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度母手中所持的乌巴拉花变了颜色。原本血红的花色竟然逐渐变成了蓝色,两人惊愕不已。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佛像,希望看到新的变化。然而,约摸一刻钟过去了。佛像再无任何其他变化。

那人继续用千里传音的功夫说道:“花语。”漆雕仁德有些焦躁,怒道:“阁下到底是谁?是敌是友?”那人说道:“我是泥人的魂,身体虽然已经成了一滩烂泥,但灵魂却还在默默的支持你。”

漆雕仁德忍俊不禁,笑过之后立刻收敛笑容,怒道:“泥人兄舍生成仁,义薄云天。你龟缩在角落都不敢出面。你说你是他的魂岂不是玷污了泥人兄。”那人道:“此刻做口舌之争毫无意义,赶紧找到出口才是正题。”戒嗔道:“阁下所言极是,不过你所说的花语与出口有关,是否信口雌黄?”那人语气坚定道:“此时此刻,你们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吗?”

两人听了,登时语塞。的确,除了这个线索他们再也找不出更有价值的线索了。

戒嗔问道:“少侠,你对花语有所研究,现在此花变了颜色。花语可曾有变?”漆雕仁德思忖片刻,说道:“不同颜色的乌巴拉花的确有些不同的寓意。蓝色乌巴拉花代表的是永恒,平静,希望,自由,新生。”戒嗔说道:“永恒,平静,希望,自由,新生。这些词语貌似比红色乌巴拉花的花语更正能量一些。不过貌似也读不出任何其他信息。”

漆雕仁德陷入沉思,他在思考花语所代表的含义。然而,从这些词的字面意义上的确难以找出任何线索。他甚感失望。

戒嗔说道:“刚才花色变幻了一次,那么是不是还可以通过某种渠道再变幻一次,说不定颜色就是隐藏的信息。如若如此,说不定参透颜色所蕴藏的信息就能找到墓室甬道的入口。”

一席话让漆雕仁德茅塞顿开。他俯身来到桓亦如的身边。戒嗔问道:“少侠,你想干什么?”漆雕仁德说道:“大师,刚才这厮的血能让乌巴拉花变幻颜色,说不定再涂点他的血能够再次变幻颜色。”

言毕,他俯身喊道:“桓亦如,有蛊虫。”良久,桓亦如没有任何反应。他笑道:“你虽然是不死之身,但也会晕。看来,做事还得动脑子。”

他用刀背刮了一些桓亦如嘴角残留的血液洒在度母手持的乌巴拉花花瓣上。许久,乌巴拉花未曾有任何变化。

这招不管用就只能换别的招数。戒嗔拿出一支火折凑近乌巴拉花。他的动作非常专业,外焰始终紧靠乌巴拉花。然而,这招也不管用。良久,乌巴拉花没有任何变化。漆雕仁德随即拧开水壶将水洒在乌巴拉花上。“噗嗤”声不绝于耳,乌巴拉花却无动于衷。

两人无奈的摇摇头。戒嗔道:“佛像的材质的确非常好。火烧水灌竟然没有一丝痕迹,”漆雕仁德冷笑道:“不是我们非得跟你讨价还价。你所说的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结果我想你也看到了。我们真的尽力,赶紧再指条明路吧?”那人说道:“我能提供的也只有这个线索。少侠,好歹你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淡定从容些,坚持才会有胜利。”漆雕仁德反问道:“莫非你是豫让会的人,所谓线索只不过是玩弄我们罢了?”那人道:“你的推理非常正确,如果我是豫让会的人,我和桓亦如不谋而合。我并不想那么痛快的宰了你们,相反慢慢折磨更有快感。但是,你们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般羞辱我是万般做不出来的。如果我是豫让会的人,必定现身与你们一较高下。士可杀不可辱,这是我作为泥人之魂的底线。”漆雕仁德哈哈大笑道:“哥们,都这个时候了,我们没心思跟你开玩笑了。”那人一本正经道:“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们有灵魂,泥人一样有。而且泥人的灵魂相对而言更显高洁,因为他生来便无七情六欲,只知效忠主上,为兄弟粉身碎骨浑然不怕。”

漆雕仁德心知他话里有话,便不再多说,只是静静的思考着蓝色乌巴拉花的花语。永恒,平静,希望,自由,新生。五个正能量的词组合在一起似乎的确是墓主人当时心境的写照。永恒的,至高无上的权力。开疆拓土之后渴求人们能够得到平静的生活。生活一定要有希望。当年,汉武帝派卫青和霍去病两员大将直捣匈奴王庭,一举扫荡了匈奴的主要势力。至此,匈奴一蹶不振,再也未能成为汉室的隐患。然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汉武帝毕生穷兵黩武,最终民不聊生。汉匈之战,虽迫不得已,却给双方百姓造成了难以愈合的创伤。大汉帝国国库空虚,百废待兴。武帝视察民情,终是老泪纵横,并且昭告天下颁布了著名的《罪己诏》。一代圣主昭告天下承认自己的错误是何等的胸怀。欺南凌温作为唃厮啰的缔造者,或许有着汉武帝刘彻一样的胸怀,想到开疆拓土一统天下。待到开疆拓土之后又希望老百姓安居乐业,大兴土木,把国家建设的国富民强。人们向往自由的生活也就可以成为一种现实了。新生是欺南陵温最终苛求的。一统天下在一代人手中终究是种奢求,所以他祈求来生能够继续宏图伟业。

戒嗔问道:“少侠,你在想什么?”

漆雕仁德的思绪这才被拉了回来,答道:“我在思考这些花语所代表的深层含义。暗处的那人一直只提花语二字,看来不像是在骗我们。”戒嗔说道:“我也觉得,只是一时半会真的猜出花语的真正含义。


状态提示:第6章花语--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