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是什么意思?”傅白问。

“等会儿啊,等会儿,我再试一遍。”

傅谦说着把所有的灵力都收回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重新放了一遍。这次他在缠绕灵力线的时候更加谨慎了,眼睛也紧紧地盯着其中的变化。

这次木人压根连点反应都没有,一番死气沉沉之后,傅谦颓然地靠在了椅背上。

傅白乌沉沉的眼睛还在看他,等待他有个结果。傅谦斟酌了一下词句后,对傅白说:

“师兄,绣像伞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器灵了。”

傅白的眉头一下子蹙紧。

“怎么说。”

“这么和你解释吧师兄,就是这个绣像伞吧,虽然说器形有损,但只要它不碎成渣,里面的器灵是不会消失的,只是暂时陷入沉睡状态。但我刚才用木人当作媒介,进入伞内摸索了一周,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压根没有任何器灵存在的迹象了。”

没有器灵……那事情就变得严重许多了。

如果说器形被损毁,顶多耗费些料子,修复好了还能继续用。但器灵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孕育而成,或者说这东西的出现本身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一千件法器当中能有一个就不错了。

绣像伞本身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仙器,附在它之上的器灵甚至已经具有了神格。一旦器灵消散,那又得等上个成千上万载,才能勉勉强强再孕育出下一个来。

傅白有点难以相信。

“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没有,空的,全是空的。”

傅谦不敢当着他师兄的面扯谎,就是空了。现在这仙器顶多只剩一空壳子。他方才一探,没有半点生气。

傅白抚摸着绣像伞的伞面,又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吗?”

“哎呀,师兄,这个不是能不能补救的问题。首先这件事,它就、它就很奇怪呀!”

傅谦说器灵虽说很难形成,可一旦形成之后,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散的。何况就算是被打散了,也不至于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个伞中的器灵,与其说是被打散的,不如说它是被抽空的。师兄,这把伞坏了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对方动了什么手脚?”

仙器的损坏是一码事,器灵被抽空又是一码事。傅白对此全无头绪,他如实地摇头。

“这有点难办啊……”

傅谦一手蹭着下颌,脚尖在地面上拍了两下。他抓耳挠腮地琢磨了一会儿后,对傅白说:“这样吧师兄,伞呢我继续帮你修着。不管里面的东西怎么着,总得先把外面的壳子恢复原样。我们还是先别放弃,你试试看招灵这个法子,看看能不能追踪一下伞内的器灵,最起码这样做咱们还能有些头绪。”

这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傅白颔首同意。他瞄了眼窗外的天色,马上就要到傍晚了。

引灵有两个最佳的时刻,一是黄昏昼夜交替之际,二是夜半时分。

“那就等傍晚的,我现在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好好,那我就先回天工阁?有几个料子得先处理一番才能用。”

“嗯。”

两人分头行动,约好事情办完后回到客栈碰面。傅白来到客栈的背面,一跃跃至屋顶。他眺望了整个小镇一周,寻找最佳的招灵地点,最后选中了一座湖心亭。

湖心亭位于湖水中央,四面环水,阴气盘踞。此时湖边还有少许游人摊贩。等迫近黄昏,人们都四下散了去吃晚饭。傅白在这时候走入亭子内。他仰头望了望亭子的顶,起身翻上去,随后施了一道隐身的诀,将自己的身形完全隐蔽在黄昏暮色之中。

傅白盘腿虚空而坐,把绣像伞横放与身前。他一手张开,招魂幡出现在掌心。傅白将幡旗竖起,旗尖朝上,凌空画了个半圆。招魂幡开始嗡嗡地鸣响起来,四周围的气场发生些许变化,连平静的湖水也微微泛起波澜。

招灵,顾名思义,就是按照施术者的需要,把某种灵体引到自己身边来。这一招往往被用于聚魂引魄。某些被吓丢了魂而昏迷不醒的人,就可以用招灵来救治。

器灵同样属于灵体的一种,自然也适用于这种办法。只不过招灵的对象太广,且不说会招来一些无用的灵,甚至还有比较凶的恶灵。能不能顺利引来,能不能成功辨别,这就要看施术者的功夫了。

招魂幡是专门用来招灵的仙器,对于这方面有些奇效。傅白一面操纵着幡旗,一面留心周围。

幡旗发出的声音是一种信号,除了傅白和灵体没人能听见。受到这股声音的指引,慢慢地,周围的灵和魂飘飘悠悠地晃了过来。

灵体不为凡人所见,但一些有道行的或多或少能看出些。如果这些灵体能够具象化,那湖心亭上空的场面基本上就是“人人人人傅白人人人人”。

任谁看到都会吓得撅过去。

碍于傅白自身强大的灵力,这些灵体不敢轻易附他的身,也不晓得他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围在他身边静静地飘着,越聚越多。傅白的双眼在其中搜寻,但过了这么久了,五个器灵他一个都没看见。

没办法,傅白只能继续。

这么等着没有等来绣像伞的器灵,反到把他师弟招来了。傅谦从天工阁内出来,返回客栈后发现师兄不在,就估计他还在招灵。他和傅白一样以客栈为落脚点瞄了一圈,就看见湖心亭上方“灵山灵海”,因而顺着找到了正在招灵的傅白。

傅谦赶到湖边,被这漫天灵魄的阵


状态提示:第221章招灵--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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