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这个数字,陈宫和高顺不约而同的显出了震惊之色。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华兴竟会如此有钱!
在瞠目结舌之余,心底也情不自禁的生出了几许怀疑。不过三五秒的功夫,就听陈宫皱眉问道:
“等一下!你不会是口吐虚言哄骗我们的吧?”
“陈大人若不信,在下可当场立下字据!只要两位同意发兵,华某这就传书回村,保证十日之内,便将今年的银两送到府上。”
华兴说话时虽是底气十足,诚意满满,但天性多疑的陈宫并未轻信。
为了验证华兴所言,他是第一时间便扭头望向了张辽,如同审犯人一般,冲着对方问道:
“文远,你跟我老实说,你们村真有那么多银子吗?姓华的,是不是在说谎啊?”
陈宫和张辽曾共事过一段时间,他对张辽的性子还是比较了解,知道此人不善说谎,所以才选择了以张辽为突破口探求真伪。
面对陈宫的质疑,张辽却嗤之以鼻的轻哼了一声:
“哼!区区二万两银子,至于说谎吗?公台兄,你这么说也太瞧不起我们镮辕村了吧?”
“呦?口气不小啊?行,那你倒跟我说说,你们的银子都是哪来的?不会是打家劫舍抢来的吧?”陈宫满面不信的道。
“公台兄,当年吕将军就说你身带匪气,真是一点不错!什么打家劫舍?简直胡说八道!我们的银子都是靠正经生意赚回来的!”张辽是一脸自豪的道。
“正经生意?”
“没错!不知公台兄可有听过‘唐记’、‘糜记’和‘镮辕’鸡卵铺?”
陈宫平日里虽然不怎么逛街,但作为弘农城的“副市长”,他对城内商贩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很快就见他点头回道:
“当然知道了,这三家是我们弘农城内规模最大的鸡卵商……哎?等一下!镮辕……鸡卵铺?喔!我知道了,镮辕鸡卵铺,该不会就是你们开的?”
“呵呵,公台兄猜的没错,镮辕鸡卵铺的确是我们村的产业……”
“那也不对啊!”
可不等张辽说完,陈宫便打断了对方:
“仅靠一间鸡卵铺子,也不可能年入二万两啊?”
“唉!公台兄,你怎么现在也变得如此浮躁?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摇着头数落了对方一句后,张辽才继续讲道:
“其实呢,不光镮辕鸡卵铺是我们的,唐记和糜记鸡卵铺也是我们村的产业,只不过挂了不同的招牌而已。”
“什么?唐记和糜记……也是你们的?”
听过该消息后,陈宫当场吃了一惊:
“那这么说来……我们弘农城的鸡卵生意,全被你们承包了?”
“对喽!”
看过陈宫诧异的表情后,张辽的脸上很快露出得意之色:
“不光是你们弘农,经过近两年的发展,西至长安,冬至陈留,北至南皮,南至汝南……该区域内十几座城池的鸡卵生意,都被我们拿下了。我虽然不是很懂这里面的门道,但我听负责此项的糜总管说过,去年光鸡卵生意,就给我们村赚回了三四万两银子。所以区区二万两银子,我们怎么可能拿不出来呢?”
一听镮辕村的鸡卵生意竟做的这么大,高顺和陈宫的脸上又一次爬满了震惊之色。
他们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鸡卵生意居然会如此赚钱。
见到此景,为了让对方更加信任自己村子的实力,就听张辽又趁热打铁道:
“另外,除了鸡卵之外,圣上钦赐的那片镮辕铁脉,也帮我们村赚了不少银子!”
“什么?除了鸡卵,你们还卖矿?”
“对,但也不对!我们不是卖矿,而是出售成品铁器和兵器!”张辽一边摇头一边解释道:
“刚开始,由于铁匠不足,打出的装备,我们都紧着自己的部队先用。后来人手慢慢多了,装备也有了富余,华将军便命人外出兜售。若仅卖矿石的话,利润太低,挣不了几个钱。但打成兵器后,价格就翻了好几倍,一年下来赚个万八千两绝非难事。所以还是那句话,二万两银子对我们来说真不是大事,二位尽管放心就是!”
一方面是高顺和陈宫对张辽比较了解,他们看得出张辽并没有说谎;
另一方面,张辽的言辞也没什么明显的漏洞,听上去是合情合理。
所以听闻此言后,高、陈二人已然大体相信了镮辕村的实力。
但相信归相信,答不答应还得另说!
尽管“五年十万两纹银”的承诺是极具诱惑,但一想到此事的后果,高顺的眼中还是不由自主的涌出了担忧之色,低着脑袋跟陈宫小声问道:
“军师,此事……你怎么看啊?”
此刻的陈宫,其实也在纠结之中。
他虽然不想发兵助曹,但又不忍拒绝华兴的重金,眼中挤满了犹豫。
思量了大半分钟后,才揪着山羊胡抬起了脑袋,并没有急于答复高顺,而是冲对面的华兴又问起了发兵的细节:
“华将军,关于承诺一事,老夫暂且信你一次。你先跟我们说说,你打算借多少兵去?”
见对方终于肯考虑此事了,华兴心中暗喜,当场抱拳回道:
“由于敌军兵力甚多,所以华某恳求将军……全军出动!”
“全军出动?”
听过华兴的要求,不等陈宫开口,高顺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
“我弘农城内一共只有两万兵力,若全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