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边两个穿着轻衫的绝色少女正左右服侍着他。

他衣衫敞着胸,眼眉间带了几分笑意,但仔细一看,却又只见一片阴冷。

一个少女斟了酒,递到他的唇边,他就着少女的手将酒喝了,神态懒散,明明是个男子,但唇红齿白,娇艳如妖。

他皮肤雪白,看起来显得有些弱,但是此时衣衫敞开了,却能看见里面劲健的胸肌,显然不像外表这么斯文弱质。

下人递了使臣千里传回的画和信,三皇子唇角噙着一抹冷淡的笑意。顺手把画卷扔在地毯上,拆开了信。

一目十行般扫完信的内容,他的目光落到画卷上,自语道:“生病了?变丑了?那又如何?”

他的目光落在右边给他捶腿的少女脸上,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漫不经心地道:“要美女,本王这里多的是。本王要的,是那个人罢了。”

那少女娇媚地笑着,笑容中带着讨好和畏惧。

三皇子松开手,轻轻拨了拨画卷,让它在地毯中滚动。

他原本不准将那画卷打开,不管那个小女子变成什么样,他都要先娶过来再说。

不过,毕竟十多年了呢,还是有些好奇,到底变得有多丑。

他纤细又瘦长,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抓住画卷,展了开来。

看着画像中的女子,当目光落在那张脸上,他手一抖,吓得把画卷都丢了,这是丑吗?这还是人吗?

倒酒的少女还好,没有看到画像,但是捶腿的那个,刚才离得近,刚好看了一眼,也吓得惊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出口,她的脸色主变得和纸一样白,急忙跪在地上,整个身子俯伏,如同筛糠一般。

三皇子阴鸷的目光扫过那个少女,狠狠地瞪着掉落的画像,阴沉着脸道:“那个丽妃长得天姿国色,原本以为她的女儿至少也能有分神韵。没想到竟然真长成了一个丑八怪。”

想到当初那个刁蛮的小女孩叉着腰在南下的皇宫里骂他丑八怪的情景,他还记得那眉眼,和画像中十分相似。

可惜,眉眼之间,疮疤连绵,一片黄液从那疮疤里往下流,那已经不是丑了,那是恶心。

他哼声冷笑,手指收拢,踏前一步,重重地踩在画册上,脚尖碾了碾,一把将伏在地上的少女抓起来,声音温柔平静,柔和地道:“你看到了?丑不丑?”

那少女被他大力抓着,好像抓着一个布偶一般,她很疼,眼里一片痛色,却不敢叫疼,听了三皇子问话,她嘴唇颤抖,道:“丑……”

三皇子自己也说了丑,她说丑应该没有错!

三皇子眯了眯眼睛,道:“大声点,本王没听到!”

那少女吓了一跳,急忙大声道:“丑!”

“的确,丑啊,丑得本王都不敢看了。”三皇子轻轻笑了,他将少女圈在怀中,白而略带冰凉的手指轻轻地触着她的脸,似欣赏似赞扬:“像这样冰肌柔骨,才叫漂亮啊!”

那少女眼里有一抹喜色,能被选在三皇子身边的,当然都是漂亮的女子,但是能被三皇子夸的可极少。

只是,她的喜色还没有从眼睛里蔓延到脸上,一张脸突然就涨得通红。

原本轻抚着她的脸的三皇子劲瘦的五指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白雪般的脖颈处,突然用力。

喉间空气被夺走,少女无法呼吸,眼睛里一片恐惧,看着三皇子的眼神里带着祈求饶命的神色,然而,三皇子的手不但没松开,反倒在慢慢收紧。

旁边斟酒的少女吓得花容失色,身子瑟瑟发抖。

三皇子眉眼间一片阴戾:“丑也是你能说的吗?贱婢!”

随着他的手收紧,那少女喉间再无气息,她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再没有声息。

三皇子将手松开,少女仍还温热的尸身跌落在脚边。

他声音平静地吩咐道:“拖走!”

就在转眼间,他杀了一个少女,但却好像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般。两个侍从极快地从门外过来,一左一右把那少女的尸身拖走,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了几百回。

三皇子目光落在另一个少女身上,脸上竟然笑盈盈的,那少女吓得双腿打颤,但却既不敢说话,也不敢走开。

三皇子悠然道:“你说,这么个丑八怪,本王要不要娶?”

那少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哪里敢回答?连连磕头道:“王爷饶命,奴婢不知道,奴婢不敢猜测王爷的事!”

三皇子眯着眼睛,盯着少女的头顶,那少女双肩不住抖动。

三皇子慢悠悠地笑道:“你很聪明嘛!本王的事,当然不是一个奴婢能猜测的。你还跪在地上干什么?还不给本王倒酒?”

那少女急忙起身,提壶去倒酒,只是手实在哆嗦,差点将酒洒出来。三皇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兴致似乎还不错。

少女把酒呈过来,三皇子接过,心情极好地笑道:“那一年,本王才七岁,父皇带本王去南夏,本王知道,其实父皇有意留本王在南夏当质子。那时候的南夏多强啊,兵精将广,国力强盛。而我东唐,因为父皇要从皇伯父那里抢皇位,两兄弟打呀打,死了好多人,等父皇抢到皇位时,东唐就不如南夏了。”

少女手中的酒壶都几乎握不住了,什么和皇伯父抢皇位,什么当质子,这些话,她哪里敢听?

她急忙放下酒壶,又伏跪下去。

不过,三皇子似乎没有留意她,继续道:“父皇担心他千辛万苦抢过来的皇位坐不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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