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谁跟你说的?咱爹咱娘哪来的私房钱啊?!”

李云心有几分疑惑,就钻进了被窝。

她面对着李云柔,右手撑着头侧躺着,简单地把自己偷听到的信息,跟李云柔分享了一下。

李云柔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咱奶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打上咱娘嫁妆的主意了?”

可是,李云柔很是疑惑。

忍不住自言自语:

“咱奶不像是这种人啊……”

在李云柔的印象里,平时老太太抠归抠,可从来没往媳妇儿们的嫁妆里伸过手啊!

李云心觉得有点儿冷了,也有点儿困,忍不住整个人都懒洋洋地缩进了被窝儿:

“姐,你就甭操这份儿心了。赶紧睡觉,明个儿咱们还得赶早儿上山去哪!”

李云柔笑了:

“你先睡吧。”

她轻手轻脚地从被子口儿爬出来,只穿着中衣,哆哆嗦嗦地跨过了李云心,一路走到炕头儿。

先把李希贤的胳膊从他脑门儿上弄下来,塞进被子里,还给他掖了掖被角。

然后又调整了一下两个小家伙儿的睡姿,让他们躺得板板正正的,重新给他们盖好了被子。这才打着哆嗦,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儿。

李云心看着李云柔忙忙活活,俨然一副老母鸡护着小鸡仔的操心模样,突然觉得特别安心。

她闭上眼睛,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噜。

李云柔也闭上了眼睛,听着弟妹们均匀绵长的呼吸,和李云心独特的小呼噜,很快也坠入了梦乡。

天刚蒙蒙亮,李云心就醒了。

家里那只负责打鸣的大公鸡很是勤奋,几乎每天,都是村里第一个报晓的。

李云心揉了揉眼睛,再次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原来自己真的穿越了啊。

此起彼伏的鸡叫声、犬吠声、鸟鸣声,和“家人”们的洗漱声、劈柴声、交谈声,松枝燃烧的“毕剥”声,形成了一曲莫名地令人心安的背景音乐。

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隔着窗户纸照进来,光线明亮、温暖又柔和。

这间卧房,被照得亮亮堂堂。

姐姐李云柔、哥哥李希贤,妹妹李云舒、弟弟李希杰,竟然都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们的铺盖也都叠得整整齐齐,收在了炕柜里。

此时偌大一铺炕上头,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慵懒地猫在被窝里。

这,大概是自己这个“病号儿”的特权吧?

李云心微微笑了。

她把一条腿伸出了被窝,把放在炕头暖着的衣裳用脚丫勾了过来,塞进被子里,然后摸索着,一件一件在被窝里穿利落了,方才掀开被子,跳下了炕,踩着鞋子伸了个懒腰。

突然听到一个嫩嫩的小嗓音从背后飘了过来:

“二姐,你快点儿滴,就等你了!”

李云心回头一看,是扎着两个小鬏鬏的李云舒。

李云心乐了,痛痛快快地应道:

“放心,耽误不了你的事儿,马上就好!”

李云心一边说着,一边踢掉鞋子窜上炕。

快手快脚地叠好被褥,都收进炕柜里。

拿起炕沿边上一个笸箩里面的小笤帚,把炕面简单划拉了一遍,把笤帚扔回到笸箩里。

就蹦下了炕,穿好鞋子。

一串动作一气呵成,看呆了小小的李云舒。

李云心在李云舒面前打了个响指:“走啦走啦!”

她去了小厨房,舀水洗脸。

洗完脸,就傻了,她刚想起来,自己没有擦脸巾!

其实小厨房里是有一条擦脸巾的,但是那玩意儿,是四房一家人公用的。

颜色灰蒙蒙的,很可疑。

虽然没有什么怪味儿,李云心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所以,还是自然风干吧。

只是这个季节……

连个蛤蜊油都没有,洗了脸又不能擦干。她的脸要是不皴,这渤海郡跟小刀刮似的北地春风,得多没面子!

李云舒在前面带路,李云心在后头跟着,他们很快就追上了大部队。

从十二岁的李云柔到三岁的李希杰,四房的孩子们,居然都在,一个都没落下!

五个娃计划好了要上山寻找好吃的,所以一个个都很积极。

鸡叫第一遍的时候,李云舒是第一个醒的。

她醒了,就先把李希杰捅醒了。

然后鸟悄地把大哥李希贤的被子扯了。

李希贤被冻醒了,知道这坏事儿肯定是小妹干的,就张牙舞爪地,要找李云舒算账。

李云舒笑得嘎嘎的。

直接滋溜一下,就钻进了李云柔的被窝,拼命往李云柔怀里躲,又把李云柔给挤醒了。

本来李云舒还想把李云心也给祸祸起来,不过却被李云柔给拦住了。

李云柔笑眯眯地对李云舒说:

“你二姐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现在身子虚着呢。咱们让她再多睡会儿吧。”

李云舒皱了皱鼻子:“哼,二姐是懒虫!”

李云舒毕竟才五岁。

她强忍到了早饭后,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吃完了自己那份杂合面儿野菜饼,拿手背抹了抹嘴,就噔噔噔地跑到卧房里,把李云心从被窝里薅了起来。

……

这会儿子,这五个胆大包天的孩子,就乌央乌央地一起上山去了。

李云舒一路上,兴奋地简直像只掉进了米缸的小老鼠,那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她一边蹦蹦跳跳地在哥哥姐姐们之间窜过来、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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