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怎么不知道卫子殷这么说,只是自己为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而且禾苗早已经知道了卫子殷的心思,可是一直都是被刺破了,而是等到卫子殷先开口,禾苗则是让卫子殷觉得自己亏欠了她。

而那些老臣,无论是金家的,或依附的,或骑墙的,也都要显露出来,让陛下看一看。

卫子殷听禾苗这样说,却是睁大了眼睛。

卫子殷只是笑了笑,为了禾苗的大度,因为最近上书请安折子,都在为金贵妃求情,希望陛下放了金贵妃,因为马上就要过元庆节了,是肖景国的传统节日,为了庆祝这一年的丰收,全家团聚。

对肖景国人来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所以各位金家人都要抓紧时间,向陛下求情,希望释放因驾驭不利,而被容许禁锢的金妃。

本是禁锢了卫子殷半个月,让她闭门思过,只因禾苗祖父被害,所以卫子殷刻意将对解除禁锢的命令放在心上。

就这样,禾苗问着卫子殷,容成夜却笑了,对陛下说:“您这个女官,可不是小猫,是小老虎啊!不能动弹的爪子呢,皇兄安好,臣弟告退。”

容成夜看了一眼即将冷却下来的正阳宫空间,便笑着匆匆离去,因为陛下平常无事生非,便请他下棋,谈谈诗画,所以他也是正阳宫的老者。

走来走去,自然知道这几天卫子殷为了那些上书,还有禾苗的心事,一直以为是什么也没看见。

卫子殷奏则都会先到禾苗的手里,如果她够聪明,或者够大,那么一定会主动请求卫子殷释放金贵妃。

卫子殷会赞她一声,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禾苗却不说,每日看着,便以为是没看见,仿佛不知道里面在说什么。

卫子殷偶尔给点提示,她看见了,却不肯说。

并非禾苗不明白,她若在圆润、在薄情中,就能用祖父和二叔的性命,换得陛下的一句称赞,她也曾想过,这样背负着她,只会使卫子殷厌烦她不识大体。

但她宁愿这样,也不愿低头,这是她的态度。

卫子殷看了看禾苗,却也是皱眉,原来开玩笑的意思,全收了。

这件事虽然金贵妃做错了,但在他心中,这样的惩罚就够了,他还有点恼火。

就像一个罪臣一样。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这皇帝的面子,他为什么要为金家着想呢?

但是禾苗却不知道有多好。

但他还是有些不开心,真的不开心。

禾苗却是站着笑了笑,问道:“陛下想看什么样的奏章呢?禾苗只是个女官,只知道自己身分低微,摸不着高帝的心思。”

那么,你说香晚了才知道该怎么办呢!

禾苗越说越让卫子殷难看,苏公公看着禾苗的样子也是连连摇头,可他不敢插话。

卫子殷听到香晚的话,本来是有些不高兴,现在却变成了愤怒!“够了,禾苗,别再借着朕对你的宠信,敢对朕放肆!“

禾苗跪倒在地,头咚咚地在冰冷的地面上磕头。

卫子殷看着她这样,胸口剧烈地起伏,立刻转过头,不想看她。

禾苗硬生生地磕了一下头,然后站起来道:“禾苗的命是陛下,陛下要禾苗将禾苗交还给陛下,可这事禾苗不能替陛下操心。”

禾苗又磕了一下头,说道:“禾苗十六岁入宫,十六岁之前,禾苗的命是父母给的,十六岁之后,是陛下给的,陛下可以命令十六岁以后的禾苗,可是十六岁以前的禾苗,是不能改变的!”

“禾苗是个顽固的人,陛下知道的“

禾苗这么说,卫子殷反而对她感到很高兴。

一对狭长的凤眼,因微笑而半眯着,对禾苗却是一笑。

难道他不喜欢禾苗吗?和后宫里的那群小猫咪相比,她更像一只小老虎,因为她心中的那份固执,所以得到了一切。

而且他最喜欢的就是,她虽然固执,但非常听话。

只是这种固执不会让她的手受伤。

禾苗的话非常清楚。

国王下达了命令,禾苗早会服从,没有任何怨言,但如果国王不能去到她十六岁之前,向金贵妃求情,她就不会去了。

卫子殷虽然觉得自己不够乖顺,但这件事,即使不能完美的解决,那也不会妨碍他去解决。

云香晚表示态度。

他啪地一声合上了奏章。

“地面冷还是冷?“

禾苗闻言,知道卫子殷气消了,便笑着准备起身,只是还没有站起身,却听见卫子殷说:“朕没有让你起来!跪下!“

禾苗却是眨了眨眼睛嘟嘴,只是还是乖乖跪下。

只是她还是为来的及开口说凉不凉,卫子殷就继续开口,只是对苏公公说:“去给她加垫子,拿我昨天没看过的《兵录》吧!”

卫子殷对“兵”的简称,实际上是肖景国的“兵法实录”,听名字就知道是一本很厚的书。

禾苗不知道卫子殷在干什么!只是苏公公给她拿来一块厚垫子,跪在上面也不觉得累。

卫子殷接过苏公呈上的《兵录》,不免一笑。

“跪着见朕!“

禾苗一提蒲团便一溜烟过去,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卫子殷双手环抱胸前,上下打量禾苗。

“举起手来!“

香晚不敢拒绝,只是有点奇怪。

哦,禾苗突然感到手上的重量增加了,头上的光亮也被挡住了。

“高点!”

卫子殷的声音有些冷淡,禾苗也只是抬起手臂。

但卫子殷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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