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手术的成功率那么低，现在不说，万一……
不敢往下想，顾情知拧了拧眉：“怜星，还是对妈妈说两句吧，随便说两句。”
小家伙是个很敏感，很懂事的孩子。
见顾情知竟然如此坚持的想要她说什么，她也隐隐觉察到，手术前的说几句或许会是她和妈咪最后一次的对话。
然后，她眨了眨乌黑亮丽的眼睛，对着顾情知的手机屏幕字句清晰的说：“妈咪，怜星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妈咪，如果有一天怜星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好好地，坚强的生活下去。”
“天气冷了不要吹风，你会头疼。”
“不要随便吃冷的东西，你会肚子疼。”
“就算是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
“……”
“……”
“妈咪，我好想你。”
七七八八的，怜星说了足足一分多钟，大多数都是叮嘱钟意好好照顾自己的话。
说完以后，小家伙吸了吸鼻翼，语调略为哽咽的和顾情知道：“爸比，我说完了。”
顾情知是真的被小家伙的话语感染到了，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居然如此的懂事，足以想象她吃了多少苦。
如果他一直在她的身边，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是不是小家伙就不会这样了？
握着手机的手，被顾情知下意识的加重了力度。
紧接着，他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方是开了口：“走吧，我们去手术室。”
“好的爸比。”
……
钟意抵达机场，在出口处的椅子上坐着等了好久好久，始终没见到顾楠的妹妹从里面出来。
她狐疑的拧了拧眉心，掏出手机拨给顾楠：“你确定安安会来吗？确定是那个航班吗？”
电话里，顾楠应答的斩钉截铁：“当然。”
“小意，你还没接到她吗？”
钟意点点头，目光还在出口处的人来人往里搜寻：“我一点都不敢松懈，就怕不能顺利接到人。”
“顾楠，你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好，你稍等下。”
顾楠说完，就挂了电话。
钟意握着手机等待了两三分钟的样子，顾楠打了过来：“送安安去机场的司机说飞机晚点了一个小时才起飞，所以……”
顾楠欲言又止，钟意却是秒懂了他的意思。
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再等等看。”
和顾楠结束通话后，钟意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钟意又等待了一个小时，顾楠的妹妹顾安安才从出口出来。
钟意和顾安安之前见过两次，算不上多熟但也并不陌生了。
大抵是让钟意等了太久，顾安安走到她面前就一脸歉意的道着歉：“钟意姐，对不起啊，我航班晚点了，让你等我那么久。”
“没关系，特殊情况嘛，能理解的。”说着，钟意稍微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安安，你肯定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
钟意话落，顾安安忙不迭的点头：“好呀，我请客。”