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真有!

这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觉得在这随便一块儿牌匾落下来也能砸着个四品官儿的燕京城中,他们楚家还能和在定州城一般横着走?

这个想法有些危险啊!她爹再牛,再护短,这有些人的面子也还是得卖的啊!

“姑娘这般看着奴婢作甚?奴婢没说错什么吧?”禾雀一脸的不解。

楚意弦面无表情地端正了身形,“我不去找燕公子。”

“姑娘改变主意了?不要燕公子了?奴婢就说嘛,这燕京城里多的是长得好看的年轻公子哥儿,姑娘再看看不成吗?何必这么想不开要往表少爷狐朋狗友那样的火坑里跳。”

也不知道娄京墨的耳根子烫是不烫,还觉得自己fēng_liú倜傥呢,结果在她这小丫头这儿都成了火坑了,还连带着连累了跟他臭味相投的,一并都成了不能跳的火坑。

“没有。我决定了的事儿,自来不会轻易更改。我还就看上燕公子了,不仅看上了,还定了心非嫁他不可!”禾雀这孩子是个实心眼儿,有些话得趁早说明白了才行。

“姑娘”禾雀一张娇俏的脸都皱成了一团,说了这么多,姑娘怎么还是想不开呢,明知是火坑还非要一头扎进去,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真如此。

“傻禾雀,就算我果真嫁了他,你觉得他有了我一个还不知足,还敢出去鬼混?”

禾雀一怔,摇了头。别说姑娘的手段了,就是她也第一个不答应。管他是不是姑爷,敢对不起她家姑娘,她头一个锤死他!

“你是觉得姑娘我没有本事,笼不住他的心?”

禾雀死命摇头,当然不是。

“还是觉得哪个不要命的贱蹄子,敢去勾引我的男人?”

禾雀的头摇成了拨浪鼓,那还真是不要命了。

楚意弦红唇一勾,“那不就结了?你还担心什么是不是火坑的,也要等跳了才知道。何况,就凭你家姑娘我的本事,哪怕是火坑,我也能将火给它灭得透透的,坑给它填得平平的。不过,在那之前,你可得先帮我,你就说,帮还是不帮吧?”

“帮!当然帮!”禾雀用力点着头。

楚意弦满意地笑了,抬手轻轻拍了拍禾雀的头顶,“乖孩子!”

姑娘夸她呢!禾雀吃吃地笑了,片刻,才敛了笑问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找燕公子吗?”禾雀有些苦恼,早知道应该先打探清楚那位燕公子的身份来历才是。

“不!我们去牙行!”

牙行?禾雀心口一颤,姑娘去牙行干什么?买人,还是卖人?

这无论哪一样,都让禾雀心头惴惴,买人是来争宠?卖人难道是卖她?不能啊!她明明已经表了忠心了!姑娘想嫁就嫁,她帮到底,姑娘不能因着她方才反对了两句就卖她啊!

楚意弦瞥她一眼,即便小丫头什么都没说,但那副噙着泪,又是可怜,又是怯怯的模样却什么都说尽了,她不由笑起,抬手便弹了她脑袋瓜一记,“想什么呢,我去牙行是要买处宅子。”

“宅子?”禾雀愣了,有些跟不上她家姑娘的思维。

“是啊!我不去找他,总要他来找我的。先撒下了饵,还得备好渔网,总要让他来了便逃不出去。”楚意弦唇角衔着笑意,黑亮的双瞳迸射出诱人的光彩。

饵,姑娘这样的美貌,难道还不足以作饵?

燕迟近来的心情有些糟糕,虽然每日里还是勉强填饱肚子,可却从没有吃得舒心过,还有“阿嚏”、“阿嚏”、“阿嚏”连着三声,他抬手熟练地用帕子捂住发红发痒的鼻尖,一张俊容之上惯常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

若非已经看过几回大夫,他真怀疑他这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可这喷嚏却那么的随意,不来时便不来,一来时便猝不及防,难不成还真像关河那不靠谱的说的,有人在骂他不成?

谁敢骂他?不要命了!

说起关河,燕迟眼角余光往身后一瞥,那小子只怕还在书房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抄写孙子兵法呢,那小子什么都好,唯独就怕读书,一看书就犯困,让他抄书嗬!还真是世间最重的惩罚了。也幸亏今日没有带那小子,否则,只怕又要听他说些不中听的了。

还是做哥哥的懂事。燕迟这么想着,往后一瞥,却见着了关山正在偷瞄他的眼神,剑眉陡地一蹙,“做什么?”

关山略顿,却不敢隐瞒,“爷,你这毛病不见好,若是大夫没辙,咱们是不是去庙里拜拜菩萨?”

那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用再正经不过的语气说着再认真不过的话

燕迟却忍了又忍,还是咬牙道,“一会儿回府后换关河来,你去给于师傅打下手!”于师傅是宁远侯府专门侍弄花草的,给他打下手便是要去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关山恰恰一对着花就“阿嚏”不停,看大夫也是不好使的,到时候倒希望他去求神拜佛能够有用。

关山木了片刻,才低低应了一声“是”。

燕迟气闷得不行,迈步疾走,眼看着广聚轩已经就在眼前了,他神色才稍稍一缓。

正待举步进楼时,步子却是顿了顿。

关山赶到了他身旁,转头看着广聚轩旁的那条胡同口停着几辆板车,上头放着不少的东西,有桌子有柜子的,当中最多的还有锅碗瓢盆这些厨具。可那条胡同却是通往广聚轩所在的那条街后的,那里就是一般的民居胡同,可没有什么铺面啊!

主仆二人也只是在广聚轩前停了停,便又转头进了广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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