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家族是什么样的存在,如今受到如此接待,她当然是钦佩秦项的那位朋友了。

“哪里有怠慢啊,您这里简直是太丰盛了,堪比国宴了!”宋情笑靥如花,赶紧上前搭话。

秦项只是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吱声。

“竞标的事,不要成为压力,秦项相信你们的实力,一定可以取得最后胜利的!”布朗似乎现在就看到今后合作的场面了,神情很是欣喜。

“一定会的!”宋情迎合着,还主动与其碰杯,表示友好与尊重。

不远处的高档酒店里。

七八名倭国武士席地而坐。

他们面前是倭国清酒和一些独特的菜肴,而他们的长剑都放在了身边。

其中一名胡子首领双手放在膝盖上,神情很是严肃,“这次会长派秦项们出来,可不是来游玩的,那双胞胎兄弟的死一定要讨回一个法来!”

“没错,秦项这个华夏子有些太狂妄了,如果不将他弄死,他还以为秦项们倭国的武士都是好欺负的呢!”

这名年轻武士的语气带着愤慨,眼神里满是仇恨,恨不能现在就弄死秦项。

在他们倭国很是讲究武士道精神,同门被打败或者是杀死,那就是他们的耻辱,因此就如同自己的亲兄弟的仇恨一样对待。

在秦项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下,还是暂别孟欣前往了爷爷的祖籍潼县,参加葬礼。

秦项妈当然有对此做过一系列的应对行为。

她把孟欣交给了她的一个好朋友,还向秦项保证,去参加爷爷葬礼的这段时间,那位阿姨一定会照顾好孟欣。

秦项见了那位阿姨,对方的举止言谈真的会给人一种很亲和的感觉,就好像秦项的母亲一样,所以秦项也就答应了下来。

尽管如此,前往潼县的路上秦项还是觉得心里不够底。

因为秦项和孟欣出来将近两年了,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秦项去哪里,她去哪里。

这还是秦项们首次分开。

可就算不舍,又能怎样呢?

爷爷去世,秦项作为父亲唯一的儿子,不可能不陪在他身边,否则就太不懂事了。

而且在得知父母这些年居然一直都没有想过要二胎的这个事情以后,秦项对父母的心情再次变得复杂起来。

可想而知,秦项当年的走失对父母是多么大的打击。

他们对秦项的爱,远远超出了秦项的想象。

半后,车队抵达了爷爷的祖籍,潼县洛河乡峡谷子村。

出殡的路并没有秦项想象中那么崎岖,大部分都是柏油路,据峡谷子村方圆数十里的山路都是秦项爷爷生前出资修建的,由此看来,爷爷是一个仁慈的商人。

不过通往爷爷下葬位置的那段路还是比较难走的,是一处深山老林,需要抬着棺材走一段坑坑洼洼的山路。

按照规矩秦项确实不需要抬棺,只需要陪在秦项爸的身边扶着他。

父亲哭的很痛,而且周围也都是哭声,秦项却没有眼泪,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哭不出来。

棺材里的老人虽然和秦项是血亲,但对秦项来讲,他仍然是一个陌生人。

秦项和他没有任何感情上的羁绊。

当然,为了面子秦项也很想哭,可无论怎么酝酿那段从未有过的情感,就是哭不出来。

眼泪好像在和秦项捉迷藏。

好在没有人注意到秦项,一路上秦项只需要低着头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但让秦项没想到的是,当棺材落在距离李家老陵差不多一里的位置,秦项忽然悲从心来,哭得稀里哗啦。

按照这边的习俗秦项需要叩灵,有专门的司仪教秦项怎么做,对方一边喊话,秦项一边跪在满是纸钱的草席上行礼。

看着爷爷的遗像,两边都是哭声,周围鼓荡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秦腔葬曲,无形中就好像棺材里的灵魂出窍后,在空中不停的扭曲!

纸钱飘洒,哀声遍地,如此隆重的葬礼!

一种莫名的酸楚,冷不丁地就像一枚子弹穿入了秦项的心房,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秦项就哭了出来。

秦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真的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就是特别难受,特别想哭。

后来想想,大概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体会那份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体会到的祖孙情,自己的爷爷就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连见他一面,都只能在他的遗像上。

那是秦项终生的遗憾。

秦项的哭声越来越大,眼泪模糊了秦项的双眼,冥冥之中竟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死去的爷爷在和秦项交流,而秦项们之间的语言,就是秦项的眼泪与秦项的哭声。

除了哭,秦项不出什么,也喊不出什么。

你要问秦项这一刻究竟在想什么,秦项不出来。

秦项能出来的感觉,就只有一点,看着秦项爷爷的遗像,秦项竟忽然很羡慕他。

在八十二岁的年纪,他死了,而秦项距离八十二岁,还有六十多年,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秦项也不知道。

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大概就是这些。

哭到最后,秦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了,可哭着哭着,秦项却能喊出自己心中的哀伤:

“爷爷!秦项的亲爷爷啊!你还没有教秦项!你还没有教秦项如何才能活在这世上啊!”

那一刻,秦项似乎才真正的认识到什么叫生离死别!

披麻戴孝的秦项被人扶到草席一旁,也意识到自己的确失去了一个亲人,也可以像其他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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