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肉很美味呢。烤着吃就很香,炖汤喝也很鲜甜滋润。

可惜的是,这好像是只信鸽。

吃了它,会不会耽误了什么重要的大事儿?

李云心犹豫了一下,面对两难的选择十分纠结:

若是吃了它,万一耽误了啥国家大事,自己良心难安;若是不吃它,它的主人说不定会为了保密,把自己灭口……

鸽子死还是我死,这还用选吗?找到了合适的借口,李云心顿时觉得口舌生津。

胖鸽子在李云心手心里挣扎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自己面临的危险,拼命“咕咕咕”地叫了起来,然而许是受伤了的缘故,这叫声却十分微弱。

李云心刚要闭上眼睛扭断它的脖子,就听到这可怜巴巴的叫声,微弱嘶哑,似乎还带着点惧怕和哀伤,顿时就有点儿下不去手了。

嗨,咱咋说也是个现代人,对庖厨不熟也算情有可原,毕竟现代社会术业有专攻啊!

一时间没忍住好奇,李云心干脆将鸽子腿上的小圆筒拿了下来,拆开看了看。

小圆筒里面塞着一块叠成圆柱体的白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些小字。

李云心觉得,若是单独看,每个字自己都认得;但一旦把它们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看来,这还是真是一封密信。

李云心把它小心翼翼地照原样叠好,又轻轻地塞了回去。

正想着要怎么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偷偷把这只鸽子吃掉,再把它的羽毛烧掉、骨头埋起来毁尸灭迹,就见它头上,浮起来一行淡淡的黑色字迹。

“翡翠,名品信鸽,三岁。”

要不是自己的眼神儿够好,这黑色字迹距离自己也够近,就在这暗夜里,还真不容易发现。

哇靠!哈哈哈哈!没想到它竟然还在!

这么老长时间不出现,李云心偷偷地召唤它,它也从来都没有什么反应。李云心简直都以为自己的这个金手指已经挂掉了。

这会儿知道它还活着,顿时兴奋得恨不得仰天长啸一番。

兴奋激动之后,李云心忽然意识到,于青梅曾经跟自己说过,她小哥就养了一只名叫翡翠的胖鸽子……

唉!看来自己的鸽子肉是吃不成了!

不过,既然是他们家的事儿,那这消息就耽搁不得,还是赶紧送过去的好!

李云心鸟悄儿地溜了出去,一离开老李家院门儿就撒腿狂奔,使出了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于家庄子门前,还来不及喘口气儿,就去敲大门附近的小角门。

看守角门儿的于家下人认得李云心。

虽然对她大晚上来敲门有几分不耐,但到底是得过于青梅吩咐的,当即就把她请了进去,让她在门房里喝茶吃点心等着,那边忙忙地通报去了。

片刻之后,于青梅连头发都没梳起来,就那么披在肩膀上,随意罩着件袍子就过来把李云心迎了进去。

于青梅神色关切,伸手来拉李云心的手:

“心姐儿,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或者是舒姐儿……”

李云心知道于青梅是误会了,又感动于她对自己的关心,但在门口说事儿好像不大合适:

“嗯,没有没有,家里挺好的,舒姐儿也挺好的。是我有点儿事儿求你帮忙,咱们进去说吧。说不定还得麻烦小哥呢。”

于青梅的神色瞬间愈发严肃起来,她拉着李云心就往里走。

两人脚步很快,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走到了于青梅的闺房。

于青梅让红枣点了灯、倒了乌梅汁、摆了几样茶果,就让她下去了。转头面向李云心:

“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云心把右手伸到于青梅面前,左手撩开右手的袖口,掌心里的胖鸽子,有气无力地“咕”了一声儿,伸了伸腿儿,亮出了脚上绑着的小圆筒儿。

“青梅姐,你看这只鸽子,是不是你家的翡翠?”

于青梅一眼就认出来了,看到那鸽子腿儿上的小圆筒,她就明白李云心为什么来找她了:

“嗯,看着挺像的。还是让我小哥再看一眼吧。”

于青梅让红枣进来陪着李云心少坐片刻,自己接过了翡翠,去找了于知秋。

于知秋还没有睡下,端着一盏茶,就着一卷书,细细地品。

见于青梅来了,顿时笑道:

“这么晚了,妹妹怎地还没睡?”

话音未落,就见到于青梅手里捧着奄奄一息地翡翠,声音顿时变了调子:

“翡翠受伤了?”

他把书和茶盏都撂下,急急地从于青梅手上接过了翡翠:

“哎哟哟,真是可怜……这是箭伤!难为翡翠怎么躲过去的!”

仔细查探了一番,翡翠低低地“咕咕”了两声,他才从翡翠腿上解下来那个小圆筒,展开看了看,面色骤变:

“南边出事了!”

于家庄子上的灯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

得月楼上,更是灯火通明。

于青梅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李云心已经扛不住困意的侵袭,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的脸颊贴在桌子上,身子歪歪斜斜地靠坐在椅子上。脑袋和身体之间,扭曲成了一个有点儿诡异的角度。

乍看一眼能把人吓一跳,再仔细看看,就让人忍俊不禁了。

于青梅笑容满面,轻轻地把李云心抱了起来。

见她睡意沉酣,抱起来都没醒,就轻手轻脚地把李云心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又对红枣轻声吩咐说:

“派个人去老李家说一声儿,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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