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先拿毛巾帮祁筱筱擦了擦脸,满是无奈地说:“筱筱这孩子也是命苦。对了上次我回我娘问了一下,才发现咱们大麦村是这几个乡里头最好的。三年前这周围的乡里就有孩子丢了。可大家都没报官,还把那些人当做恩人瞒着来查这些的官差。呵,这世道啊,真是薄凉。”

何秋花想想自己回去打听这事,差点没被乡里乡亲的唾沫星子给喷死。一个个都说那些人是好人,知道他们家里有养不起孩子,把孩子给他们带去享福自己还能得银子。这回去说那些人是挨千刀,差点没被她娘打死。

温雨看到何秋花的表情就知道她听到的和自己打听到的一样,苦笑了一下:“那些人竟然还把他们当做是自己的财神爷,有不想要的孩子就转手把孩子卖个他们。你说这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了,哪里需要卖孩子啊。就算真的过不下去了,也没听说要卖孩子来维持生计的。”说着说着温雨的眼泪就下来了。

怪不得这些年他们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孩子丢了,还以为是太子殿下提出的律法吓到那些人了,没想到是那些人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

“也怪我们粗心大意了。反正我是打听不出来,那些人瞒的可严实了。”何秋花说着。回想起自己大哥说的那些话,就为嫂子感到不值。还有村长说的话,第一次庆幸自己走运,嫁到大麦村来了。规矩是多可这的人好。

温雨帮祁筱筱捏红了眉头说:“谁说不是呢?现在也就看知府大人能不能帮忙了。”

何秋花拍了拍温雨地肩膀有些不解地问道:“这其他村都是找县令大人,为啥我们大麦村就是直接找知府的。我怎么记得我们有事就去找知府,没找过县令。”

温雨喂水的手愣了一下,她也不清楚,迟疑着说:“要不我们去问问娘?”

何秋花想想点点头,温雨和自己一样都是外乡嫁进来,说不定还真不知晓。

温雨喂了祁筱筱几口水说:“我们先出去吃饭吧,现在天还不是很热。等会太热了,又吃不下。”

何秋花点点头。

没有发现祁筱筱的眼角划过晶莹的泪珠。

祁筱筱家。

王佩兰烧着火准备弄饭,最近这几天被娘闹腾的饭都没饭按时吃。王佩兰心事重重地炒着菜。

门口的卢芬突然跑到祁老太太屋里,把屋里的三人吓得够呛。

“卢芬,你这是想清楚了?要我说先把自己的身子骨养好,这找孩子也有劲不是。”祁慧娘喜出望外地说。

谁想卢芬无视了屋里的几人把给祁筱筱准备的嫁妆一一上了锁,还把钥匙扔在了里头。

“咔。”

祁老太太听声音有些不对劲,站起来望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说道:“老大家的,你要干嘛?”

祁慧娘看着也有些气愤地说:“卢芬。你这是干什么?你把这准备的好好的嫁妆上锁干啥?你这是不准备让筱筱出嫁了吗?”

大麦村要是谁家闺女出嫁这准备好的嫁妆是不能给锁起来的,锁起来就意为这闺女是个不好的,到时候要被人休回来。这要是把谁家闺女的嫁妆给锁起来,那家人要和谁拼命,锁嫁妆就是咒他姑娘一生无依无靠。

卢芬红着眼睛呆呆地说:“筱筱不把保仪找回来,她就不用出嫁了。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些名声了。我只要我的保仪。”

“你够了。”祁老太太把拐杖杵的“砰砰”响气急败坏地说,“你之前不把保仪当宝,现在保仪丢了,你拿他当宝,你给谁看啊。你口口声声说你的闺女是你的心头肉,可现在呢?你把她当草啊!你,你,真是气死我了。”祁老太太捂着胸口差点气背过去。

卢芬红着眼睛看着祁老太太说:“我不管我之前怎样,我现在只要保仪。”说完拿起桌上针线盒里的剪刀跑出去了。

“诶,你。”祁慧娘伸手拦没拦住。

祁慧娘转过来安抚着祁老太太说:“我跟去看看,三奶奶你别急。婉雪看好你奶奶。”说完跑出去了。

紧跟在卢芬身后的祁慧娘看着卢芬找出了祁筱筱绣的嫁衣,阳光照着刀片发出刺眼的光。

“你干什么?”祁慧娘看着卢芬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撕心裂肺地说道,“你,你真的要让你的孩子恨你一辈子吗?要是以后保仪回来知道因为他,他五姐没嫁好不说,还被自己亲娘咒,他心里会好受吗?”

卢芬拿着嫁衣留着眼泪说:“我以前把祁筱筱当宝,事事都以筱筱为主。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保仪才是我最疼的宝,他丢了我这心里跟刀刺了一样。”

“卢芬,你听我说。保仪是你的孩子,筱筱也是啊。再说三奶奶她年龄大了,受不得刺激,你这一闹要是把三奶奶气出病来,你怎么跟耀祖交代。再说了,这保仪又不是找不回来了,你这么干不合适啊。你听我的,先把剪子放下。”祁慧娘转念一想换了一种语气安抚着卢芬,一边靠近卢芬。

谁知卢芬露出一个凄惨地笑容,剪刀往下一滑。嫁衣破了。看着在自己手里逐渐变成碎布的嫁衣,卢芬说:“你叫我娘三奶奶,那你就没法管我。我就是觉得祁筱筱她现在不配嫁,保仪什么时候回来她什么时候嫁。她要嫁人这家里就得全全的。”

祁慧娘一愣这二十多年自己叫祁老太太都是叫三奶奶没发觉什么错。

‘我本来就是三奶奶的侄孙女,叫这没错啊,叫别的还不得出乱子。还有这一家人要全全的,你岂不是还要耀祖诈尸?’祁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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