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转了转自己的手腕,脸上寒霜一片,“不好看!陈远,你感动了自己,不代表我也要被你感动。”

她是读书人,最傲最傲的那种读书人。

如果连真话都不敢说,那么她也就不说自己是个读书人了!

“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或者说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你所谓的喜欢就是在我婚前对我欲行不轨,逼着我嫁给你,你所谓的喜欢就是你后宫中一个接一个的美人!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觉得自己的美人收集册上少了我这一号,有点不甘心?”

“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你总是一副别人欠了你钱的样子。在你没有对明达动手之前,他有任何想要对你动手的意思吗?”

“你是君王,你肩上担着的是整个天下,但是你看看你干了什么?任人唯亲,所谓的人都可以被你牺牲在自己的权利之前,包括你的子民,你的爹娘。陈远我问问你,作为一个儿子,你合格吗?作为一个君王,你合格吗?”

“你就是一个差生中的差生,你凭什么让我喜欢上你!你凭什么让明达屈居你下!你凭什么受到天下万千子民爱戴!”

每说一个凭什么,平乐就向前一步,一步一步,气势逐渐压过了那边站着的陈远。

他沉默了好一会,丢开自己手中的画卷,突然暴起,一把掐住了平乐的脖子。

喉咙中吸入的空气越发稀少,平乐微微张开了嘴,努力抬起无力的双手,企图拉开他的双手。

余光瞥见阿法福,她正爬向屋外。

“救”但是没有人回应她。

陈远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眼球两边是充血的红线,他口中呢喃着:“死吧死吧”

平乐眼前黑了一下,又一下,她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力气开始消失。

突然,门口出现了一道光,平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身看去。

“住手!”

脖颈上受到的压力开始缓缓变小,平乐眼前终于稍微清晰,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母后怎么来了?”

平乐抬头看去,陈远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完全看不出刚刚想要杀死她的那种凶狠。

再看门外,太后脸色阴沉,身后还跟着一群大臣。

“哀家不来,皇上是想干什么?”

“不过就是和李姑娘聊聊天而已!”平乐见他低头看来,连忙转过脸。

太后也扫过一眼,而后一挥手,一位大臣走向前来,“禀告陛下,城外突然出现五万大军。”

“守军多少人?”

“两万人。”

陈远冷眼扫了过去,“附近州呢?都是吃干饭的吗?”

那大臣立刻跪了下去,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来。

太后身后那些大臣都跪了下去,没有人敢说话。

五万全副武装的士兵,如果周围的州,心还向着他的话,怎么可能一点影子都没有。

陈远看了平云一眼,背过手向外走去。

那群大臣又呼啦啦站了起来,跟着他走入黑夜。

平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抓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几口。随着茶水流到腹中,这种活过来的感觉总算是真实了带你,

刚刚爬到门口的阿法福再也不敢靠近她,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她。

平乐现在可是没时间去理她了。

世人解说北方女子勇敢热烈,现在看来,热烈是真,但是勇敢还是要打个问号。

不过刚刚那人说城外已经聚集了五万大军,想来明达和荆克已经成功出去了。今天晚上,陈远应该是没时间再来找她麻烦了。

想着明天的事情,平乐缓缓闭上了眼。

攒好力气,就算明天要逃跑,自己的力气也足一点。

缓缓睁开双眼,入眼的第一眼就是坐在旁边,微笑喝茶的陈远。

“醒了?”

平乐动了动身子,一转头却看见阿法福正躺在自己身边,也是刚刚醒来的样子。

陈远拍了拍手,大门打开,一群捧着衣服首饰的宫女鱼贯而入。

“给皇后更衣。”

带头的宫女看了看阿法福和平乐,明显有点怔楞。

陈远手指轻点,指向坐在那的平乐。“北人怎么配做我的皇后。”

“娘娘。”带头宫女领命,向着平乐福身,伸手指向后面的屋子。

平乐却动都没动,“我昨天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陈远没有答话,站起身向外走去,“你们手上的东西若是没有让皇后娘娘穿上,就自尽吧!”

“娘娘”带头宫女福身的幅度更大了。

平乐深吸一口气,从阿法福身下抽出了自己的裙摆,转身向内室走去。

平乐看着自己身上这件华美到了极致的大红皇后婚服,撑了下自己的脑袋,防止自己因为头饰太重倒下去。

“果然很适合你。”陈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的皇后,走吧!”

转身看去,他已经拿了把剑横在了阿法福的脖子上,穿着一身红色婚服,笑的温润儒雅。

“怎么样,我这样还可以吧。”

平乐转过眼,抬腿向外走去。

陈远逼着平乐和他一起坐上了那顶华贵的轿子,从宫门处出发,沿着大道一直向前。

平乐低头看去,路边跪着的百姓,他们有的手上还拿着包袱,明显是听到消息,刚收拾行礼却碰上了这件事。

“你喜欢吗?这种站在所有人之上的感觉。”

平乐扭过头,连看都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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