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除了楚文轩都倒向了柏亦东，这样的局面早在柏亦北的意料之中。柏亦东和曹丽君一样都是笼络人心的高手，否则以老头子和老太太的精明也不会拜倒在他们母子的甜言蜜语里。
罗敬城一看柏亦北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都清楚，而且比谁都清楚。
“柏亦东几乎掌控了公司里所有的人，他没有股份却有人心，可以说他现在是真正的实权者。他真要起兵造反，老爷子未必就能将他一举歼灭。”
“所以老头子就把我召回来，让我和柏亦东互拼互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罗敬城把眉一挑，点头说：“或许老爷子正是打的这个算盘。”
“即如你所说，他把你和小西也拉进来又有什么目的？”
“你把自己看的也太高了吧？程小姐不是说过，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再有能力的领导也得靠精英扶持才行。”
程小姐？
柏亦北的脸色瞬间硬邦，捎带着音色也冷硬冷硬的：“就如你所说，我是用来打柏亦东的，你是用来协助我的。那这件事和程落菱有关系吗？老头子为什么把我和她扯到一块？”
“当然有关系。”
“嗯？”
“老爷子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做诱饵，逼迫你娶程小姐目的就是为了牵制你。老爷子说的没错，你和程小姐是领了证的夫妻，你们没有做婚前财产公证，她的东西自然也就是你的。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知道你根本就不会百分之百的顺从他，所以他才给了程小姐一份赠与合同。合同说的很明白，股份只赠与程小姐。如果你们是夫妻，那股份也就有你的份儿，如果你们离婚，那股份就只是程小姐的个人财产。”
罗敬城想了一会儿。
“不过，以老爷子的谋算，绝不会拉一个不相干的人进来，更何况还动用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程小姐到底和老爷子是什么关系呢？”
“什么关系？他们做的还不够明显？”柏亦北言语似冰。
罗敬城点着头，是挺明显。
不管在柏园，还是在“凌雲”他们的言谈举止，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浓浓的暧昧。他们的一举一动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们是一对情意绵绵的恋人。
罗敬城说：“就因为太明显了，我才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虽然老爷子上了年纪，也不经常露面，但社会地位还在啊。就算现在包/养女人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说到底也不是光彩的事。老爷子做的这么的明目张胆，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晓，难道就不担心社会舆论的压力？”
罗敬城转念又想：如果他们不是男女关系，可他们的动作、眼神、言语也太逼真自然了吧。就连专业的演员也未必就演的那么出神入化。还有，在柏园时程小姐脖子上的吻痕又怎么解释呢？
想不透的罗敬城抬眼去看柏亦北。
罗敬城嘚啵了这么多，柏亦北却一言未发。他坐在那儿，低着头，看着杯子里透明的红色液体。
他的整个人看上去很平静，可眼睛里却是风云滚滚。
一直想不透的罗敬城最后说：“不管程小姐是什么样的身份，也不管她和老爷子是什么样的关系，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对我们是有利的。”
有利？
靠她来获取他想要的东西？
如果可以，他宁愿她……
柏亦北平展的眉毛蹙成了死结，本就忧愁满腹，瞬间又平添一层新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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