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二,胡知县按照程序,请了仵作,去义庄验尸。

林文是一定要去的,为方便出行,她一身男子打扮,随着看热闹的人一起去了义庄。

毕竟是放死尸的地方,大声喧哗对死者不敬,呼啦啦人群涌进了义庄以后,场面慢慢安静下来。

县太爷命人把冰棺材抬出,开了棺材,请仵作验尸。

仵作是位年轻人,十八、九岁的样子,他脸上围着一块面巾,手里戴着特制的手套。

只见他几步来到棺材面前,开始熟练的检查,神情淡定。

待他熟练的解开楚大的衣服,一众人忍不住别开头不敢再看。

林文见他神情淡定,用特别的手法,查看尸体身体,就象检查大白菜里有没有虫子一般。

只见楚大脸色泛着灰,嘴唇毫无血色,样子很是吓人。

他检查了一会,发现死者身上也无明显的外伤,又拿出一把锋利的细刀,划开死者腹部,在胃部切了个口子,用一个特制的勺子挖也一团发黑的粘液状的东西,装在一个特制的罐子里,然后把尸体整理好,命人盖上冰棺。

从开始到结束,如行云流水,用了不到两柱香的时间。

等一切检验完毕,他上前冲胡知县行礼道:“大人,经检查,该尸体无明显外伤,排除被人击打致死,人只能从内里检查是否有中毒或其他药性致死,还请大人给人两时间,查出胃里的东西是何成分,才好作出结论。”

胡知县点头,吩咐人把尸体收殓,放回原处,宣布案子暂时放一放,便于仵作及随从一起离开,众人见没验出结果,也都渐渐散去。

林文回府,命顺子前来,给了他一包银子,交待偷偷跟着那马氏,看有没有异常,顺子应声去了。

她拿着誊抄下来的方子,仔细思索其中的关窍,她知道铺子先生的笔迹,也找来先生对了一番,一模一样。

看来问题在于方子上的药和梁大喝下的药是不是同一副,只能看仵作的结果了。

再顺子,给了一个乞丐二两银子,让他跟踪马氏,那乞丐跟着马氏到了楚家庄。

那马氏回家后便闭门不出,偶尔出来一趟,也是去集上买点菜,乞丐命了顺子的银子,有吃有喝,好不自在,差事也不敢怠慢,每日偷偷的跟踪。

转眼,过了四,马氏还是如常,没看出异常,乞丐渐渐放松了警惕。

这一日,他正在马氏对面破房子下打盹,迷迷糊糊听的对面吱呀一声门响起了,他抬起惺忪的眼,偷偷从石头缝里朝外瞧,只见马氏穿一件素色的衣裙,挎着一个篮子出了门。

乞丐来了清神,急忙跟上,为了怕对方发现,离马氏有二三百米的距离。

只见马氏到了集上,走走停停,买了不少东西,然后往后看了几眼,趁着集市上人多,左拐右拐,进了一个胡同。

乞丐不敢眨眼,紧紧跟在后面,只见那马氏到了胡同第二家门前停下,拢了拢头发,抬手轻敲了几下门,似是暗号般,那门开了,露出一张男饶脸。

那男人看见马氏,露出喜色,伸手把她拉进去关上了门。

乞丐来了精神,坐在暗处观察,那门紧闭,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才见那马氏出来,

她左右四顾无人,理了理头发,挎着篮子出来到集上,又买了些盐巴、调料菜之类的东西,就回转家去了。

乞丐这次没跟马氏回村,而是飞快地往城里跑,找到顺子报信去了。

等顺子把马氏异常报告给林文,林文思忖道:“顺子,你务必打听清楚那家是谁,干什么的?’

顺子应了,装出在街上闲逛的样子,在乞丐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个胡同前。

他拿眼瞟那处院子,状似无意的和胡同街口摆摊的老者聊起了,“老伯,我看那家的门颜色不错哈,象新刷的漆,改我也弄点这种颜色的涂料刷刷我家那破房子。”

那老者顺着他的手势一看,不由笑道:“他家啊,那当然了,人家在城里开着铺子呢,听还经常与贵人沾亲带故呢!“

顺子点头,拿起老者摊上的一个钗子笑道:“这钗不错,给我相好的买个!“

那老者笑了,“有钱就是好,如今有钱的都兴有个相好的,前日那家也相中了这支,买回去留给媳妇带,他还没媳妇呢!谁不知道是给他相好的!“

“那家干什么的,看样子家里有钱的很呢,怎么连个媳妇都没娶上?”

“那家姓杨,据是二皇子娘家侄的表叔,约莫有37、8岁吧,原来娶过一个,后来得了病死了,就一直单着呢。他开着好几个铺子,人长的也有模有样,估计一般的他看不上。经常有女冉他家找他,进去一呆就是好长时间,估计有不少姘头吧,哪个不是巴巴的上赶着想嫁给他。”

“那这位姓杨的可是享了齐人之福了,好几个姘头,艳福不浅哪!”顺子装出一副羡慕的样子道。

“哈哈,客官不是也有吗?羡慕别人干嘛?”老头笑道。

“我那相好的,长的虽不错,但脾气大,不好伺候啊!”顺子故作苦脸。

见那老头还想着安慰他,顺子不再胡扯,笑道:“老伯,不能再聊了,否则,回去该挨骂了,改日再聊!”完递给老头五十文,拱手告辞离开。

老头看着他毛毛糙糙的样子,不由摇头,继续守摊子叫卖。

顺子飞快奔回林府,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林文。

也许是女饶直觉,自那日在堂上见了马氏,林文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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