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温汶有些责备的瞪向风霁王身旁的侍卫:“你可真是时刻关注着本王的动向,叫本王害怕。”

侍卫见人瞪来,赶忙赔笑。朱邪温汶自然不能说什么,毕竟是三哥的得力干将,他可动不得。

只见人挑眉随即翻身坐起,望着风霁王一脸赔笑:“三哥别恼,我不过来看看阿尘睡得可好。决然没有打他的主意。你瞧他那衣服可都穿戴整齐。”

风霁王敛眉看了眼一旁的朱邪倾尘,警告性的盯着朱邪温汶,“别废话,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朱邪温汶敛眉看着风霁王,眸色有些阴沉。终是翻身下床,一把抓过桌子上的灯笼,临走前抓过一旁的倾尘,低头口吻戏谑:“若是寂寞了,便来五哥这里,五哥的怀抱随时为你候着。”

朱邪倾尘冷眸未语,不动声色避开人。

朱邪温汶在两人阴沉的面色中离开了。风霁王这才看向朱邪倾尘,安慰性的俯身摸了摸人的头,口吻轻柔:“这般淫言秽语,你也该是习惯了。今夜你便放心睡这,若实在担心害怕,我便派人守在这里。”

朱邪倾尘平静着眸子看着人,莞尔一笑:“不必了,除了五哥,又有谁敢明目张胆来此自寻死路。”

风霁王微微一顿,此话不假。纵然有的属下对这孩子不怀好意,可也不敢真来。毕竟是皇宫的人,区区奴才又怎敢亵渎主子?无非便是喜欢淫言秽语几句,过过嘴瘾罢了。且这孩子如今这般容貌,摘了面具还是会叫人害怕。

风霁王安抚几句让人好生睡着,自己便是要走了。临走前还不忘看了眼朱邪倾尘身后的箱子,笑道:“你若觉着冷,这屋里的东西你皆可拿出用。父皇虽说不准给你吃好穿好用好,可这柴房的东西,夜半三更我们可管不着。”

朱邪倾尘看着人,未语。

房门紧闭上,人似乎都走远了。朱邪倾尘这才即刻转身,轻轻掀开了箱子,正欲叫唤倾城唯恐人闷着,然而倾城二字尚未出口,却见人竟然就这么坐在箱子里,用手使劲撑着自己那昏昏欲睡的眼睛。

见人开了柜子,倾城迷迷糊糊的抬头看来,朝人咯咯一笑,“倾城没睡,倾城醒着的。”然而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还在死撑着。拼命将自己的眼睛瞪大,似乎要证明给人看一般。

朱邪倾尘看着这孩子,有些心疼的将人从箱子里抱出来,摸了摸人的头,声音低沉轻柔,充满磁性。“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倾城咯咯傻傻一笑,一个劲往人怀里蹭,沉重的眼睛再也撑不住慢慢合上,顷刻便是传来轻微呼吸声,整个人陷入了一片酣睡。然而那一双小手依旧紧紧抱着自己的包袱,唯恐被人抢走一般。一张睡容安详恬静,乖巧可爱。口水从嘴角流出,面上依然咯咯傻笑……

朱邪倾尘一时有些哑然失笑,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了吗?

无可奈何一笑,扫了眼那已经铺好绫罗绸缎床榻,将人放好。欲将倾城手中的包袱拿下,可倾城抓得死死,纹丝不动叫人实在动不了,口中忽地呓语:“不准动……这是给阿尘的嫁妆……”

朱邪倾尘微微一愣,实在有些无可奈何,俯身轻声耳语:“倾城,放手。我是阿尘。”

本是尝试着说一声,却没想到那本是被孩子死死拽拉住的包袱,竟然就这么轻易松开了手。床上孩子懒懒翻身,睡梦中咯咯傻傻一笑,一句“给你……给你……给你……倾城也给您……”

随即不知又梦到了什么,咯咯一笑便是这么安稳的睡着了。朱邪倾尘看着自己手中的包袱,又看了看那酣睡的孩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放门外,走廊上两道人影影影绰绰。朱邪温汶一脸遗憾长叹:“三哥可真是的。宁愿放个女娃娃在那,也不让我去。那女娃娃能有我对他好吗?”

“你若还想试一试之前做的蠢事,我不会拦你,可你心里清楚,父皇会杀了你的。他是生不如死还是万劫不复,你我也都知道。”

朱邪温汶微微蹙眉看着风霁王,一声嘲讽。

“如今真不明白,究竟是谁会害得他万劫不复?三哥真的以为会是阿汶?”

风霁王冷眸,“你若不想是你,如今便别来拿他消遣。”

朱邪温汶好笑的看着三哥,临走前拍了拍三哥,一脸委屈无辜:“三哥真会说笑,拿他泄欲可比拿他消遣有趣多了。若是可以,我倒希望是前者呢。”

风霁王敛眉:“他不是你们的玩物,他是活生生的人。”

朱邪温汶一声好笑,“他若不是活生生的人,谁玩他?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父皇的嗜好的。”随即嗤笑一声,上前而去。临走前朱邪温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自家三哥。

“三哥,你若真心疼他活得猪狗不如。何不直接放他走?以长公主为由骗他回去?这一回去,可就是一生玩物,承欢膝下。”

风霁王冷冷看着人,“你也应该清楚,纵然他逃到天涯海角,父皇的鬼影兵团也能抓他回来。而我们也将生不如死。此番愿意让我们带他来,只怕是对你我的试探。”

朱邪温汶不可置否,耸肩摊手,“所以才真是好奇,你同那北辰皇难道真的没有交易。为何会让那女娃娃钻进箱子?”

翌日拂晓,天才蒙蒙亮,朱邪倾尘便是带着倾城悄悄离开了客栈。倾城百般不乐意,寻思着她得想办法把自己弄丢,然后叫朱邪倾尘去找她。然而这两人才刚出门,便是遇到了已经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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