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骂骂咧咧地走了,知道的他是去追人去了,不知道的,以为今天晚上,大老爷就要去弄死二老爷呢g。

赵凌云走没影了,曹嬷嬷才从侧门进了院。她到底是年纪大了,熬不了夜,看着赵凌云进了新房后,她就去歇息去了。可谁知道刚躺下没多久呢,新房这边就又出了事。

“大夫人,”曹嬷嬷赶到江明月的面前,小声问道:“出了何事啊?”

江明月轻叹一声,摇一摇头,把事情跟曹嬷嬷说了一遍。

曹嬷嬷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事出的,这要她说什么好呢?

“嬷嬷你去准备两间屋子吧,”江明月说:“把床铺好,把屋子先暖起来,一会儿给那三个孩子住。”

曹嬷嬷:“有三个孩儿,是不是得准备三间房?”

江明月摇一下头,“这个时候,那三个孩子应该是不想分开的,只是最小的姑娘病了,不好让他们待在一起,省得过了病气。”

所以这是两位少爷一间房,小姐单独一间养病的房?曹嬷嬷点点头,她知道了。

“等过些日子,让大老爷给他们兄妹单独辟一间院子出来,”江明月说着话,回头看一眼自己和赵凌云的新房,又叮嘱了曹嬷嬷一句:“被褥什么都用好的,还有炭,嬷嬷不用省着。”

曹嬷嬷:“是,大夫人,奴婢这就去安排。”

花婶儿看着曹嬷嬷带着几个婆子丫鬟忙活去了,轻声跟江明月叹道:“她喊主子作大夫人,我这儿还不习惯呢。”

“多听几回就习惯了,”江明月跟花婶儿说:“婶儿,你去喜堂找一下福王爷,将事情跟王爷说一声。”

花婶儿:“哎,我这就过去。”

江明月:“别说二房的事。”

花婶儿:“不说?还要给那两口子留脸吗?”

江明月嘴角噙了冷笑,道:“赵安阳到底是大老爷的亲弟弟,还是先问问大老爷的意思吧。”

这事儿里还有越国公府赵氏一族的颜面呢,她若是现在就将事情传出去,难保不招这一族人的怨啊。

“那对夫妻看来都是蠢的,”江明月跟花婶儿低声道:“成不了气候。”

只想着坏赵凌云的名声,把赵凌云踩到泥地里去,你们夫妻俩就没想过,你们也是越国公府赵家的人,你们与赵凌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只看见眼前得失的人,就活该蠢死。

花婶儿脚步匆匆地往喜堂那头赶,葫芦已经过八道之前,赶过来救一下场子。

“冬瓜啊,”江明月又跟跑过来的冬瓜说:“你带几个人,把院子里的红绸都拿掉吧。”

冬瓜也知道府里的诚斋大爷死了,吸一下冻出来的鼻涕,冬瓜问江明月:“大夫人,那灯笼呢?”

江明月看一眼院中挂着的,成排的大红灯笼,说:“屋前的几盏留着吧,其他的灭了灯烛吧。”

“是,”冬瓜领命。

“咣”的一声响,赵凌云一脚踹开北墙边上的小门,迈步就出了这道小门。

王德财将拿在手里的门栓,往打着哆嗦的老徐头手里一扔,人也往门外跑了。

“脚印子都看不见了,”赵凌云站在台阶上跟王德财抱怨,“这要怎么找人?”

雪下得大,方才两个军汉,两个男孩留在雪地里的脚印,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王德财手抄在袖子里,往街的两头看了看,说:“既然小姐生着病,那他们就得往人多的地方去,他们得找大夫啊。”

赵凌云:“不是说他们身上没钱了吗?”

王德财苦着脸,“没钱也得去医馆碰碰运气啊,万一能遇上一个好心的大夫,愿意不要钱先给看病的呢?”

“对,他们也可以先赊账嘛,”赵凌云一拍手,跟王德财说:“我们往南追。”

街北头那边的街巷,基本就是住户,商铺都没有几间,就更别提有医馆了。

等不及下人把马从马厩牵过来了,赵凌云带着王德财,还有几个安远侯府的下人,徒步往街南头追了过去。至于为什么不带越国公府的下人,那王德财也喊不动国公府的人啊,赵大老爷则压根儿没想起来,这档子事儿。

小门外的这条街,是条背街,虽然能听见国公府前院那边的热闹,但这条街上是鸦雀无声,鬼影子都不见一个。

一直到出了这条背街,赵凌云都没能看见一个行人。

几个人站在街前的十字路口上,四下里看看,王德财抹一把脸上的雪,提议道:“要么分头找吧。”

有打更人这时打西边的路口过来了,几个人听这人的打更声,才发现这会儿已经是二更天了。

“喂,”赵凌云冲打更人喊:“你过来一下。”

打更人走到了近前,他不认得赵凌云,走近一看这位阴沉着脸呢,打更人就有些生畏了,哈着腰要给赵凌云行礼。

“你有没有看见两个大人带着三个孩儿的?”赵凌云却急声问道:“也可能不是两个大人,总之是三个孩儿,你有看见吗?”

王德财在一旁补充一句:“其中有一个是三岁不到的小姑娘。”

打更人说:“小的倒是在来的路上,看见有两个汉子带着三个小孩,但那个用被子包着的小孩,是不是姑娘,小的就不……”

打更人话没说完,赵凌云就往西边走了。

王德财往打更人手里塞了几个铜板,道:“谢谢啊。”

指个路而已,能得几个铜板的赏钱,打更人这下高兴了起来,冲赵凌云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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