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就见吕布那醉红的脸上划过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王大人,您出趟院门,还带歌女随行?真是……够幸福的啊?”
“哎,大将军见笑了!”
见对方误会了自己,王允赶忙摇头解释道:
“这本是为迎接西羌使者准备的表演,但现在……他们多半也没心思看了,那不如我们自己欣赏吧?”
拍了拍吕布的肩膀,王允便独自向楼下走去。
经过楼梯口时,他还刻意看了华兴一眼,并冲他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欣赏之色。
约莫五分钟后,王允带着歌女们来到了二层。
这一行十人均为女性,盛装打扮,其中一人抚筝,二人奏琵琶,其余七人分散站在了场地中央。
伴随着筝、琵之声,很快就跳起了皇宫内最受欢迎的“袖舞”。
袖舞,顾名思义,是一种以甩袖为主的舞蹈。
这七位歌女显然都受过长期训练,那长袖甩的是既整齐又好看。
再配上她们婀娜多姿的身影,立刻抓住了场内众将的眼球。
在这七人之中,有一女子是格外出众!
她不仅面容娇美,身材也因跳舞之故,显得十分匀称。
作为本场演出的台柱,此女一直站在正中,年岁不到二十,长着一张潮红色的杏仁小脸,身穿梅花竹叶暗纹的粉色长裙,背披一抹薄纱云锦。头绾参鸾髻,手戴石榴镯,腰系宫绦,脚踏锦面绣花鞋。
但凡场内男子,只需瞧她一眼,便难以侧目。即便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此女,也一点不觉得过分。
就连来自未来的华兴,见到此女时都嘴唇微张,两眼发直,端着酒杯愣在了桌前。
更有意思的是,也不知是华兴自我感觉太过良好,还是说事实的确如此。
在歌舞进行之时,那名站在中央的美貌女子,也频频向华兴望去!
但她并未如华兴那般“明目张胆”,每当四目相对,她眼中都会闪过一抹羞意,给人感觉是想看又不敢看,神情略显青涩。
见到此景,华兴当场有种小鹿撞怀之感,一连咽了好几下的口水。
在欣喜之余,心中也不禁暗道:
哇塞!这妹子实在太正了!
就算是董白来了,她也得自惭形秽啊!
不过,这女子为何总偷看我呢?
难不成……她是看上我了?
想到这儿,华兴的内心更加兴奋,两眼再也没能离开那女子之身。
然而,古时的舞曲就算再长,也有结束之时。
大约十多分钟后,七女便完成了她们的表演。
华兴虽意犹未尽,但也只能欣赏到此,一边鼓掌一边目送那女子离开了二楼。
……
次日清晨,军医帐内。
躺在床上的侯成刚一睁眼,就见到了笑眯眯的魏续。
他连忙坐起身子,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莫名的问道:
“魏兄,我、我怎么跑医帐来了?咱们不是正和那西羌蛮子比武吗?”
“呵呵,侯将军,那都是昨日之事了。”魏续笑呵呵的回道。
“昨日?”侯成先是一愣,但很快便道:“我睡了多久了?”
“差不多五六个时辰吧。”
“啊?这么久?那、那后来咱们赢了吗?”
昨日被俄査努戈打晕后,侯成便被送往医帐,所以他尚不清楚比试的结果如何。
魏续虽然也是俄査努戈的手下败将,但他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未晕厥,所以一直留在厅内。
想起这些细节后,侯成便迫不及待的跟魏续问起了最终结果。
“赢,当然是赢了。只不过……唉!”说到这儿,只听魏续一声长叹,却没了下文。
一听赢了,侯成当即松了口气。
但见对方脸色有如便秘一般,侯成则不解的道:
“赢了,你叹什么气啊?难不成大将军也受伤了?”
“不!大将军没事。他、他……根本就没上场。”
“什么?他没上?”侯成倍感诧异的道:
“那、那是谁打败的俄査努戈?就算是文远将军,也没那个本事吧?”
“唉!说来你可能不信,打败他的……是华护军!”
话已至此,魏续便将昨日华兴击败俄査努戈之事一字不落的告知了侯成。
而在聆听的整个过程中,侯成自始至终都张着大嘴,瞪着大眼,满面难以置信,感觉就像在听天方夜谭一般!
待魏续话音一落,就见他一脸不信的道:
“这怎么可能?老魏,你别骗我了,我才不信呢!我等下就出去找宋宪问个清楚。哼!还想骗我,门都没有!”
“唉!随便你找谁问,结果都一样。”
闻言,魏续又是一声长叹,带着一脸复杂之情道: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一开始我也难以相信,所以专门去找了陈宫大人。结果他告诉我说,华兴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人之子……”
“啊?不是?那他是谁啊?”
“他就是当初杀死太师的凶手——华魔头!”
“啥?”
听过此言,侯成当场就怔住了。
“没错,就是他!你不信的话,回头找之前的画像一对,就什么都明白了!”摇了摇头后,就听魏续第三次叹息道:
“唉!这次咱们算是踢到铁板了。听老哥劝,以后当着众人的面,咱们还是少惹此人为妙!”
听过魏续之词,侯成确实吃了一惊,眼中也露出了复杂之色。
但想让侯成这么快认怂绝非易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