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通州,绕过明都,直进昌池,而后向西入洛泽。如此最近。”祝子平见齐寒月沉思,又问:“母亲可觉得有何不妥”
齐寒月皱起了眉,“这么说,王爷途径昌池”
“对。”
“那你可曾去拜见镇北侯”
祝子平微微一愣,这倒不曾。一路上他着急赶路,不敢耽搁片刻。虽说看在通州昌池交好的份上,入境理应去拜会。可他此去也并非以康王的身份大张旗鼓而来,镇北侯见与不见有何紧要吗祝子平不解,只朝她道:“没有。”
“那他也不曾找过你”
“不曾。”
“这就奇怪了。”齐寒月在屋内来回踱步,“听闻近来昌池守卫甚严。南阳军派出哨卫在边境上轮番值守,你昔日练武时,我曾带你在南阳军中住过一段,军中将领都认得你的。此番你带的人又不少,他们又不是瞎子。这样大的事是一定要告知侯爷的,侯爷知道了必会邀你入府。但是按你所说并没有。”
“是,”祝子平也才觉出有些奇怪,“我来回两次过昌池,确实见到了边境哨卫,可他们只按照惯例核验了通关令,其他的什么也没有问。”
糟了怕是上当了。
齐寒月扶住前额,“那些哨卫应该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是没有说。至于他们为什么不说”
有可能是惮于康王府的势力,怕事情太大,所以不敢告知侯爷抑或是他们根本没有告诉侯爷,而是越过侯爷一纸文书递去了奉阳皇城。
若是后者,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个王爷私自带着府上侍卫军越境去了邻国,陛下会怎么想
这是要通敌还是预备谋反
齐寒月越想越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