子小姐,发现了是因为人太多,惊走了猎物,大家就都觉得,都凑在一起,没什么趣味。

于是,便有人提议分头行动。又有人提议,干脆来个比赛,看谁打到的野物最多、最好。

这个提议,大家都很喜欢。

他们七嘴八舌地商议了半晌,最终定下了三条很简单的规则。

首先,比赛是限时的。

到了时辰,谁也不许迟到,必须赶紧回到集合地点。

不然即使你打到了大虫,也不算数。

第二条规则,是不许带着家丁护院。

家丁护院全部都得留下来,在水潭边等待主家回来。

不然谁知道你打到的猎物,是你自己的本事,还是你家厉害的家丁护院的本事?

最后一条规则,是比赛结束时,以哨声为号。

当哨声响起,就算是时间到了。

不管你打到了多少猎物,甚至压根儿就什么都没打着,也得到约定的地点集合。晚了一刻钟,都算你输。

而这个集合地点,就是庞耀祖选的。

这小子兴许是嫌弃自己命大,竟然偏偏选在了一个带有瀑布的大水潭边上。

这帮公子哥也不是第一回打猎了,按说不该不知道,这荒郊野外的,但凡这有水的地方,就容易有猛兽来喝水。

但他偏偏就选了这么个地方,别人竟然也没发现哪里不对。

一开始,于青梅本来打算一鸣惊人,把那鹿群给包圆儿了。

结果偏偏遇到了苦口婆心的李希贤。被贤哥儿一通劝说,便改了主意,只猎了一头老鹿就作罢了。

于青梅出来打猎,其实本意只是之前跟李云心聊天儿的时候,勾起了瘾头。

再一个,也是在她家的护院发现了山里有大虫以后,被于老爷子拘束得狠了,就想进山里转悠转悠。

对于谁输谁赢,她其实并没有那么放在心上。

要不然也不可能被李希贤几句话,就劝得改了主意,还坚持要给贤哥儿和柔姐儿银钱酬谢,让他们给自己帮忙。

听到哨声响起的时候,他们就带着那头老鹿,往那水潭边赶。

将将在一刻钟结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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