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胜于雄辩,自己感到一筹莫展,无能为力的事,人家水到渠成有了结果,而且提取的证据一环紧扣一环,无懈可击!

当大家都为冯清水的检查工作加以肯定的时候,刘有才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对方承认了吗?”他看了看大伙不解的眼光,又补充了一句:“这些事实都经过邱上兴昌便民商店认可了吗?”

问题一出,大伙不免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又聚集到冯清水的脸上,是啊,因为从法律的角度上讲,这只是一面之词,那个魏小芳的证词证言以及那个本子只是单方面的一个证据,如果兴昌便民商店矢口否认,就难以定案。

秦安明出于职业的敏感,当即表态表示认同刘有才的看法。

不过,参与案情分析和讨论,冯清水也不是第一次,而且,这次提交现有证据本来其意就不在定案,于是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回答:“此次出示的证据确实是我们来之不易的第一手证据,但,有才说得对,如果要使本案的证据完整,还需好多旁证来印证。”

“嗯,这里面是否有其他家的进货单据?当然,我的意思是除了画三角形标志的,也就是所有没有画三角形符号的进货单据,这里面会不会没有一份是别家的呢?再说,这只是一个阶段的,即使认定无误,也还要把另外阶段进货情况掌握清楚才行。这个案件搞得越来越复杂了。”稽查队长凝着眉头,分析说。

任必长看了看大家思虑的样子:“问题是,举报人举报的就是兴昌便民商店偷税,是个笼统的概念,要想向上级有个明确的回复和处理结果,对举报人有个明明白白的交待,就必须使证据链有连贯性,且无任何漏洞才行。”

秦安明沉思了一会:“要想使整个案情调查连续并完整,就必须对其在月州进货期间的情况提取证据,否则,就很难下结论。”

“该调查调查,该到月州就到月州,局里随时派车。”易局长对此案也深感棘手,当即表示支持地说。

这时,稽查队长摇了摇头:“是不是在月州那个经济开发区?大集贸市场?”看着冯清水,见冯清水点了一下头,就又接着说:“那等于大海捞针!去也是白去,不会有结果。到那个地方进货的,都是些小商贩,根本就不用开票。即使开票,也是你让他怎么开他就怎么开。再说,过去这么长时间,谁还保管那些存根,或者,就根本没有留存根。还有,那里的小商贩经常流动,经常换人,有的干不了几天就不干了,能调查出个啥结果?”说完,摇头笑了笑。

顿时,会议室内陷入安静,案情讨论无计可施。

刘有才看着一筹莫展的所有人,不免心中有些得意。这次你们让冯清水走马换将顶替我去检查,表面上看,工作有了明显的进展,经不起推敲,最后还是不能结案,对兴昌便民商店没有能够得出结论。而且,接下来何去何从仍然无路可走。显然也是一件无用功。这下也免得你们在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

他有意地用眼光扫了一下再坐的所有人,包括几个局领导。看到他们都是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这才品味出今天的茶叶真的好喝,还散发着一股醇香,甘甜中带着一股清爽。

冯清水虽无得意之心,但也无过多忧虑,该做的都做了,而且是刘有才没有做到的,这次也有了眉目,有了进步,接下来的事只能看你们怎么决定,就是应付地区税务局,也是你们的事,我是无能为力了。

会议最终不了了之,没有议出个子丑寅卯来,但,地区仍然在等着查处结果,举报人在等着回复。既然税务局已经趟进了这一滩泥水中,就必须弄出个长长短短来,就是捞不到鱼,石头也得给挖出几块来。

这次是易局长亲自叫冯清水到他办公室来,自从冯清水参加税务工作起,还没有享受过这样高规格的待遇,他有点受宠若惊。

局长的办公桌正对着他,易局长神情既严肃又无奈,既和气又无笑。

拿不出结果,就交代不了地区税务局,他要比冯清水的责任要大得多,脸上要无光的多。

易局长试探着问他对举报案的下一步查处方法,他也一下说不上来,本来已经走到山穷水尽,再去哪里找路?

易局长看着大家的无奈深感忧虑,看着冯清水无所作为更是心中不畅,但又不能施加太大的压力,只能鼓励他,让他继续走下去。最后给了他一个笼统的指导意见,只要符合法律法规,只要有一定依据就大胆地去做,局里支持你。这就是局长给他的尚方宝剑。

但是,说着容易做着难,如何符合法律,又如何取得一定依据?何为一定依据?这个尚方宝剑让他摸不着剑柄在哪里。

可是局长交给的差事,又不能随便推脱和放弃,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再返往青树,就像第一次来一样,心中空落落的没有一点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种时候,他无意中又想到了吴成德,也许吴成德有招数,能解开这道谜团。

回到青树,直奔吴成德的办公室,其实求助吴成德完成他的检查任务还在其次,主要是心里一直挂念着他和郑小立的事,如果这件事真的把他们两个折进去,他的心里这辈子都不得安生,永远会活在自责的阴影中。毕竟他们两个是因为他才认识并一拍即合的,他感到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和歉疚感。

但,当他走进吴成德的办公室时,根本没有吴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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