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跳起空中一个翻身,一剑劈下去,划破手斧男兵的背,不轻不重,让他既无法轻易爬起来,也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去。

众人尖叫,因着见了血而兴奋,她却更加的面无表情,素颜难看苍白,浑身湿漉漉的在晨光中一步步走下台,脚步因为肌肉拉伤而略有打滑,她的身形微顿,哲上前伸手想扶,她摆手,所幸还是没有跌倒,坚强的站直了。

下台行至休息椅,锥冰不知何时坐在了这一长排的其中一张椅子上,一脸严肃,袖子挽高至手肘,大手里握着她的那半瓶水,看着她,仿佛在等她走过去。于是她也当真走了过去,有些累的坐在锥冰身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哲的比赛在明天,他大略是看到彼岸已经自对战场安全下来了,便阴着一张脸连告辞都没说就走了,彼岸也不管他,暗自在金属牌上查了他的对战时间,打算明天过来看他打比赛。

正低头间,她只觉耳根一道冷气袭来,忙抬头去看,却是瞧见严肃着一张脸的锥冰将自己的那半瓶水递了过来,瓶端靠近自己的耳根,那姿态,似乎比以往要亲密些许,并不是陌生人之间该有的动作。但彼岸只是下意识的,抬手去接,却是发现这水怎的比买来时还冰?

“打完了,回去嘛?”锥冰歪头,认真的询问着彼岸,也没解释为什么水是冰的,只是再次强调:“我开了车来!”

混蛋!彼岸侧头,暗自咒骂,斜了一眼在不经意炫富的锥冰,拧开瓶盖喝水,炎热的天气,喝着冰冷的水,浑身说不出的舒畅,于是眯眼、摇头,没好气道:“我要去医院。”

尔后又觉得奇怪,侧头看着锥冰问道:“你不忙吗?还有时间来看比赛?”

一般来说,*oss都应该日理万机才对,更何况锥冰属于星际十大富豪之一,整日里处理那些杂七杂八的文件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有时间来看这种早上的比赛?

日光渐渐大盛,落在锥冰英俊的脸上,却仿若对他来说如沐春风,一点儿不见油腻,他摇头,精壮的身子靠上背后的金属椅背,认真的解释道:“跟这艘船的船长有些事要谈,刚好约在这里,现在已经谈完了。”

“哦”彼岸应声,抬手将手中的空瓶子丢往远方的垃圾桶,目光也是追随这瓶子,看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的落入远方的垃圾桶里,这姿态相对于锥冰的认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尔后没什么兴趣的起身,背着机甲双剑,边走边道:“那你忙啊,我去医院了。”

她现在浑身是伤,脸上的五颜六色相较昨日是更加的色彩鲜明,可她去医院却不是就医,而是去看阿直。锥冰并未坚持送她回去,只是坐在椅子上未动,一直看着她,让她向前的脊背走了好远还仿佛能感受到锥冰的目光。

怪里怪气的男人,从昨晚给她折了只纸飞机开始,那行径就让她越来越没有要杀的*了!这是彼岸对锥冰的评价,他到底能童真到什么地步啊?还给她折纸飞机……一直等她拖着一身拉伤的肌肉蹒跚着行至医院,她还在想着锥冰的问题,五感里,却是搜寻着阿直的存在,抬步往医院后庭而去。

唯二的两栋楼,植被着绿树青草,日光之下,有一条宽阔的木廊,弥漫着浓郁消毒药水的空气中,这里也尚算得上一个鸟语花香的幽静之地了。

彼岸循着感觉,一路呲牙咧嘴的蹙眉找过去,站在木廊之外,瞧阿直身穿蓝色才服,一身柔弱,却是迎风张开一张木质的大弓,弓弦与弓绷成一个圆,金属的箭尖在日光下闪着锐利的光,“嗖”他松开手指,箭射出,直中木廊之外的标靶红心。

有那么一瞬间,彼岸觉得阿直如果不是叛军先锋大将该有多好,这男人给人的感觉,美好得让人憧憬,却又柔弱的让人心疼。

似是知道彼岸的到来,微风习习中,阿直回过头来,褐色的发丝在眼脸上轻微晃动,如天使般温柔的笑着,毫不意外的说道:“你来了。”

他是精神力异能者,不用眼睛就能看到很多人的肉眼所看不到的东西,自然也会知道彼岸来到他的身后,此一方面,彼岸若是想要趁其不备的偷袭,是办不到的。于是她也大方,身背机甲双剑,徐徐步上木廊,心中思附着,该如何打招呼,是用哲二号毒死他,还是示好呢?

“昨晚,你在游戏中说已经与别人在一起了,要与我分手,我还以为你是当真的。”阿直温柔的看着一脸沉静的彼岸,却是见她一身的狼狈,心疼的说道:“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这伤只怕比昨天见时还严重了。”

“啊…呃”彼岸抬起红肿的手指,拨了拨被风吹到脸上的一根黑色发丝,神色中带着一抹平静,想来茶雅果然是在这几天遇见了那个高帅富从而甩了阿直,于是她思索了会儿,解释道:“你可能认错人了。”

她一从不曾谈过恋爱的人,是没有办法借由茶雅的身份接近阿直的,这一点,彼岸是经过了一夜的深思熟虑而得出的结论。而且阿直是个血液精神力异能皇者,只需通过简单的肢体接触便能得知她心中所有的想法,而情人之间不可能没有肢体接触,与其将来被发现之后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她倒宁愿一开始就解释清楚。

反正她也不怕阿直知道她对他怀有杀心,所谓坦坦荡荡的做人,就是这么回事!!!

因着彼岸的话,阿直愣了一下,柔美的脸上有着一瞬间的沉吟,许久,才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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