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因为换了个环境,当晚并没有睡好,倒是徐广贤,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偶尔还会说一句梦话。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还在谁睡梦里的钟楚雅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同时传来的还有钟项文的声音。
“姐,起床了!上学要迟到了!”
钟楚雅把头埋进被子里,想要再赖一会儿床,但突然又想到昨天晚上答应了今天要送钟项文去学校,只得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
她把门打开,让钟项文不要再敲门,然后洗漱打扮起来。
昨天晚上,在知道今天陪自己去学校的是钟楚雅的时候,钟项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他不怕在全班面前丢脸,他怕在全班家长面前让钟国义丢脸,他丢脸还好说,要是让钟国义丢脸了,估计他的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但是钟楚雅不一样,她脸皮厚,可以不在乎自己的面子,而且年轻人对于这种事情羞耻感也没有那么重。
钟项文觉得自己和钟楚雅应该可以好好的交流,至少说不过的时候不会挨打。
他对着房里面的钟楚雅说:“姐,打扮得好看一点,别给我丢脸!”
钟楚雅刷着牙,含糊不清的说:“你这个臭小子,别给我丢脸就行了!”
幸好钟项文叫钟楚雅叫得早,不然今天去学校还真有可能迟到。
钟项文说:“姐,你这辆跑车真丑,还是粉色,要是被学校里的人看见我从一辆粉色的车里出来,肯定会笑话我的!”
钟楚雅已经忍了钟项文一个早上了,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她拉着钟项文的耳朵,“你坐不坐?”
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上山打小松鼠去了啊?
钟项文也就敢在嘴上说说,钟楚雅一动手他就怂了,“姐,我错了,错了,你这车真漂亮!我以后一定买一辆和你这车一样漂亮的!”
嘴上在求饶,心里却十分不屑,“现在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会让你随意拿捏?我的头可不是面团捏的!”
一路上钟项文都很安静,可能是因为要到学校了,所以心情不好。
钟楚雅因为没怎么睡醒,也没心情和他说话,自顾自的开着车。
到了学校,钟楚雅一脚就把钟项文给踹下去了,“好好学习,不要惹老师生气,晚上再来接你!”
钟项文一愣,“姐,你不跟我进去啊?你不是答应妈了吗?”
“答应什么?”
钟项文说:“答应来给我开家长会啊!妈没给你说过吗?”
我艹!
被坑了!
柴姨,你不是说只要我把人送来就行了吗?怎么还要开家长会啊!
钟楚雅也不是没有参加过家长会,不过以前她都是以学生的身份参加的,以家长的身份参加家长会她还真没干过。
“快点啊,马上就要开始了!”钟项文在一边催促。
无奈,她只好把车挺好,跟着钟项文去参加家长会。
学校还是老样子,虽然过去了十几年,但也就是多了几座教学楼而已。老教学楼上的字还没有换,依旧是那一句:今天你以学校为荣,明天学校以你为傲。
走进教训楼,入门的对联已经换了,以前是写的什么钟楚:“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姐,你知道这是谁写的吗?”
钟楚雅给他翻了一个白眼,“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姐我以前也是个学霸好不好!写这个的人叫顾宪成,东林书院的创始人!”
提起这个,钟楚雅突然想起了张清言,以前跑到他们家去玩的时候,用这个问题问过张子浩。
当时她说的上一句,让张子浩说下一句,张子浩没开口,还在读小学得张清言倒是抢着开了口,他说:“家事国事天下事,关我屁事!”
因为这一句话,张清言被张子浩打了一顿!
“关你屁事?关你屁事?你跟谁学的?你再说一句关你屁事试试,啊?”张子浩一边打他的屁股还一边问:“现在还关不关你的屁事?”
张清言哭喊着说:“哥我错了,关我屁事,关我屁事!”
“嗯?你还说关你屁事?”
“是关我屁事,不是关我屁事!”
同样的一句话,用不同的语气念出来,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钟楚雅推了一把钟项文,“走,快你送去贵族学校,就是为了让你能学点东西,不要把拿着纨绔弟子的烂脾气给学了。这点常识,有什么好得瑟的?”
钟项文带着钟楚雅左绕右绕的,终于到了教室。
“老师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钟项文的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为什么说是女孩子呢,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一样。
从样子上看,还没钟楚雅年纪大。
“没事,还没打铃,你们去位置上坐着吧!”
因为要开家长会,学校专门租来了一批凳子,钟楚雅坐在凳子上,就开始慢慢打量教室里的人。
“项文,你跟我指一下,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坐哪儿!”
钟项文出奇的落了个大红脸,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最右边第三排。”
钟楚雅向着他说的那个地方看去,女生没看见,倒是看见一个男人也在看自己。
两人目光相交,都点头示意。
这个男人年纪不大,和钟楚雅年纪相仿,应该也是被父母推来参加学生会的可怜人。
钟项文急切的问:“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他想要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